最近能使唤裴承的,除了九王就没有旁人了。
“是是是,那下官就不送大人了。”余文笑的见牙不见眼,赶忙退走了。
前厅里,余长歌懒懒靠在椅背上,听到红萝说裴承过来了。
她忙转过身,见四下没有人,她笑眯眯的朝裴承伸出手。
裴承怔住。
明亮烛光下,女子唇角的笑容异常灿烂得意,她表情狡诈若狐,衬着她明媚倾城的容颜,让人情不自禁就沉沦其中。
不过,他的失神,瞬间就被人打断。
“拿来。”余长歌毫不客气,扬着手。
裴承的目光落到她的手心。
小手莹白如玉,泛着正常的淡淡粉色,柔嫩不已,似乎很可口。
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液。
“这位是?”
忽然,旁边响起一道娇媚的女子声音。
裴承心中一惊,忙低垂眼帘,收敛身心。
红狐一直盯着他,见此,心中便起了兴趣。
元珏看中的女人,竟有人生出觊觎之心。
啧啧,这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吗?
红狐好奇极了。
余长歌懒得介绍,但久久得不到银子,她有些着急,“裴承,我的银子呢?”
裴承面色不改,依旧严肃,伸手递给她一沓银票。
方才他在书房,打着捐赠的口号,拐弯抹角,跟余文要走了二十五万两银子。
他知晓余长歌跟余文要的是二十万两,但不知为何,他就多要了五万两。
他觉着,余长歌看到多了五万,肯定会开心。
果不其然。
余长歌仔细数了数,发现竟多了。
她笑容立马展现,比之先前,更璀璨了几分,明媚的容颜,耀的旁边的烛火都暗淡下去了。
见她果真喜欢,裴承心底不由得升腾起难言的欢愉来。
但他依然没有多话,朝她点了点头,就走了。
“多谢裴大人。”余长歌笑着道谢。
她以为多的银子是元珏命裴承要的,所以收的没有负担。
现在,钱财到账,就差最后的余文需要解决了。
余长歌看向余家书房,笑容清淡。
几日后,周琴问斩。
余长歌斜躺在塌上,闭眼聆听红萝汇报。
周氏残害多人性命,更兼浪荡成性,残害余家子嗣,犯了七出之罪,实属大恶。
余文作为周氏夫君,为避嫌,选择大义灭亲,亲自监斩。此举,赢得了福城众人的称赞。
听说,余长乐也去看了行刑,被文先生劝说后,没有过多吵闹,回到余家哭了一会儿才止住。
“要杀人,必须铁生心肠,冷漠无情,这余长乐若是成长起来,必定了不得啊!”红狐闻言感慨,“当然,这位文先生也不简单!”
余长歌惊讶之余,心底却觉得怜悯。
连亲生母亲死在面前都不能悲愤大哭,余长乐也是可怜。
日子不咸不淡的往前走。
余家也恢复了宁静。
牡丹主掌后院,她性格宽厚和静,待人温和,赢得了余家上下的接纳和尊重。
老夫人对牡丹也不在那么苛刻,但她心底,终究不想一个戏子做余家主母,表面上虽然不理会余家后院之事,但暗中却让孙婆婆打听章丽丽的消息。
白莲经此一事,行事愈发小心谨慎,终日躲在莲花阁内,鲜少于人往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余家众人也慢慢知道,她怀孕了的事。
只不过,月份还小,加上白莲身子羸弱,恐有流产的征兆,这样以来,莲花阁的人伺候的更加小心了。
余文听闻白莲怀孕,喜不自禁。
于他来说,人生喜事,无外乎升官发财死老婆。
近期他简直将这三样占了个尽,内心的喜悦,难以描述。
为了能更快走马上任,余文几乎一天都待在衙门中,他如此勤奋好学,裴承怎能不“尽心尽力”的教他,更何况,他还领了余长歌的叮嘱,要让余文的官途生活充实起来。
于是,福城内大小事,裴承全丢给了余文处理。
当然在他的授意下,给余文处理的公务,大多是家长里短,村里村外的琐碎事件。
什么王家村寡妇亵裤被偷案,李家店黄牛山中走失事,张家洼婆媳不合争财产等等,芝麻大的小事层出不穷,个挨个的等着余文去宣判,累起来的案子都能排到秋天了。
而余文对这里面的门道不明就里,新官上任三把火,每天天不亮就起来,黑透了还不见回来,欢天喜地的在外奔波,自以为解决了数不尽的案子,整天还乐呵的不行。
至于余长乐,则彻底沉寂了下去。
落英苑,一片祥和。
红狐整天缠着余长歌,要教她怎么杀人,可不论她说的多么好听,余长歌也没见她真教出了什么。
闲暇之余,余长歌想尽办法,终于将顾花婼的裙子修好,拿去给顾花影时,当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然后,她也得到了另一个消息,一个打破她安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