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驰哼笑:“你知道吗,他亲自去了松雪家一趟,跟她爸妈解释了那天是误会。”
“是、是吗?”陈桃子很意外,因为任柏寒提也未提到过。何况看他上次那副漠然的态度,还以为绝不会出来收拾残局。
“不愧是任总啊,说话就是有分量,”话里是赞扬,语调却抑扬顿挫地拖长,“她爸妈今天就松了口让我过去吃饭。”
“那很好啊。”陈桃子眉头微微一蹙,为他语气里那点古怪的阴阳意味,有些替任柏寒抱不平。
“好什么,”骆驰满不在意地说,“她爸妈那关是过了,松雪仍然死活不肯给我好脸色。”
“啊?”陈桃子用一个单音节,掩饰任柏寒眼眸瞬间变冷后,抵着敏感点冲撞那两下。
她无助地看向他,又怎么了?
“随便吧,”骆驰叹了一口气,能想象到他正做着标志性的耸肩动作,显得吊儿郎当,“不肯原谅就算了,说不定她能遇见更好的人,也算好事一桩。”
怎么会是这么消极的走向!陈桃子一急,此情此景下又说不出什么娓娓道来的劝解,只能简短截说:“不要赌气啊!”
任柏寒俯下身,咬住她丰盈的乳肉,品咂得啧啧作响。推也推不开。
“她竟然让我发誓再也不要跟你和小柚来往!”对面愤愤不平的语气一听就在赌气,“难道不知道我骆驰排在人生第一位的身份,就是陈小柚同学的爸爸吗!”
陈桃子这边脑瓜子一团浆糊,正不知说什么好,耳边的手机突然被拿走。任柏寒一边抬眸看着她,一边开口:“骆先生,陈小柚和桃子都有我照顾,不劳费心。”
手机那边安静了一下,响起了被挂断后急促的嘟嘟声。
“干嘛呀!”陈桃子尖叫。
她被翻了个面,男人沉重的身躯落下来,死死压制着,鸡巴疯了一样地捅。
任柏寒想起了从前。
那时他和陈桃子单纯只是工作方面的上下级。外界盛传他和林栖是一对。
而骆驰作为一个被林栖无情拒绝的追求者,似乎把他当成了假想敌,轻佻的目光瞄准了他身边的一切女性。
首当其冲的就是身为小助理,与他同进同出的陈桃子。
于是骆驰常找各种借口出现,用一些低级的魔术和玩笑逗她开心。偏偏不管他如何警告,陈桃子还就吃这一套,很快就从疾言厉色,变得十分乐于和这个人厮混。
当发现怎么找也找不到人的那个周末,陈桃子一整天都和骆驰待在一起时,任柏寒再也无法维持往日温和的面目,第一次冲她发了脾气。
陈桃子吓得呆住了,眼睛和鼻头变得红红的。
她又害怕,又倔强地梗着脖子:“我除了家就是公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因为跟你近,公司的同事都不理我。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你凭什么不让我跟他一起玩!”
说到后面,激动得吼了出来,泪水珍珠一样掉。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帮她擦着眼泪说对不起,纵容她和骆驰的来往。
陈桃子反而过意不去了,嘟囔着说她不该玩忽职守,应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单纯的小姑娘,真以为他有那么好说话。
她不知道的是,后来骆驰带她出去喝酒,烂醉如泥的两人进了酒店,他就在隔壁,通过一种设备,清楚地看着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
骆驰无意中的靠近,让陈桃子小脸一皱,立刻跑去马桶前大吐特吐。
当时的他,在屏幕前弯起了嘴角。有的人就像马桶里的水,可以允许其存在,甚至共处一室,但绝不会想去喝一口。
陈桃子对骆驰,显然拥有这样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
一旦骆驰试图从求偶的角度,展示他的男性特征,陈桃子势必会像躲避马桶水一样避之不及。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样的两个人之间发生不了什么。所以,貌似可以适度地展现他的大度。
六年后的现在,当初的判断依然没有改变,任柏寒暂时不打算自打脸。
他低下头啃咬陈桃子脆弱的脖颈,感受上面脉搏的跃动,叼起单薄表皮的瞬间,用喷薄的体液灼烫她柔软的内壁。
一切动作,都带着惩罚性的意义——
他的大度是有底线的,而骆驰对陈桃子生活的入侵程度,令他越来越无法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