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女同学叫做何丽媛,人长娇滴滴,突然主动要和我做朋友。虽然觉得她和我们这群人根本格格不入,但我不好意思拒绝。因为她的因素,害我常常得陪她坐在一旁,而不能下场踢球。她常常有意无意地问我不少关于方仁杰的事,难道她是因为要接近方仁杰才要和我做朋友?
早上去福利社时遇到炳坤,他神秘兮兮地拉我到一旁说,最好和何丽媛保持距离。他俩读同一所国中,听人说她很会玩也玩很大,国三时就跟人家上过床。我因此把炳坤骂了一顿,这种传闻怎么可以信,八成是追不到她的臭男生散播出来的谣言吧!不过,我因此特别观察了她一下,发先很多男生递情书和送小礼物给她,她一併都收下。这点我不太认同,我认为女生只该收下喜欢的人送的礼物,结果她说我笨。还说礼物是那些男生自愿送的,又不是她要的,不拿白不拿。她反问我有没有喜欢的男生,我没跟她说我喜欢仁杰,觉得交浅不可言深。
放学回家时,我试探地问仁杰觉得何丽媛长得漂不漂亮。他淡淡地说还好,他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女生。我顿时觉得心情好很多!
十月六日,心情烦
自炳坤跟我说何丽媛并非我所看到的那样单纯,而有暗黑的那一面之后,我渐渐发现每次她和仁杰说话时,总靠得特别近,或是有意无意的碰他的肩或是手臂。我们几个人出去吃东西时,她也总要仁杰请客。我想我是耳根子太软,太容易被别人的话左右了。就像之前仁杰说过姑婆可能是中邪过,我便再也没兴趣上楼探险,得把这习惯改掉!
因为花了太多时间发呆和想何丽媛的事,明天要小考的英文单字我竟一个单字都还没背好,瞄了一眼闹鐘竟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时间都跑那去了!
正在努力背单字时,突然听到天花板传来叩叩叩的声音,想起刚搬来时好像也听过这个怪声。妈妈好几次交代我九点半以后就要轻声细语,因为姑婆九点半就上床睡觉,这个时间楼上怎会传来声响?姑妈的卧房在我房间的正上方,平时我一但睡着了便跟猪一样,爸爸曾笑说若是趁我熟睡时,把我搬去卖了我都不会知道。原本以为姑婆大概是去上厕所,但是这声音断断续续地维持了快二十分才终于停止,真是太奇怪了。
十月九日心情,阴霾
自从那天,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的声响之后,我已经好几天晚上都睡不好觉了。因为我发现每到十二点时,便会有叩叩叩的声音,姑婆到底在做什么?一方面,我也在思考是之前我睡太死才没听到那怪声,还是这是姑婆的新嗜好,半夜起来运动?
明天我和仁杰碰面时,一定要问他姑婆到底是生什么病,因为妈妈总是不肯多说。仁杰一定从方伯那听过不少关于姑婆的事!
十月十日心情,晴时多云
昨晚我实在太好奇了,有一股衝动想去姑婆的房门口偷听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到楼梯间时看到楼上一片乌漆抹黑,马上很孬种的放弃这个念头,火速衝回床上被窝。早上仁杰见到我时,还问我最近是不是太认真k书,黑眼圈怎么那么严重,我才告诉他关于半夜怪声的事。不提还好,说了之后更糟糕,因为仁杰终于跟我说关于姑婆的传闻。
这是他小时候从姑婆的前管家和他爷爷那偷听来的,那时他才刚升国小一年级吧,大人可能觉得他年纪小不懂事,没太介意他听到。那年,镇上有名的道士过世了,那道士孤家寡人,只有一名年轻的徒弟,向来热心的方伯自然有参与出殯事宜。仁杰听到庞妈妈很担心地问方伯,道士死了,徒弟不知道学了几分本领,万一谭家那个东西又跑出来害人,那要怎么办?方伯说他也不确定,但是那东西被师父大伤元气且封住了,应该不会有问题。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仁杰说他长大一点后,曾有再询问爷爷那段对话中所谓的东西是什么、被封在那里,方伯却塘塞说是他年纪小记错了,他和庞妈妈从未有过这段对话。国小一年级的事,谁能记得住多少,也许仁杰真的记错了!
后来大维和炳坤来会合之后,我们一起去河边玩水,就没再讨论关于姑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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