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前从书上看过,很久以前,有数位大师在讨论世界上最快的东西是什么,他们想进行模拟,创出新的术法,造福人类。
有人说是陆魔龙,有人说是海魔龙。
于是在座的各位大师开始争论不休,因为魔龙们是不可能为了人类的猜想而进行一场竞速比赛的。
正当众人争论不休之时,有一位大师说,风,才是世界上最快的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
在场的大师们纷纷惊叹,夸赞这位说风最快的人,他的思想已经超脱了实际物质,凌驾于众人死板的思维之上。
但是有一个叫刘云的术法大家,却站了出来。他说:“还有比风更快的东西,那就是人的思想。无论是魔龙还是风,都能够被思想瞬间捕捉;无论是魔龙还是风,到达一个目的地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而思想却转瞬即至。”
大家恍然大悟,更加同意。
可惜的是,因为思想没有实质,甚至比风还要虚无缥缈,以当时的知识完全无法创造出模拟思想的速度的术法,最后这次集会也就无疾而终了。
对于这次集会,后人众说纷纭,毕竟是一次空有其表却无实际成果的集会,因此负面评论居多。
比如,那个提出风的人既然能想到风为何不能深入的再思考一下想到“思想”,而是急于出头,反而给了别人提示,将流芳百世的机会给了别人。
比如,那些只知道俯首称是的众人,只知道一味地赞同别人佩服别人,夸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但是其实并没能把这些别具一格的思路真正的揣摩推敲,致使自己泯然众人矣。
再比如,那个刘云,他的思想再如何深刻,如何超越旁人,但是也不过是空想,也是丢人现眼、哗众取宠罢了。
不过,现在这种速度比得上思想的术法,竟然已有雏形了。事实可见,超前的、当时技术与知识无法跟上的思想,不是错的,也不是可笑的,它是未来道路的指路明灯,是在人类努力与智慧的结合下可以实现的梦想,而不是空想。
“咳、咳咳,成了,大家都收到了你回来的消息,应该会全速回来,一家团圆!”
万疾凉声音不稳,甚至额头上还不停的有汗珠滑下,不过他却咧着嘴笑着望着我,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他的兴奋与开心。
“万大哥,你先坐下歇一会,我去给你倒杯茶来润润嗓子。”我赶忙扶着他走到就近的椅子,然后正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
“不急,这点小事,还能麻烦你吗。现在的正经事,是给你重新刻上社徽,嘿嘿,缚歌他,迫不及待想和你说话呢。”
“哦……他、他能说什么呀,也、也不过问问我恢复的如何吧,这、这术法还耗费体力,回来、等他,哦不,等大家一起回来再说吧……”
“哟,笑水,你怎么结巴了,倒好似你刚刚施展完术法一样。”
“啊,哪、哪有……”
看着万大哥憋着笑的表情,我都不好意思再去掩饰了。
明明这一个月都在想再也不要信任任何人,怎么连他的面都还没见着,立场就开始不坚定了。
赫缚歌,这是一个有毒的名字!
“好啦,我休息好了,走吧,我带你去后堂刻章。”
“嗯。”
=3=
“缚歌,太好了!小水回来了!她没死,她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能放心了!”越蓉激动得眼中泪光闪现,贝齿紧扣下唇,艳红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嗯,真的是,太好了。”抬手抚摸着越蓉火红的秀发,其实也存着不让越蓉抬头看他的心思,把自己的表情藏在空气里。
眼角,泪珠未干。
天知道,刚刚收到万疾凉传讯之时,他是怎样的感受。
仿佛脚下的是万丈深渊,仿佛身前的是迷雾重重,仿佛身边的越蓉消失了,仿佛耳边,只有……只有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赫缚歌。
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假的世界,一个梦境。
他的脚步踏空了,一个趔趄,不过幸好当时越蓉走在前方,没看见他的窘样。
在这一个月,他一直昏昏沉沉,做了无数个梦,梦见她回来了。有几次,她一回来就责怪自己丢下她,有时候,她一回来就趴在自己身上哭诉,有时候,她遍体鳞伤,有时候,她反有奇遇法力大增。
他,赫缚歌,被称为决定者的赫缚歌,从未体验过被一个人左右思想、情绪、生活的日子。
可他,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每天只要能梦到她,就是一种享受,是唯一能让自己的心脏继续跳动的途径。
“通知全体,笑水,回来了。”
呵呵,从未觉得过,万疾凉这个糙汉子的声音,这么好听。
“疾凉,她是否在你身边?你可否教她使用社徽?我、想同她说说话。”
“哈哈,缚歌,就知道你会开心。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她的社徽阴差阳错被消融了,若是想叙旧,就自己赶回来吧。”
“好。”
回想刚刚和万疾凉的对话,赫缚歌总觉得自己被骗了,社徽不是说只要筝社有一人存活,就永不消失吗,况且就算真的消失了,重新盖一个不就行了吗,肯定比自己赶回去要快的多啊。
都怪自己太心急,答应的太快。
赫缚歌啊赫缚歌,你的理性呢,你的智慧呢!
算了算了,先赶回去,再找他算账!
“蓉儿,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到时候看大家不笑话你。”
“嗯,我不哭,不哭了,笑水回来是好事,我赶紧补充一下能量,全速赶回去和她团圆。缚歌,你已经……五天没吃了,稍微吃点吧?”
“不了,我现在就启程回去。刚刚你应该听见了我和万疾凉的对话,他把我诓了回去,我既已答应,若是去的慢了,反更叫他笑话。”
“啊……也好,那你一定要记得替我向笑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