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停在一家首饰店门口不肯走,柜台上摆着一颗亮晶晶的钻石,售货员姐姐见她看的认真就走过来:“小妹妹,这是钻石,是不是很漂亮?”
月季点头。
“钻石是这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因为它是永恒的。”
玫瑰会凋零,爱情会结束,只有钻石是永恒的。
月季想着继续动手画草图,她在设计项链。今天太阳很好,她坐在学校操场一旁的草坡上,这个草坡被称为情人坡,午休时间总会聚集两两叁叁的大学情人。
这片宁静没有持续多久,一旁的小树林里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一个女孩子哭丧着脸匆匆离开。没多久树林里又钻出来一个人,是个男生,右脸有个明显的巴掌印,看着很滑稽,月季噗嗤笑了出来。
男生听见取笑声,皱起眉头正要发作。转头看见月季,阳光正好落在她发梢,漂亮的像个天使。男生立刻换了笑脸,向她搭讪:“你好啊,我叫吴辰。”
午餐时间,月季和姜朝一起去学校的食堂,金千巧早就占好了叁楼的座位。长京大学食堂很多,其中东侧食堂叁楼价格昂贵,是专门为这帮富家子弟设立的。
月季刚坐下,吴辰就像看到骨头的狗立刻凑了过来:“rose来吃饭啊,我去给你买饮料。”
姜朝皱皱眉头有些不悦,金千巧八卦起来:“他是在追你吗?”
“谁知道啊。”月季耸耸肩。
“这个吴辰不是有个女朋友吗?好像还是个要出道的练习生。”姜朝说。
金千巧摇头神秘兮兮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吴辰他爸一直反对他交往明星,最近他已经分手了。”
月季笑笑不说话,她当然清楚,她可是特意过去目睹了分手现场。长恒建设的小儿子比她想的更容易上手。
晚上的课结束,金千巧又拉着月季去The red。
等她们到了酒吧才发现,金千巧也叫了一大帮富二代。月季想起那天下药的事,多了个心眼。
今天这群富二代里就有吴辰,看起来他特意和金千巧打过招呼,金千巧冲月季挤挤眼睛,好几次把吴辰往她这边推。
一群人喝到了大半夜,有的就地趴下,有的去了楼上包间休息。月季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果然酒杯有被动过的痕迹,她不动声色把酒杯和旁边的金千巧做了交换。
吴辰走到她旁边有些醉意,歪着头看月季:“再喝一杯?”
他暗示月季喝下酒杯里剩下的酒,月季笑笑看着他喝了下去。吴辰醉醺醺的露出几分得逞的快意,月季心中冷笑,自己都醉的不清醒了,还想着祸害别人。月季笑着又开了一瓶酒,猛灌了吴辰几杯。
果然几杯酒下肚,吴辰彻底意识不清醒了,当着面就要占月季便宜。月季皱眉,叫上金千巧主动扶着吴辰去楼上的包间。
进了包间,金千巧开始有了反应,酒里确实下了药。月季把金千巧放倒在包间沙发上,犹豫一下,解开她的上衣,然后把醉酒的吴辰推了过去,掏出手机拍了几张。
她临出门前抬头看了看提前被装上摄像头的包间,轻声说:“Have a good night”
月季关上包间的大门,心情愉悦。但是转头的一瞬间,撞上那双狭长的眼睛,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朴悯看着她笑得开怀,然后伸手鼓起掌,看来他全都看到了:“你果真是不同凡响。”
“我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朴悯胳膊抱在一起靠着墙,似乎对其他的事不感兴趣:“去兜风?”
月季哑然,但留在这里显然是不明智的,于是,她点点头。
朴悯递给月季一个摩托车头盔,月季愣了愣,见月季愣神:“怎么了?”
月季以前在摩纳哥接触过摩托车,周礼有段时间迷恋街头飙车,月季跟着跑过几次,不过后来车报废了,也就没再玩了,毕竟这是属于富二代的爱好。
月季戴上头盔坐到朴悯身后,他勾起嘴角:“抱紧我。”
紧接着摩托车箭一样飞驰了出去,月季从没试过在深冬的夜晚飙车兜风,霓虹灯化作一道道彩色的线。她紧紧抱住朴悯的腰,心跳如擂鼓。
摩托一路疾驰去了香山公园,冬日的香山公园没了片片红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月季从摩托车上下来,耳尖冻的通红。
“来这里干嘛?”香山公园和北芒山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隔甚远。
朴悯自顾自往山坡上走去:“看星星。”
月季跺跺脚,已经是深夜,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只好跟上朴悯。
香山公园不高,两人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顶端。朴悯瘫坐在草坪上,抬头看着夜空,可惜一颗星星也没有,连月亮都蒙上了一层月晕,看上去明天不是晴天。
月季也累了,坐在他旁边:“一颗星星也没有。”
“是啊。”朴悯仍然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我小时候最喜欢晚上来这里看星星,但是长京的星星真的太少了……”
“确实,摩纳哥比这里好,每晚抬头就是星星。”月季想起春城的那片星空。
“是吗?那真好……”
月季没想到她和朴悯之间也能有这么温和的氛围,适时说道:“那天的事就忘记吧……”
她说得轻松,就好像两个闹了矛盾的老朋友。半晌没得到回应,她转头才看到朴悯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月季察觉到不对劲,下一刻,他就把月季压倒了地上。月季正想大叫,他抬手捂住她的嘴巴。
左手灵巧的从月季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滑过平坦的小腹,冰冷的触感让月季剧烈挣扎。但是力气始终不如朴悯,他的手探进了月季的内衣,握住柔软的部位。
朴悯放开捂住她的手,低头想要吻月季,她侧头躲过了他的吻,于是他咬了咬月季的侧脸。
月季太阳穴刺痛,眼角流出了点生理泪水。她差点忘了,这是条毒蛇。
朴悯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睛盯着她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月季紧张起来,难道朴悯在怀疑她的身份?她瞪大了眼睛。
这时,月季脸上突然有了几滴冰冷的触感,月季愣住,朴悯也停下了动作。
长京下雪了。
朴悯侧身躺在月季旁边,两人静静的看着雪花纷纷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