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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现在才变得像是一个行刑之地。
一开始谁都不认命似的挣扎迷惘过,但苦难则会一直存在于臆想里的无尽折磨之中。
逃不了,也躲不掉。
所以事到如今也不过是为了某个借口而选择了让自己快乐的妥协,或者……
直接不计后果地摧毁一切。
鼻尖能闻到汗水与情欲混合之后的迷幻味道,浓郁到想让人作呕。
背对着他的玉伶已经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压向了他的弟弟,投怀送抱的曼妙身体在因为不可抵抗的快感而瘫软、颤动、绽放。
她面上的迷离与淫媚已经是再也无法掩盖的事实,甚至她根本就没有尝试掩饰她的乐在其中。
他见过许多次。
曾是因为他,但现在不是。
他也曾以为亲如手足的弟弟会是他的底线,但显然现在也不是。
怀瑜的不甘他都知道。
只是一直都用“不可同日而语”来以作安慰罢了。
的确,他从来没有期待过能让弟弟明白什么叫感同身受,他为弟弟做过一切就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抉择。
怀瑜只需要端端正正地成为一个陈家的儿子。
而处处被他呵护着的怀瑜自然不会明白当年他十八岁之时、父亲突然去世之后陈家想要再度立足的维艰处境,也永远不会理解他。
那时,这个年龄小到都能看作是他儿子的弟弟只会让所有事情难上加难,且难的只有他而已。
现在好像依然如此。
怀瑜到底是为了那点不值一提的胜负心,还是真的为了口中所谓“心爱的女人”而无数次忤逆他,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但如果他没有弟弟,如果没有陈怀瑜……
乃至有那么一瞬间,直冲上头脑的愤懑与怨戾促使他在偏激又幼稚地想着:
如果母亲在当年难产之时没能让弟弟活下来就好了。
玉伶于此时再次回头看向他。
她的眼角有泪。
依旧是那么楚楚可怜,似是天生就有能来迷惑他的软弱。
但她的目光转瞬即逝,眼里没有他。
大概只有浸溺在快感时的无措与惶然而已。
“……哥哥。”
她用戚戚然的甜腻嗓音突然唤了这么一声。
他便立刻朝他们走近了那么一步。
但也仅限于此。
理智在告诉他,他并不想知道她到底还有几个相好到如此地步的哥哥。
他们像是在此时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仅仅剩下了淫浪的苟合。
而他的弟弟也终于闭上了他那张讨嫌的嘴,在吮着她仰起的脖子,含着她乱晃的奶子,没闲喘气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跑断了腿的狗。
不得空的手还要不停地上下来回抚摸,白皙的臀肉像是一团可以随便搓捏的陶泥,摸了掐了之后还会留下独有的红色印痕。
还有腿缝间的靡靡水光加上插入耸动时的肉体拍打声与漉水声。
全是赤裸裸的情欲。
却已经足以让他幻想出他进入时会让尾脊发麻到忘我的快感。
那些都曾是他拥有过的。
……去他妈的弟弟。
“好哥哥……不要,不要顶那里……啊……”
无所顾虑的玉伶完全放任了她的欲望,她没法再去思索陈一乘的任何事,因为陈一瑾现在就能简单满足她想要的东西。
麻麻酥酥的感觉已经上了头,就差一点,还差那么一点点……
不管是谁,给她就好。
好想要……
好舒服……
但陈一瑾却在这时突然喊道:
“陈御之你到底……!”
被陈一瑾的这半声吼吓到的玉伶慌张回头,当即撞进了陈一乘的怀里。
陈一乘掐住她的下巴便是迎面的吻,脸也好嘴也好,连啃带咬。
甚至直接覆压过来,现在哪里都软的玉伶哪里抵得过他的力道,被顺带着朝床上趴去。
而差点被紧张至极的玉伶夹射的陈一瑾也因为彼此相连而被迫直直躺在了床上,接住了她,张嘴就骂:
“陈御之你要是脑子有病就去看病!别在这发癫来关着她还要来弄她!”
陈一乘松了口,他的啃吻已经在玉伶肿起的唇上留了一个牙印。
然后淡淡地朝陈一瑾说了句:
“她还有别的男人。”
却也语气笃定,容不得玉伶辩解。
得空喘了一口气的她见陈一瑾的表情慢慢变得不可名状。
至少她无法理解。
也无法理解陈一乘突然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但她万万没有那个胆子再去回头看他。
不知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还是他们提前约好了别的什么,玉伶只听沉默半天的陈一瑾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声:
“伶伶她……好漂亮。”
“大哥,是我先喜欢她的……”
陈一乘跟着应了:
“嗯。”
甚至他还拨开她后背散开的头发,轻轻亲着凸起的蝶骨,吻走一些渗出的汗珠。
柔软的唇和温暖的吻只让现在的玉伶毛骨悚然。
就连体内那仍占有她的硬物都无法让她从这种局促紧张到想要呕吐的感觉里解脱出来。
稍稍往陈一瑾怀里躲了躲,但只换来陈一乘的愈发紧靠,她的扭动更能让她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的汗水是如何粘在两个男人的衬衫上,像是一只被裹在蛛网中弹腿扇翅都挣不脱的脆弱蝴蝶。
“……不要。”
不知要拒绝什么,也不知要迎接什么,玉伶选择先轻声乞饶。
但被情欲渲染过的喑哑嗓音更像是欲拒还迎。
“大哥。”
许是觉得玉伶颤得厉害,陈一瑾出声唤了陈一乘。
但是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陈一瑾接着说道:“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伶伶的。”
陈一乘还是“嗯”了一声。
像是谁都没有听见玉伶说的那句“不要”。
陈一瑾搂着她的手慢慢移回的胸前,圈住她的乳房,按压轻捏那对翘起的乳果,再轻轻点点地落吻于她的面颊上。
似是要以这点微妙的快感来安抚她。
但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处总是受不得的。
果然,玉伶听见了陈一乘解皮带的动静。
脑中霎时晃过甄诗纨同几个东国男人媾缠的剪影,还有在那之后几乎奄奄一息浑身是伤的她。
当即补说了一句:
“不行……不要,不要这样……”
陈一乘将玉伶的双手反制于背后。
他那平静的声音将玉伶的慌措全都驳回,陌生到她浑身战栗:
“在招惹那么多男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吗?”
“不说那些别的,就刚才想着我又被怀瑜干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你现在的模样?”
她或许真的从未把自己摆在一个娼妓的位置上。
所以她没有想过她的身体需要同时承受多个男人。
亦或者,她从心底里认为陈一乘和陈一瑾都是高傲的人,绝不可能去像换着玩一个玩意儿一样来分享一个女人。
刚刚她只是……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的爱已然到了可以任她耍玩的地步了。
她会变成大姐那样么?
……倒也是她自作自受。
现下玉伶的股间能感受到的另一个男人炽热的欲望,令她着实感到无法抵抗的心颤与恐惧。
玉伶将视线投向抱着她爱抚她的陈一瑾,希望他能够再次为了她而去和陈一乘说点什么。
毕竟他一直都很听她的话,不是吗?
陈一瑾游移的目光看向她,又看向陈一乘,仿佛迷茫不已。
见他的喉结滑动几下,欲言又止。
仰躺在床上的他已经让玉伶瞧不到那眼中的壁上火光,仿佛昏暗到只剩妖冶无底的欲望。
其实也不那么意外……
陈一瑾那么能说会道,却也什么都没说。
且选择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翘高一点。”
玉伶的身体僵硬到不会对陈一乘的命令做出任何回应。
而陈一瑾驻在她甬道里的性器则往上一顶,能够对快乐有所反应的身体则立刻背叛了她,老实翘高了屁股,甚至还因为这点愉悦而绷直了脚背。
这种二次侵占的感觉并不比初夜好多少。
恐惧着预想中的疼痛,恐惧着不被男人珍惜,恐惧着自己仅剩下泄欲的一文不值。
简直和那晚一模一样。
给予她痛苦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已经接纳了别人的穴口几乎到了一个年轻姑娘所能接受的上限,承受不了任何多余的开垦。
也和那晚一样,她不会哭,只死死咬着牙,抖着浑似筛糠的身体。
陈一乘在一寸一寸地试探与进犯那窄小的花道,陈一瑾则在轻微地小幅抽插来让玉伶尽快适应与接纳。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好似都在心里梗了气,也好似全都发了疯。
可她只感觉到疼。
腿间似是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淌下,她不知是汗还是血。
好在她在此前已经足够湿润,只有一开始强硬挤进时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慢慢则像是痛麻了一般,她的脑子在强迫她去忽略苦痛,转而让她铭记这个从未经历过的时刻。
她的所有感官似乎皆被情欲蒙蔽,火辣的痛感像是变成了同样火热的体温,被两个男人同时尝试占有的新奇感觉在给予她可以无尽沉沦的刺激。
陈一乘在喘息。
他的每一次呼吸全都吹拂在她的后颈处,愈来愈急,那么沉重。
他或许很有感觉。
玉伶无法想象这种如同凌迟般的快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身体似是变得尤其敏感,里面的穴肉像是被两个男人的性器完全撵平了一般,不管是谁,只要动了那么一动,冲上头皮的酥麻感觉直直翻了好几番。
也许他们兄弟俩已经在这种如同牲畜般的交配里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快乐的微妙平衡,但玉伶没有。
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让人操烂了的婊子。
可陈一乘却在此时伏在她的耳边,一边吻着一边轻声说道:
“……我也是。”
玉伶的身体先于她的意志而作出了强烈的反应,仰头挣开陈一瑾捂住她眼睛的手,回头看向上半身还穿着军装外套的陈一乘。
他盯着她,眼睛不曾一眨。
然后捧住她的脸,从她的额头开始浅吻,吻去她隐忍时的全部泪水,一路吻到她的唇。
然后无声地重复了无数遍,将吐出的气息与她的鼻息相交相融:
“我也是,我也是……”
这说不全的半句话对于此时的玉伶来说已经够了。
更别说他此时近乎于向她坦诚的投降,她就像是被蛊骗了一样,无力招架。
“伶伶,伶伶宝贝,你要看我……”漾情的氛围旖旎不过片刻,陈一瑾揽住她的脖颈将一切拉回情欲的现实,“大哥让你爽了么?你怎的还要看他。”
“他难道不是只会让你疼,只会让你哭,只会让你难过?”
她能感觉到是陈一瑾先动了起来,但只要两个男人同时开始亲吻她、爱抚她、进入她,她便开始渐渐迷失,分不清也辨不明。
“我……啊……”
明明想说些什么,她的话最终还是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变成断续的呻吟,变成拉长的嘤咛。
她的唇在应和谁的吻,她的胸乳在被谁玩弄,她的阴蒂在被谁掐拧。
她的心应该属于谁。
一概不知。
时而的同进同出,交替的抽插,已经让玉伶完全放弃了她的羞耻心,任由自己的耳朵听着他们粗沉的喘息,身体碰撞的拍打声,还有自己淫荡的尖叫。
迟迟到不了的高潮在这翻了好几倍的痛苦与愉悦里缓慢来临,到的那一刻却又剧烈到和失禁一样狼狈。
“受不住,不……不要……呀——”
全身都在痉挛,小腹在一抽一抽地蠕动,紧到两个男人像是要把她干死一样捆抱着她的身体,卖力地进出那已经完全被撑开到变形的穴口。
泪水与汗水完全混合,滴落的声音或许就像是她股间此时如同小解一般的水花声,毫无尊严。
沾在了谁的胸前,沾在了谁的脸上。
两个只脱了裤子的男人抱着完全赤裸的她做了最荒唐最淫乱的事。
玉伶不知这是否是老天降与她的惩罚,在惩罚她坏事做尽了之后还能攫取快乐,甚至快乐到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小腹的痉挛带着一阵一阵愈发加剧的疼痛,头昏眼花。
她只用最后能发出的一点点嘶哑的声音说道:
“痛……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