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琛关心则乱,根本没有想到家庭医生这一茬,也有可能是潜意识不愿让家庭医生去。
谢廷琛的母亲出自医药世家,谢家的家庭医生走的于家也就是他母亲的关系,谢廷琛也不例外。
正因为此,谢家的家庭医生跟于赐关系匪浅,谢廷琛不愿意把喻宁的消息走漏给于赐。
但等听到齐森严跟他说,家庭医生来过了,谢廷琛悬着的心落下,也多余的心眼去思考于赐会不会知道。
“那医生怎么说?”谢廷琛问。
齐森严送走医生,走到客厅坐下,看向平躺在对面沙发一脸潮红的喻宁,平静道。
“说是急性阑尾炎引发了发烧,她不愿意去医院,医生就直接给她开了药。”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喻宁。
喻宁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谢廷琛心知肚明。他曾因为急性阑尾炎住过院,自然知道有多痛,但喻宁为了恪守对他的不离开别墅的承诺,竟然生生忍了下来。
谢廷琛微抿下唇,心情复杂,良久之后才艰涩问道:“宁宁好点了吗?”
“烧降下来了。”
“那她现在……”
“吃了药,在睡觉。”齐森严接话道。
“麻烦你了,齐森严。”谢廷琛顿了顿,“上次的合同我会再给你让5个点。”为现在,也为之后请托齐森严做的事。
成年人,尤其是商人之间的帮助哪会有那么简单。
齐森严没有应声。
这是一场拉锯战,谢廷琛耐心地等着。
齐森严背靠沙发,静静地盯着茶几上的香槟。
香槟应该才打开,旁边放了个高脚杯,里面盛着薄纱似的明黄液体,不多不少,应该是倒酒人才小抿了一口。
明明没有留下任何印记,齐森严却仿佛看见印在杯口的女人的唇印,饱满多汁,如同夏日的水蜜桃,甜得诱人。
齐森严的喉结难以自耐地滑了滑。
他问道:“介意我喝一杯你的香槟再走吗?”
谢廷琛没想到会等来这个答案,明显地愣了一下。但也在情理之中,齐森严对香槟上瘾般喜爱,身边好友皆知。
“当然可以。”谢廷琛道。
齐森严“嗯”了一声,“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会考虑。”
谢廷琛知道“会考虑”已经是齐森严的让步,他笑了笑。
“好,我不打扰你品酒了。”
齐森严收了电话,站起身,走到喻宁躺倒的一侧,将高脚杯拖了起来,细细端详。
齐森严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喻宁,她没有涂口红,也没有上唇膏,干净红润得是最适合接吻的状态,所以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在酒杯上的,但为什么……
他总看到这上面有喻宁的唇印,就像他在宴会上看过的喻宁抿过的无数个酒杯,娇嫩饱满,抿酒的动作如同在抿情人的唇。
透过酒杯,他甚至能闻到喻宁身上的香气,一种让他完全无法抗拒的气味。
齐森严下意识捏紧了酒杯。
他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喻宁、不接近喻宁、甚至对喻宁做一些常人眼中带有羞辱意味的举动。
人人都以为他讨厌喻宁,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但当喻宁喝过的酒杯放在他面前,他还是会忍不住把剩余的酒饮尽,再把酒杯带回家珍藏。
甚至于此时此刻,他脑中已经闪过无数个青春期看过、梦里梦过的性爱场面,只因为喻宁睡在他旁边,跟他不过一腿之隔。
齐森严俯视着喻宁,从她饱满的嘴唇滑到秀挺的鼻尖再到泛红的眼尾。因为发烧,喻宁双颊绯红,衬在莹润白皙如同玉瓷的肌肤上,像一颗夏日里香甜可口的蜜桃,跟她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几欲引人犯罪。
齐森严入深地盯着,越俯下就越靠近喻宁的脸,也越能嗅到喻宁的香气,他的眼中带上自己从未曾意识的贪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猎物侵吞入腹的猛兽。
而喻宁就是那只猎物。
喻宁的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这是一个睡着的人绝不可能做出的动作。
全神贯注审视喻宁的齐森严自然察觉到了,他心中猛地一惊,立时直起身,直勾勾盯着喻宁的眼睛。
喻宁的眼睫又颤动一下。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喻宁在装睡!
齐森严抿紧下唇,习惯性的露出冷漠的神情。
“既然醒了,怎么不睁开眼睛?”
喻宁没有动,只轻微地攥了一下手心。
敏锐如齐森严自然察觉,他看着喻宁紧闭的眼睛,冷声道:“怕我?”
人都这么笃定了,喻宁不好再装,何况,她本来也是故意让齐森严察觉的。
喻宁卷翘的眼睫如蝶翼般翕动,睁开了眼睛,直直对上齐森严锐利的凝视。
喻宁抿了抿下唇。
“怎么不说话?”齐森严步步紧逼。
他站着,喻宁躺着。喻宁看向齐森严的脸时,目光势必要经过他的裤裆、小腹和下颔。
喻宁下意识地瞟了眼齐森严的下叁路,掩盖在黑色的手工西裤下,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刚才的情欲暧昧完全不存在。
如果不是偶然见到齐森严收藏她在宴会上用过的酒杯,喻宁根本不会想到齐森严喜欢她。
这个男人,把一切都藏得太好了。
喻宁慢悠悠地直起身,坐在沙发上,仰头去看齐森严。
齐森严也微侧身,迎合了喻宁的动作。
喻宁张了张唇,想说话,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惊觉,齐森严调整位置后,他的阴茎直直对准了她的嘴。
喻宁讶异地看去,“齐森严,你是故意……”
齐森严一把捏住喻宁的下颔,波澜不惊的声音开始失控——
“喻宁,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勾引我!”
——————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