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怀疑何诵到底是不是草食系。
第一晚暂且不论,那是我自个儿凑上去的;最近发现他吻技突飞猛进——他之前床技倒还行,吻技真的烂到飞起只知道啃的那种,也不知道他年轻时到底经历了些啥。再者,平时也就罢了,我发现他兴奋起来就容易六亲不认,要不就特别卖力,要不就咬我,之前有一次甚至这狗日的亲我的时候掐我下巴——
我当时没说什么,事后立马把他踹开蹦镜子面前去看有没有淤青。何诵看我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眼巴巴地跟我道歉。
我看也不看他。
“你……”何诵把俩前爪搭我肩上,期期艾艾半天,一副搜肠刮肚的模样,最后问一句,“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免了,”我转过身,乜斜着他,“我自己能买。”
何诵焦急地转了半天:“我……你……唉,要不然你抽我一顿?”
我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何诵见状终于缓了脸色,揽过我的肩膀软绵绵地谴责我:“坏得很。”
我暧昧地冲他眨眨眼:“怎么抽?你喜欢哪一种?鞭子?皮带?或者手……唔唔……”
话又说回来,这种体验真是蛮新奇。和女孩子上床终究会温和些——哪怕何诵在男人里面已经够温和了。我姿势扭曲地对着镜子试图看看他在我肩胛处留下的咬痕,琢磨着下次要不要我也咬他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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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做的时候趴他身上比划半天,最后发现肉太厚无处下口。啥?乳头?已经咬过了,也就是象征性啃一啃而已,何诵乳头这么敏感我还是别去给他雪上加霜了。脖子?还是不要了,回头他误会我女吸血鬼就牙白。丁丁?不要了,我还没重口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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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下了个做菜的app,每天不定时给他发菜谱,从此过上了每天开开心心看着何诵在厨房里焦头烂额的抖s米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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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何诵容易激凸的问题,我要是琢磨出了个解决方法——用创可贴。
我大学的时候有时不爱穿内衣,夏天就穿件吊带,要出门的话就在里面加件抹胸或者贴防水创可贴——不防水的那种就不要尝试了,除非你有M倾向。
我跟何诵说了之后,他扭捏一下,还是答应给我试了。事实上他贴的效果比我好太多,男人乳首再怎样也小得多。我趴在他身上,故意小心翼翼、慢慢吞吞地将创可贴贴在他胸口,然后用食指指腹去碾被无纺布覆盖的起伏处。
何诵喘了一声,他肩膀瑟缩了一下,身体也不由弓了起来,但他并未躲开或者挡住胸膛,只摸了下我的头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小姑娘这么恶劣呢……”
我说:“你现在发现了。”
“那我牺牲一下,”何诵笑着道,“祸害我一个人就行了,可千万别对别人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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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哥哥诶,我给你表演个血溅三尺现场版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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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何诵妹妹的见面定了下来,说是她刚完成初稿,趁这机会喘口气,正好就见个面。我问了何诵他妹妹的爱好,准备了一只包做见面礼,除此之外就没再多问了。
当天因为何诵加班去城西谈事,正好和他妹妹顺路。我和他说好不用来接我,城中心开车太堵,便自己挤地铁过去了。
我比何诵兄妹先到一步,点了杯奶茶先喝着。不一会儿被植物隔断的小空间内被阳光投射出重叠的人影,我抬头一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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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何诵手还扶在徐雅洁肩膀上,茫然地看着我。
何诵之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妹妹时都称呼她为“小雅”,我先入为主地以为他这个领养来的妹妹应该是改了姓叫“何雅”之类,压根儿没把人往“徐雅洁”这个名字上靠。
我有点尴尬地站起来:“雅洁……是我本科学妹嘛。”
徐雅洁也是一脸震惊。
我这才意识到良好的沟通有多么重要。
——这他妈可不仅仅是我学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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