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是做了。
本来我困得要死就想回家睡觉,谁知道何诵在车上睡饱了,下车后精神贼好非要抱着我又亲又摸的,还脱光了衣服来蹭我,似乎是让我来做的意思。
为了让何诵轻松点,我让他躺在床上。一开始我跪坐在他腿间,但进入状态后何诵非要抱着我,我只好趴他身上吻他的肩膀和胸口,任按摩棒在他体内震动不休。
快要高潮的时候他突然不停地喊我名字。
“嗯?”我停下来看他。
“你真是……坏心眼啊,”何诵哆嗦着指责我,“虞方,我……嘶……”
我当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偏要仗着他不会对我强势,故意反问:“我坏么?”
“坏啊,”何诵紧紧抱着我,“但是没办法……唔……”
灰白色的体液溅到我腹部,我随手将它们擦去:“什么没办法?”
何诵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喘气;我趁他动弹不得,手法下流地去摸他小腹:“你看,要是你能生孩子就好了。”
“你想要么?”何诵气息不稳,一边强行把自己的手塞进我手掌中,一边用膝盖蹭我,“虽然我不能生……去做代孕吗?”
“别,”我撇撇嘴,顺势握住他的手,“跟你说黄色笑话呢别当真了。”
何诵笑了起来:“不要就不要,瞧你这如临大敌的样。”
他挣扎着坐起来,固执地抓紧我的手:“今天说到这个的时候你好像有点不高兴……是不喜欢这样公开谈论我们的私事吗?”
我含糊地“唔”了一声。
“我以后会注意。”他捏着我的手揉了一会儿,又看着我的脸,斟字酌句地说,“不想要孩子的话……那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怎么,”我把另一只手搁腿上,支着下巴看他,“别告诉我你连婚戒都买好了。”
“还没有,要是你同意,我马上交定金排队,”何诵看起来也很纠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你可能不太乐意结婚,我……”
“讲起来有点冷酷,但你的感觉是对的。”
“如果”,他低下头,似乎是在专心致志地玩我的手指,“如果我们之后感情一直稳定……你会想结婚吗?”
“……”
何诵无奈地笑了笑。他仍然低着头不看我,从我的位置往斜下方看去,只能看到他不断扇动的长长睫毛:“那怎么办呢,”他像只担心失宠的大狗狗,“领结婚证和办婚礼,我一个都不能有吗……”
我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良心发现,不逗他了:“何诵,你不觉得现在谈这个……有点太早了?”
“是有点,”何诵说,“但是……可能是我人老了,虽然知道结婚也不是什么保证,但就是想这样,大约是图个心理安慰,让自己心安一点。”
“所以你想结婚是为了预防我俩分手?”
“不,不是这个意思,”何诵否认,“是结婚后才会有安家的感觉吧。”
我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我突然想到一个事儿……”
“什么?”
“你好像每次要我答应你什么,就会主动跑过来‘献身’?”
何诵愣了下,突然笑了:“好像是的?不过真不是有预谋的,是做完了以后,临时起意想试试……之前有人跟我倒苦水,说每次跟老婆过完性生活后都轻飘飘的,老婆说什么都一口答应……”他嘴角抿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我就想趁机试试看你会不会答应我。”
“然后上次我答应你了,”我手贱去戳他酒窝,“你很有想法嘛老宝贝儿。”
“那你这次答不答应?”
我叹了口气:“再等等,好不好?”
61.
“说起来,我认为你应该少喝点酒。”
何诵听了,抬起脸看我。
我正把腿架在沙发上做日常拉伸。何诵放下手里的报纸溜过来摸我衣服底下漏出的一小截腰:“好。”
“我说真的,”我一把拍开他的手,“……痒得很,拿开。像昨天那种朋友私下聚会,你就别乱喝了,你以为你长了啤酒肚还会像现在这么可爱么?”
何诵好脾气地微笑:“第一次,总得留个好印象。以后不喝了。我去看看粥,差不多了就准备吃早餐?”
我应了一声好,何诵便下楼到厨房去了。
等我拉伸完下去,何诵正在挑挑拣拣地摆盘——他自学的,据他坦白是因为我这个颜狗不吃卖相不好的东西,卖相一般的吃得也少。
“虞方。”何诵叫我,还目不斜视地盯着盘子,一副端庄娴静的模样。
“怎么啦。”
“你摸我我都没说过什么,你嫌弃我摸得痒了?”
我一屁股坐到板凳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摸你哪儿了?”
何诵脸又红了,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
我叹一口气:“我的诵哥哥诶,上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纯情。”
62.
此前何诵同我说过家里的事儿——他父母早早地离了婚,他跟着母亲,但那把儿子当做财产来争抢的母亲并不管他。两人在日后生活中矛盾深重,好脾气如何诵也和她绝了交,只每月打钱到她账户上;如果不算上在大街上的偶然碰面,两人足有十多年没见过了。
至于他的生父,相较于对母亲的憎恶,何诵更多的是漠不关心,不过因为没有过多牵绊,两人偶尔相对时倒还能和平相处,不过何诵视他为路人,又兼这位老冒险家总是神龙不见首尾,所以何诵也并未打算强行安排我俩见面。用他的话说,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见最好。
抚养何诵长大的是他的姑姑和保姆汪阿姨。汪阿姨早几年患癌症过世了,何诵问我愿不愿意明年清明陪他去扫墓,我自然没有异议;而他的姑姑呢,还在国外旅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俩掰着手指算他的亲缘关系,发现真是单薄得可怜。我撸猫一般摸着他的下巴,语气怜悯道:“没关系,今后我来疼你啊宝宝。”
何诵被我雷得一个激灵。
“不高兴我这么叫你?宝宝?嗯?”
“……”何诵看上去有点无奈,“随你喜欢吧。”
“好的宝宝!”我立马应承下来,继续撸我的大喵喵。
“其实我还有个妹妹,”何诵笑着抓住我的手,“在准备毕业论文,等她放假了请你俩小姑娘喝茶。”
“?”我好奇道,“你哪门子妹妹这么小,还在读书?”
“也就比你小两岁,硕士快毕业了。”何诵说,“不过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我小时候一个人觉得家里太冷清,和当时还没有孩子的汪阿姨商量后收养了一个小婴儿,我们共同抚养。”
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真心实意地评价他:“你想法真的很多。”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何诵笑笑,“那会儿我才十来岁……父亲离开了,手机长期没有信号,母亲整天不着家,汪阿姨不会带孩子,只能保证我的一日三餐,姑姑只有晚上下班后给我讲讲学业。那时住城郊的小独栋楼,没有邻居,也不好交朋友……”
我摸摸他的头顶:“小可怜儿。”
“你说了要疼我的,”何诵用脸颊蹭蹭我的手腕,“说了就要做到啊。”
63.
这老男人到底怎么学会这么撒娇的?
64.
不对。
我突然警觉:“你老实交代。”
何诵:“?”
我:“是不是又要跟我提什么要求?”
何诵:“……”
65.
“好吧,”何诵搓了搓脸,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是我自作孽。”
我看他没有耍滑头的意思,放了心:“那倒是。”
“短时间内都可能不大有需要那种方式来讨的要求了,”何诵含笑道,“希望你不会对此有心理阴影。我是真心讨你高兴的。”
“看出来了。”我说。
“不过我很好奇,”他摸了摸下巴,“这么做你也……呃……”
我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心理快感。”
何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如果你抗拒的话,”我说,“我们也可以停掉这项活动。”
“没关系,”何诵笑笑,“这个我考虑过才……那个,嗯,那样做的,”他脸上又泛起红色,“没有关系,你高兴就好,我也……呃……”
“舒服么?”我促狭地冲他挤眼睛,一边伸手去摸他腰臀。何诵没吱声,抓住我的手,凑上来又亲我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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