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终于轮到你吃瘪了吧?
要知道,我荀萱轩也不是好惹的!
胖兔子的喜悦不加掩饰,看得燕央措莫名地生不出一点怒气,只是心底直痒痒。
他利落地收下毛团,魔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到荀萱轩面前,把她一把抓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潜入毛发伸出就是一顿□□。
炙热的手紧紧贴着毛发根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传导到荀萱轩的脑中。
她来不及喊,脑袋上敏感的兔耳朵也遭了突袭,顿时间,她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僵在原地。
好半晌过去,胖兔子渐渐回神,她用神识怒斥道:‘你、你流氓!’
话音未落,两股清泪夺眶而出。
呜呜……
她不干净了……
她被一个还小她几岁的小流氓摸了个遍……
这让她以后可怎么活?
面对突然间哼哼唧唧落泪的胖兔子,燕央措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一抹鲜红从脖颈一路爬上耳根。
他也不知怎么地,也就那一瞬间,脑子好像短路了一般,手便不受控制地开始撸兔子。
若不是胖兔子喊了这一句,他怕是还要这么孟浪下去。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正要拭去胖兔子眼角的水,不料那兔子脾气软,气性却意料之外的大——两只软绵绵的小爪子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就着手腕张嘴咬了下去。
燕央措吃痛,咬牙怒吼道:“荀、萱、轩!你是兔子还是狗啊?!”
第5章
来啊,打一架啊!
被直呼正名,荀萱轩本能地打了个激灵,因为羞耻而生出的几分怒气就如被扎破的气球,眨眼间便没了个干净。
胖兔子不安地搓了搓小爪,小心翼翼地朝燕央措看去。
若非她浑身长毛,不然准能看到一头的冷汗。
她不喜与人起冲突,更不善化解矛盾,唯一擅长的就是讨好。
荀萱轩踟蹰片刻,试探性地往燕央措跟前凑过去,小爪拉着他的手往她头上放。
不就是被撸嘛,只要他不生气,她任撸。
见荀萱轩服软,燕央措心中的气也消了。
他抬手给了胖兔子一个脑瓜崩,低声骂道:“小没良心。”
‘是,是我没良心。你别气好不好?’
胖兔子的声音本就软绵,如今又是以讨好的语气说着,声音更似棉花糖化了水,留下一阵清甜,听得燕央措莫名勾了唇。
只是他燕央措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好人,他当即心生一计道:“你要是真心求我原谅,那我便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听到燕央措肯原谅她,荀萱轩如释重负,自觉补充道:‘只要是不违背我的意愿,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燕央措闻言,眼底一闪过的惊诧把那算计碎了个干净。
他才挖好的坑竟然被这胖兔子轻描淡写地填平了。
到底说这兔子学精了,还是他坑人的本事有所下滑?
燕央措俯首看向跟前胖兔子,只觉得她目光单纯如白纸,内心十分不情愿地承认了他技术下滑的事实。
他被兔子探究的目光盯得尴尬,干咳了两声,折中道:“既然如此,你且欠我一个承诺吧。”
胖兔子乖乖点头,脆生生地道了一声‘好。’
无言,燕央措收回视线,抱起兔子踩上宝贝佩剑,御剑离去。
*
约莫傍晚时分,一人一兔便来到了玄天宗门下。
荀萱轩没见过世面,支着身体便开始四处打量了起来。
玄天宗的山门是一座五间六柱十一楼的白玉牌坊,雕花繁复,六根石柱盘龙直上,直至门洞。
牌坊正中间的拱洞上刻着“玄天宗”三个大字,从中间往两侧展开的是玄天宗各峰的浮雕图。
清剑峰作为玄天宗主峰,自然位于玄天宗的正中央、灵脉的中心,旁边围绕着四座峰分别是清药峰、清符峰、清御峰、清器峰。
视线下移,穿过牌坊之后便是一道扶摇直上的石梯,石梯的尽头淹没在翻涌的云烟中,偶尔清风刮过,才能隐约洞悉山巅的那抹朱红。
燕央措拢了拢怀中的胖兔子,提剑直入山门,踏上石梯,朝山巅走去。
荀萱轩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燕央措,又看了看空中御剑飞行的弟子,不禁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御剑飞行?’
燕央措轻笑,笑声中夹着几分自嘲,他拨了拨荀萱轩头顶上的呆毛,缓缓地道:“他们是内门子弟。”
而他,不是。
胖兔子愣愣地看着他,又在呆毛的衬托下,显得更呆了。
燕央措不是宗门里最有天赋的弟子么?又怎么会只是在外门?
虽说玄天宗内外门弟子相处融洽,不存在明显的阶级差距。
可谁又能说,碗中少了一粒饭就不是少了的?
荀萱轩没想明白,心中难免有些愤愤不平,就好像少了一粒饭的是她那碗一般。
燕央措看着胖兔子由愣转呆,又由呆转惑的神色,嘴角不禁又弯了弯。
不等他开口打趣,胖兔子抢先一步踮起脚,抬爪拍了拍他的脸颊,柔声安慰道:‘没关系,外门虽然少了一粒饭,但是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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