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失忆走失之后,流浪街头,在火车站割脉自杀被自己救下来带回家精心照顾的小妹妹。
在他们的家里,婚房里,她的床上,在宝宝们的眼皮子底下。
无耻透了!
当然,还少不了一个,无论儿子做什么,都会支持,甚至会帮忙打掩护的“好母亲”。
多日的工作负荷,此刻的精神刺激,让甘甜再也承受不住。
“啊啊啊—啊—”她冲上前去,狠狠地扇陆靳的耳光,揪他的头发。
二人从睡梦中惊醒,小罗尖叫一声,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陆靳则愣愣的任由妻子捶打着自己,揪自己的头发,扇自己的耳光,一动也没动。
婆婆看见儿媳疯了一样撕扯自己的儿子,赶紧上前去拦: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甘甜不怒反笑:“怎么好好说?跟他讲道理?让他洗干净了就可以回归家庭?就当什么 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回归家庭?难道因为这点事就不过了吗?就要离婚吗?”婆婆不可思议地看着甘甜:
“你自己生完孩子带几天?你上班以后都是我在带孩子,我挨累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苦了陆靳?”
婆婆心疼地看了自己的儿子,
“哪个男人出问题,都是自己媳妇给逼出来的,你就没有责任吗?”
甘甜看着平时和蔼贴心的婆婆,在面对儿子和儿媳时,为了维护儿子,扭曲了三观。
她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脚在哪里。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去打骂小罗。
一个你付出了真心对待却最后对你捅一刀的人。
她永远不原谅。
宝贝们终于被吵醒,睁开眼却看不到奶奶和妈妈,急得哇哇大哭。
婆婆忙去哄孩子,甘甜也擦了擦泪水,挪动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宝宝身边。
甘甜抱起二宝,轻轻地拍着,忽然,她感觉到怀中得孩子像火炉一般烫手。她赶忙去探宝贝的额头,没错,孩子高烧了。
她赶忙把二宝放在小床上,去摸婆婆手中大宝的额头,也是滚烫无比。
这种温度,绝不是刚刚起热。
没有时间去责备任何人,甘甜赶快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把美林拿出来,按照剂量,给每个孩子喂下去。缓了几分钟后,给两个宝宝都喂了大量的水。
等她再去卫生间洗毛巾准备给孩子擦拭降温的时候,看到穿好衣服的陆靳,站在客厅里,表情悲戚地看着她。
真是够了,怎么好像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他有演戏的天赋?
给两个宝宝反复擦拭了身子,每人额头贴了一张退烧贴,甘甜开始拿出温度计监测温度。
药效极快。
从39.2度,降到38.5度,到37.1度,到36.5度。终于,退烧了!
宝宝们沉沉睡去。婆婆已经躺在床上睡 着了。
甘甜已经累到虚脱,却不敢离开半步。看了一眼挂钟,已经七点。
刚才她听见陆靳关门的声音,应该是上班了吧。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道歉。
就好像昨晚,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甘甜轻轻走出房间,来到厨房,小罗正扎着围裙,在准备早餐。
还真是……呵呵。
“小罗,你过来一下。”
小罗平静地跟在甘甜身后,到了客房。甘甜把门关上,坐下来。
“小罗,你对我说你是广东人,你却曾对楼下李姐说,你是安徽人,但李姐的女儿嫁到安徽多年,发现你并不是安徽口音,我以为你是不想提起过去,或者你真的失忆了,所以不知自己来自于哪里。我没有计较过这些。”
甘甜有些伤感,心痛的感觉无法抑制:
“你一个姑娘家,在火车站乞讨,甚至要自杀,不肯说自己的年龄,籍贯,真实姓名,不愿回原籍,求我带你回家,”说到这里,甘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而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小罗不屑地笑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不也因为带我回家收获了赞扬,收了一个善良的好名声?”既然被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甘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把你当妹妹,你就这么看待我?”
“把我当妹妹?那你的金首饰为什么不送给我?你新买的名牌鞋怎么不给我穿?”小罗激动起来:“我每一天都只能讨好你们,我怕我哪天做的不好被你赶出去,凭什么你可以夫妻恩爱儿女双全?”
小罗激动得浑身颤抖,“你再也赶不走我了,我已经怀孕了,陆哥说了,等你的孩子满了2周岁,法律就允许跟你离婚。我劝你,最好主动离婚吧,不必等到那个时候,免得遭人厌烦。”
甘甜的眼泪止不住,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无亲无故的人,你带回家悉心照顾,她先是感激,然后心安理得,然后开始不满,她开始想要你的鞋,你的包,甚至是……你的丈夫!
小罗冷漠地看着甘甜哭的伤心,不发一言。
这样的女人,她见多了,一副可怜相,不就是想让自己走吗?
休想。
忽然婆婆大叫起来:“甘甜,你快来,宝宝浑身起满了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