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室都奢侈的少见的木头,雁归来却奢侈的用来做客人喝酒的桌子凳子。花梨木倒还好说,只是这从西宁运过来的紫檀木不知该作何解释。
一个小小的孤女当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事传扬出去,只怕那位会给她安个通敌的罪名以此来压制慕容澈。
月姑娘一想到这些皇室中人的勾心斗角,就觉得头疼,忍不住饮了一大口酒。
月姑娘就这么怀着烦恼,喝完了一壶酒,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六万两!”
尚书府的某处祠堂里,陈娅琪跪在冰冷的地上,而尚书大人陈世昌手里一根戒尺,狠狠地拍打在陈娅琪的身上。
“老爷!老爷!别打了,她是琪儿啊,她是咱们的琪儿啊!”一旁的尚书夫人见此,抽泣着扑了过去,想要阻止尚书大人。
“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没有教育好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嚣张跋扈,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她,谁拦着都没用!”
尚书夫人被他这么一吼,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抽噎着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那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啊……
“说!你错没错?”尚书大人怒极,反手就将尚书夫人推开,尚书夫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可尚书大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跑去砸别人的店?砸的还都是紫檀木花梨木?啊?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啊?今个你砸了燕王妃的店,明儿你是不是要把咱们家给拆了?混账东西!”
“我没错!”陈娅琪跪在地上,眼泪宛若断了线的雨珠一般往下掉,只是那张小脸上满是倔强,哭的凄惨,“我没错!我就是要砸,下次我还要砸!”
这话一出,尚书大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戒尺再一次狠狠的打了上去,将陈娅琪直接打到趴在地上。
“你还敢有下次?你这个混账!整整六万两啊,你这一砸给我砸出去六万两!你知不知道你爹我每个月的俸禄有多少?你知不知道一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以生活一个月?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府上一年半的开销都被你这个败家女败光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畜!”尚书大人看着倒地不起的陈娅琪,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罚她在祠堂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她,尤其是夫人!另外,吃穿用度就给她外面普通人的规格,不让她吃点苦,她是不知道我这个爹有多辛苦。”尚书大人丢了戒尺,对守在祠堂外的下人吩咐道。
尚书夫人此刻正在祠堂里,心疼的看着陈娅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打在她身痛在娘心,但这事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错了,尚书夫人虽心有怨气,却不能说些什么。
“琪儿,琪儿……还好吗?”
“娘……”尚书大人一走,陈娅琪就委屈的哭了出来,被尚书夫人抱在怀里,“娘……我疼……”
“乖,不疼了啊,娘在呢。”尚书夫人此刻也是难受的不行,一脸心疼的抱着陈娅琪。
“娘,我不想跪祠堂,要是让陈紫蓉她们看见了,一定会看我笑话的。”陈娅琪想到那些姨娘生下的庶女庶子们,顿时人都不好了。
“别担心,你爹最宠你了,待会娘去跟你爹求求情,一会就放你出来了。”
陈娅琪听到自己娘亲这么说,这才放下了心,母女俩就这么在祠堂聊了会天后,尚书夫人便准备离开去找尚书大人。
此时的尚书大人却温香软玉在怀,十分惬意。
“老爷,大小姐也只是贪玩胡闹了些,老爷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怒火。大小姐娇生惯养,哪里能受得了那样的苦,老爷稍微惩罚一下也就罢了。”女人白皙柔荑轻轻的放在尚书大人的肩膀上,轻柔的捏着,语气低柔,仿佛能安抚人心。
一提到陈娅琪,尚书大人就一肚子火,闻言顿时语气有些不好:“别跟我提那个逆女!真是气死我了,整天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你说,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招惹燕王妃。”
“那燕王妃是什么人?那昨日连陛下都敢顶撞,还完好无损的从宫里出来,能是省油的灯吗?她倒好,啊,给别人送银子去了。”
“我平时就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变得无法无天,和紫蓉根本就没法比。”
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的正是陈紫蓉的母亲,苏姨娘苏叶玲,闻言淡淡的笑了笑。
“紫蓉哪有老爷说的那么好。”苏姨娘见陈世昌怒火未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近日紫蓉的琴艺有所长进,都说琴声能平复人的心情,不如让紫蓉给老爷弹奏一曲,也好让老爷消消气。”
“还是你好。”尚书大人眼睛闪烁着暗芒,手掌轻轻放在了苏姨娘的手上,眸里渐渐腾起一抹火热。
“老爷~”苏姨娘娇嗔的开口,欲拒还迎似的推了推尚书大人的胸口。
“紫蓉的事一会再说,先办正事。”
话音一落,尚书大人便抱起苏姨娘朝床榻上走去。
……
尚书夫人在主院和书房都没有见到尚书大人的身影,找了个下人问了一遍才知道尚书大人去了苏姨娘的住处。
尚书夫人脸色一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苏叶玲这个贱人!”
尚书夫人怒气冲冲的来到苏叶玲的梅苑,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阵暧昧的声音,她紧紧的攥起拳头,指甲嵌入手心,丝丝血迹从里面渗透出来。
她的女儿还在祠堂罚跪,陈世昌倒好,跑来这个狐狸精这里巫山云雨。
尚书夫人越想越气,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冲进去,本来陈世昌就在气头上,她再打扰了他的好事,惹得他更生气,别说陈娅琪,就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尚书夫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冷冷的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然后转身离开。
“小姐,下人说大小姐被罚跪祠堂了。”杏儿兴冲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对梳妆镜前的少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