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宁木晨追上了末班车,她匆忙上车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喘了好几口气,再正眼再看看敌方是否追来时,周围的乘客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各个窃窃私语,捂嘴偷笑。
又被群众当作焦点注视了,真是讨厌什么上赶着来什么。
宁木晨扭头向窗外望去,想要避开人们的视线。
这一望,从车窗翻过来的玻璃中,她看到了一个身穿病号服的自己。
她放眼瞧了瞧自己的衣着,“锋行精神病医院!”宁木晨看着左胸口衣服上的字,默默念出了声。
周密的策略中居然没有一条给自己换套衣服再走的计划!真是失策啊。
她试图用手掩盖胸前的字,瞟了眼公交车上的人,有个小朋友还被她奶奶用手紧紧护着,原来都把自己认成神经病了。
上次睡衣,这次病号服,自己还真是喜欢奇装异服啊。宁木晨自嘲。
宁木晨欲哭无泪的将头扭到窗前,如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赶紧逃!
不久后,日光逐渐缓落,路上行人也渐渐褪去。
宁木晨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去向何方。
她不可能再回到宁家,而现在却也身无分文。
最终,流落街头的她准备去公园的长椅上过一夜。
空气很冷,带着微微的风,病号服比较单薄,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而后浑身发抖。
公园冰凉的板凳上全是刚刚的雨水,参杂着混泥,让人无法落座。
宁木晨绝望至极,开始后悔自己堂而皇之的出逃,至少现在她是谁在医院舒适的大床上的。
这时,拿着手电筒巡逻的保安发现了她,看着此女子身穿一身蓝白条文病号服,散落着头发,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
随后,怯生生问了句:“姑娘,你大晚上一人在公园里瞎溜达什么呢,不回家吗?”
说来话长,宁木晨不打算告诉保安,于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没想到,保安居然以为她是哑巴,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之色:“哎,可怜之人呐,是个精神病人还不会说话,走丢了也不知道回家的路,我带你去警察局,看看能不能联络到你家人。”
保安这话一出,宁木晨差点喷出来,尤其听到“警察局”这三个字,宁木晨赶紧反抗说:“保安大叔您误会了,我没毛病。”
保安恍然:“原来你会说话啊,那你怎么在这公园瞎溜达,不回病床上躺着?”
“我……”合着保安还拿她当病人,于是她又开口道:“我不是病人……”
“那你总不能在这儿过夜吧?遇见坏人可怎么办”
保安说得不无道理,这让宁木晨一时语塞,现如今,她确实没有栖身之处了。
“警局至少会容纳你过一夜的,总比在这强。”见面前这位清癯的姑娘冷得直打哆嗦,保安又奉劝了几句。
保安大叔清奇的脑回路影响了宁木晨的脑电波,竟让她怎么想就都觉得在理。
也罢,宁木晨妥协了,比起在外面风餐露宿,能在小黑屋里过上一夜也未尝不可,等到第二天再解释清楚,让警察蜀黍再把自己放走。
于是,宁木晨选择了“自首”……
警局的小黑屋还是蛮舒服滴,一张生硬的床铺却让宁木晨睡得很香,毕竟在宁家的储物室,她也是睡在坚硬的地板上,早就习以为常了。
……
“你就是这个女神经的家属?!”值夜班的警察啃着面包,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精贵的男人。
“嗯,给您添麻烦了。”敖景末礼貌回应,顺势看了眼床铺上睡得正香的女子。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敖景末不自觉抚了下额头,公主抱式的将宁木晨揽在怀中,女人并没有醒,大抵是因为白天折腾得太累的缘故。
轻睹了眼臂中的女子,柔发松散,睫毛纤长,温柔的呼吸均匀不躁,令敖景末心里不禁颤了颤。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长相还算出众,干了这么丢人的事,他早就把她扔河里了。
就这样,这位外貌协会的女子被一位看脸的男子抱回了自己的欧式别墅。
当敖景末把宁木晨放在家中次卧的床上时,她醒了。
刚睁眼,敖景末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就放大在自己的眼前,让宁木晨猛地一激灵。
“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红棕色的眸子在此刻瞪得溜圆,足以表示她的讶异之情。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敖景末蔑了眼床上的女人。
宁木晨这才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所有的家具全部按照欧式风格建造,不同的是,很多角落都放着游戏角色中的或大或小的手办。
这是敖景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