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腿一曲,面对单单蹲下,宁木晨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五官工艺精湛,出自上帝的巧夺天工。
“怎么哭了?”淡漠的声音让她似乎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妈咪说不要单单了,单单凉凉了。”单单哭花了脸,随后伸出小手指了指身后正在犯花痴的宁木晨。
从吃瓜群众被指当事人,宁木晨表示有点懵。
她是无辜的,上天作证。
敖景末顺势朝床上的女人望去,深邃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是这番窘样。
不经意与帅哥对视的宁木晨瞬间有点令人心神不安,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逆颜?这不符合正常的人类设定!
不对啊,这个男人冷漠的气场莫名熟悉呀!
敖景末示意保镖将单单带了出去,在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这个男人的气场仿佛带动了整个屋子的空气,将一切都冻成寒冰。
“那个……小哥哥,我真没欺负你家孩子,别误会吼。”宁木晨打了个哆嗦,眼看男人朝自己慢慢走过来,凛冽的气势让她不寒而栗。
“打开自己看。”敖景末将文件袋丢给了病床上的女人,随后坐在了沙发上。
宁木晨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夹,是两个红色的小本本。
“这是什么?!”睁大红棕色的眼眸,宁木晨像是烫手了一般又将它们扔进文件夹。
“你不识字?”敖景末并不想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宁木晨当然认得红本本上面的黄色印记:结婚证。
这货拿个结婚证在自己面前晒什么呢,虐单身狗啊。宁木晨撇了撇嘴,当然不会想到是自己,随手翻开了红本本来看里面的信息。
她第一眼就瞧见那格外醒目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二人正是自己和眼前这位高冷的大帅哥。
宁木晨下意识张开嘴,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十分开心,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从身上滑落在床的文件夹内还掉出一份合同样的文件,宁木晨取来翻阅,竟是关于自己的卖身契。
这一定不是真的,我在做梦,嗯对。
宁木晨把东西扔到一边,躺下来闭上眼睛催眠自己,想着睡着之后再醒来,这荒唐的一切就都会随之消失。
看着女人傻不拉唧的样子,敖景末努力收忍着自己的笑容。
宁木晨微眯着眼,在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干的这等荒唐蠢事。
这哪能睡得着?!
宁木晨又坐起来,准备好好面对现实,于是虚头巴脑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没必要知道了,你就乖乖做我的女人,做单单的妈妈就好。”男人的嗓音极富磁性,让人一时沉醉。
“我凭什么听你的?”宁木晨不服气,她另一只手在枕头下摸索着手机,她要举报面前这个男人,敢伪造结婚证,等着被带去小黑屋吧!
“凭我救过你,而你又睡了我。”语气之中不容一点质疑,敖景末盯着眼前的女人,幽深如狼的瞳孔深不见底,从未离开过一眼。
宁木晨木讷了一下,环顾了四周,这种vip病室也只有面前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才能负担得起了。
救人这件事她承认,但自己怎么可能有机会睡这个看起来有钱又有势的男人呢?做梦也不可能的呀。
“你一定是搞错了,这绝对不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宁木晨理直气壮地说。
“我有视频,要看吗?”敖景末掏出一张光碟,直接拿出证据,挑衅般地问宁木晨。
看他这么肯定的样子,宁木晨内心万般复杂,心中突然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那晚睡的男人就是他?!
“不会吧!”宁木晨现在已经替自己感到羞耻到无地自容。
敖景末嘴角勾了勾,从裤兜里拿出手机递给了病床上的宁木晨。
那是她的手机!
宁木晨接过手机,倍感惊讶。
那日清晨的出租车上,敖景末认出了宁木晨就是跟他过夜的女人,又看她忘拿了手机,便打电话给酒店特意收留起来,下班之后亲自过去取了一趟。
“我叫敖景末,收拾好心情就来el公司找我吧。”敖景末不再多说,几个大步便开门走出了房间。
敖景末。
宁木晨知道这个名字。
他是a市赫赫有名的大总裁,年轻有为,无论眼界还是学问,都高于常人一等。外界评价敖景末是天生的商业奇才,包括他如恶狼般的商业手段,让人闻风丧胆。
可是这个大总裁居然特意为自己取了手机?!
宁木晨差点被感动到了,转念一想,这也是他说服自己那晚就是他的一个证据。
她觉得自己高攀不起这样优秀的男人,况且她一心只向往自由,被宁家制约这么多年,她不能够再被束缚。
如果就这么干等着,就等于自己好不容易爬出一个坑,转身又跌进了一个更大的深渊。
宁木晨拍了拍胸口,让自己缓口气,万不可在此地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