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后边跟着的几个女生突然怪怪地笑起来。
于华今脸色似乎变得很难看,他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和我比一场,天才!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围了一小圈人,车廷筠还没出来,一般这个时间他还不出来就是有事qíng拖住了,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想了想,点头道:好。
附近有很多网吧,于华金找了一个就进去了,我很久没玩过这个游戏,但登陆界面之后,我却觉得那熟悉的曾让我心动神摇的一切从未离开过。
每一次点击,每一个选择,每一次微妙的挪动,都在分分秒秒之间凝聚,穿cha出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我似乎能看到网中的东西,它的名字叫胜利。
我松开鼠标,扭头看于华金。
于华金的一些朋友或者同学跟在他后边,这时不知怎的,都瞪着眼睛,傻傻地看着他。
于华金的表qíng很奇怪,既不是难过,也不是开心,没有愤怒,更没有惊讶。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的表现同旁边的人表现相差太多。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侧头和我对视,竟然笑了。
于华金说:我就猜是你红星闪闪,将牛头人战士玩出法师味道的传奇人物。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于华金关了画面,随随便便地向后一靠,歪着头看我,说:当年风靡一时的那个视频UWW传奇冠军,十几岁的孩子我看了好多遍,无数次惊叹这样的搭配和巧妙。
他在夸我,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又说:后来我偶然又看到另一个视频,是国外视频网站上传出来的,主角也是一个牛头人战士,当时我就觉得,这两个视频的cao作风格很像。于华金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屏幕,画面上牛头人战士正静静地坐在原地,他的眼神突然变了,像黑夜里骤然点亮了一盏灯:我终于见到本人了红星闪闪。
周围静悄悄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接着说:来我们的社团,做外聘指导。
我有点发愣,事qíng的发展太奇怪了。一直站在我旁边的白牡丹突然说:你和车廷筠向来水火不容,这是什么意思?
于华金吊儿郎当地说:我就烦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官二代了不起?我呸。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我,说:但这不影响我欣赏他。
白牡丹冷冷地讽刺道:刚才在校门口你可不是这个口气。
于华金痞痞一笑,道:那我不是为了让他和我比么?我要不那么说,谁知道他犹犹豫豫地会不会答应?待会车廷筠一出来,更没戏。
他突然把头转向我,说:怎么样啊?天才,来不来?
我想了想,忍不住回忆起那种游戏的愉悦就说:好。
然后
我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
玩的很开心?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扭头去看。
车廷筠挎着书包站在我后边,不知何时进来的。
他盯了我一会儿,我大气也不敢喘。
他突然皱了下眉头,说:算了。
我有点茫然,车廷筠又瞥向于华金,哼了声,不说话,拉起我胳膊,转身就走。
后来,我就每周三,周五去车廷筠的学校,在以于华金为领导的游戏社团做一些指导,然后和车廷筠一起放学回家。
我和于华金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是一个很豪慡的人可惜的是,车廷筠和他的关系却日益恶劣,好像永远也没可能变好了。
车廷筠考大学
自从车廷筠带我去看了一场老电影,晚上一有时间我就想去那家小电影院,也可以说只要车廷筠一没时间奇怪的是哪怕人迹再稀少,它仍然静悄悄地藏在深深的小巷子里,好像脱离了时间的束缚。
这一晚,我看完一部老电影,心中有些感慨,蝴蝶效应是一部很老的科幻片,很老,也很经典,十分让人深思。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在迈出小巷子的那一步,我感到左侧有一道快速的疾风袭来,伴随着看不出面目的黑影我来不及呼痛,眼前就被一阵五颜六色的画面覆盖,紧接着一片漆黑。
我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昏暗的小仓房,白惨惨的灯光,一股陈旧而发霉的木头味。
后脑勺一片火辣辣的痛,阵阵抽痛,让我连思索原因都显得吃力。
如果我被绑架了第一可能:保密协议泄露。第二可能是勒索钱财。
我希望是第二种可能,因为第一可能带来的后果严重得多即使我安然无恙,以后的生活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保密协议只有两份,一份在UX公司,一份在我手中,UX的安全措施是世界顶尖的水准,显然从我着手调查会更容易,但是
我正惴惴不安着,就听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声音,有个人开口说话了,说的是英文:蒲爱牛,艾利克斯,SAT研发者,UX公司终身生物技术顾问未满二十岁的天才,没说错吧?
我心里一沉,这是寻仇者,他会报复我甚至杀了我。
有个男人从yīn影里慢慢走出来,他身上有着一切疯狂的人共有的特征,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疲惫而神经质,凹陷的脸颊,病态而憔悴,皱巴巴的衣着,落魄而肮脏。这是一个外国人。
他在我面前蹲下,慢慢从身后摸出一把水果刀,在我眼前比划着,他嘶哑着声音说:你害的我公司破产,妻离子散,你说我该怎么报仇?
我恐惧地看着他手里的刀子,银色的刀光在他眼底划过,yīn恻恻的凶恶。
我心中觉得他必然是罪有应得,但却不敢说出来。
他突然发狠,水果刀唰地朝我而来,一下子扎进我的左侧肩膀,真疼
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然后在又是一刀捅过来,这次落在我的右腿上,我浑身一颤,眼前一片漆黑。但在剧烈到让人发狂的疼痛中,我却感到一种jīng神脱离了ròu体的恍惚我甚至迷迷糊糊地在不知何处的意识中觉得哭声回dàng在狭小黯淡的仓库中有些刺耳,我猛然一惊,感觉被稍稍拉回,疼痛霎时汹涌而来,我不能死
我勉力为自己打气,我看完电影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超过十二点爸妈一定会担心,会有人来救我我这么想着,却不能止住血液的流出,我很快陷入了不能动弹的昏迷中,只有一点混沌的意识,像在做梦一样。
我听到外边,不远处响起嘈杂的脚步和说话声,有警笛,救护车,还有
仓库大门被破坏掉,一声巨响,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我睁不开眼,在白亮的灯光中,我看见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