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自己脑子里涌现出的记忆摒除,望着卓文钦,一时竟也拿他没办法,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卓文钦见秦祎居然懂了,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凑到他身边:“我想你了嘛。”
他这几天都住在家里,就连中午也没和他们一起去公寓午休了。
除了在学校跟秦祎见面,趁着同学不注意偷偷摸摸小手一解相思之苦外,连个嘴儿都亲不了,现在难道连打打嘴炮、过过嘴瘾都不允许了吗??
秦祎很少像卓文钦这么直白,但男朋友都开口了,他不可能装聋作哑,回应道:“我也想你了。”
只是普普通通的几个字,却不知怎么竟让卓文钦的心又酸又软。他虎着脸,凶巴巴地“喂”了一声,在秦祎疑惑的视线中说:“别撩我。”
秦祎觉得好笑:“又恶人先告状了不是?”
卓文钦觉得秦祎的话不对,他刚才那么处心积虑撩了好半天,秦祎都没个什么反应,可对方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上几个字,他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忽的,秦祎耳边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我爸最迟明天就能回家了。”
卓文钦的言外之意是,我后天就能回秦园了。
卓父在查账时发现公司有几个项目的账目对不上,最耐人寻味的是,这几个项目的负责人都是谢池锡。接着,他便请了私家侦探去查了谢池锡。不光查到了对方和洪建树有来往,还发现了财务总监方小朋私底下也和洪建树见了几次面。
如此一来,这段时间卓氏和洪建树公司在竞标项目上总被压了一头、对方似乎早早就知道自家公司底牌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卓父拿到确凿证据后就直接报了警,但没想到的是,公安那边调查出来的结果却远远不像他一开始所料想的那么简单——单单资金流向就查了好多天,更别提还顺藤摸瓜查到有人贪污受贿。
国家近几年来在狠抓反腐倡廉建设,这个作风问题被查到之后很快就引起了市纪检部门的重视,并成立专项调查小组,还获得了市其他有关部门的大力协助。
洪建树在知道许副局长接受审查、调查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最初,他跟谢池锡联手,谢池锡只是安排了卓志巍侵占上市公司资产以及涉嫌操纵证券,但他眼馋西郊那个项目很久了,在谢池锡不知情的情况下动用了那笔钱,从卓氏那边把西郊的项目给抢了过来。等到谢池锡知道的时候,他连合同都签好了。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谢池锡就是再气也没用,只冷笑地丢给他一句:“你好自为之。”
这件事洪建树自认做得挺隐蔽的,工程都开工了,他还在喜滋滋地盘算这个项目能带给他多少收益,却不料现在被人提了一桶冷水浇成了落汤鸡。
行贿跟谢池锡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谢池锡不在乎,但他不行啊!
而且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洪建树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求助于谢池锡了。
谢池锡现在自己都是个泥菩萨,哪有闲心管洪建树?
这么终日惶惶无措之下,他每天都要抽上好几包烟——手机一响就像是被电电到了一样;听到敲门声或者门铃响,害怕一打开门就有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眼下的黑青更是怎么都掩不住。
卓父回家后,卓文钦也重新搬回秦园住。
公司的事,他插不上手,而且高三正是查缺补漏的紧要关头,不容他有半点马虎。
他俩下晚自习回来时,老爷子已经睡下了,屋里只有张伯还等着。
看到卓文钦,张伯笑道:“文钦少爷也回来了。这下好了,老爷子该高兴了。”
卓文钦咧开嘴:“张伯不高兴啊?”
张伯:“当然高兴。”
……
简单寒暄过后,两人一起上了楼。
秦祎才刚拧开房门,卓文钦就抢在他前面挤进了房间。
书包“咚”的一声砸到地上,秦祎被卓文钦揪着衣领抵在门上堵住了嘴。
他才刚触碰到了两瓣柔软,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卓文钦的吻就如同狂风暴雨般呼啸而来。
卓文钦吮得很用力,就像是饿了几天的旅人,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顿饱饭似的,无所顾忌地张着嘴一个劲地往里嘬。
秦祎皱着眉,把卓文钦推开了:“你抽烟了?”
卓文钦正是忘情的时候,冷不丁被人打断,心里的火燎得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得不行,顿了有一秒才点头。“就抽了一口。”
见秦祎仍是面无表情,他实在忍不了了,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一下,哑着嗓子讨饶似的:“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碰了。”
“保证?”
“保证!”
秦祎还是觉得不对,又一次推开卓文钦:“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卓文钦抿了抿嘴,盯着秦祎的唇看个不停:“没有,我就是这几天心情不大好,抽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