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的骄傲,又怎么能忍受别人借着关心的名义,一遍遍的揭她的伤疤?
“对,对不起。”沈峰有些局促,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小男生,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总想接近她,却始终用错了方法。
“没什么,习惯了。”夜色淡淡的说道。比起早先那些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假装善良的人们,她看的出来,沈峰至少是真心的。
习惯了。
就这么三个字,沈峰就不可抑制的心疼了起来。这段时间,她过的一定不好。要不然,娇生惯养,宛若小公主的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做琴师呢?
夜色看着沈峰的眉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她很是不解,明明经历那些的是自己,为何自己早已释然,他却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沈经理,我是来应聘琴师的。”夜色不得不再次出口提醒道。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失礼了。”沈峰忙不迭的说道:“琴就在那里,你去试试吧。只要你的琴声,能够赢得大家的喜欢,那就可以了。”
“赢得大家的喜欢?”夜色重复了一遍,这么多的人啊……
“是啊,快去吧,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沈峰笑着,对夜色说道,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肯定。
“呵呵。”夜色不由的笑了笑,“谢谢你。”说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上了台阶。
这也是埃斯特酒店很别具一格的地方,他们的钢琴,并不是摆在地上,而是摆在一处悬空吊着的台子上。
台子不大,有时,会随着琴师的动作而轻轻摇晃,梦幻空灵,很是有意境。
不过,能够坐在像是秋千一样的地方弹钢琴的人,毕竟是少数。不说别的,光是那两根细细的吊着台子的钢丝,就足以让人胆寒。
要是断了,那可就是赔上命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艾斯特酒店给出了如此高的待遇,如今却还是没有招聘到合适的琴师。
一来,琴师自身的水平也要考虑,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众人无法抵抗自己心中的恐惧。
但是,夜色却是不怕这个的。虽说台子离地足有十米高,不过,只要她愿意,轻轻一跳就可以跃上去。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是万万不能这么做的,只能乖乖的顺着台阶走上去。
她走上台子后,可伸缩的台阶就自动缩回了地面。
夜色看着程亮的白色钢琴,她修长的手拂过一个个琴键,“要麻烦大家好好和我配合喽。”夜色轻轻地说道。
在她看来,钢琴,那是有生命的,每一架她弹奏的钢琴,都是她的朋友。只有它们和她好好配合,她才能弹出最美的曲子来。
说吧,夜色拉了拉自己的长裙,身姿优美的坐在了凳子上。
她闭着眼睛,双手轻柔的放到琴键上,多么熟悉的感觉!
她深吐一口气,手指就开始弹奏了起来。
《水边的阿狄丽娜》。
精美的琴声自她的指尖溢出,柔柔的流动在偌大的大厅内。就像是月光一般,拂过所有人的耳畔,心间。
起初,那钢琴声并不怎么高昂。只是低低沉沉,像是美丽的少女在耳畔轻声低语,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柔柔荡荡的在众人耳边响起。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大厅内用餐的所有客人,全都抬起了头来,顺着琴声,看向了那高高的琴台。
琴台上面,女子优雅的坐在那里。她的一头青丝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她的头,微微向上仰起,漂亮的眼睛此刻却是闭上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甜美的笑。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露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她就像是沐浴在月光之中,静谧,美好,高贵。
看着她,所有人都觉得疲劳和烦躁一扫而光,大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真正的,满足的笑。
在埃斯特酒店的最顶层,只有一间房。
这间房,豪华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总统套房。这间房从不对外,它只属于一个人。
此刻,在这件房内,那张k……size的大床上。邑白斜靠在床头,他穿着白色的浴袍。倾斜的姿势,使浴袍的领敞了开来,露出他白皙结实的胸膛。
他在吸烟。淡淡的眼圈氤氲开来,混合着房内的奢靡气息,别样的诱人。
他的眸子呈现出淡淡的紫色,那是情。欲仅有的残留。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将烟捏灭在床头烟灰缸内,然后转头,看向床前正在穿衣服的女人。
女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波浪大卷,身材高挑,她穿着大红色的内衣。内衣似乎包裹不住她高耸的胸部,随着她穿衣服的举动,若有似无的摇晃着,就像它的主人,时不时的向着床上的人暗送秋波。
邑白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撩拨,只是,看着她性感的呈现小麦色的身体,他的眼前,不知为何,却是涌现出另一尊白如细瓷的躯体。
那一夜,她用自己细嫩的身躯,承载了他粗暴的怒火。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可是他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那触手的滑腻。
邑白烦躁的再次点燃一根烟,自己这是怎么了?想那个女人做什么?她那么瘦,那么纤弱,哪比得上眼前的女子,波涛汹涌?
“你,过来。”邑白开口道。
正在穿衣服的女子闻言,满心的欢喜。她穿衣服的手再次松了开来。她一步步向着邑白走去,衣衫再度滑落。
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邑白,眼里满是痴迷的神色。多么完美的男人啊!
能和他共赴云雨一番,于她而言,简直是最美好的事情。
她爬上了船,跪着,用膝盖一步步向着邑白走去。
她伸出手,画着精美图案的指甲,在邑白光滑的胸膛上画着圈。
邑白低下头看着她,看着她望着自己的眼里,是满满的欢喜和仰慕,甚至,还有想要将自己据为己有的贪念。
罗氏公司的小姐,罗琳娜,面对男人永远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