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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夜色咬了咬唇,她站起身子,走到了阴影的最前端。
    她伸出手,不过很快,又将手收了回来,攥在胸前。
    心跳的有点快。
    如果,如果刚才那只是自己的错觉,那该怎么办?这只手,会不会就此废掉?那她,还要不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试一试这有点荒谬的想法?
    夜色的眉头紧蹙,罢了罢了,废了就废了吧。她知道自己的骨子里有着怎样汹涌的固执与倔强,要是现在不求一个真相,她一定会难受不已。
    如此想着,夜色将手再度伸出,直接伸到了阳光下。几乎是眨眼间,她就将手缩了回来。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会不会,是自己缩的太快了?
    夜色狠狠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苏夜色,你怎么这么懦弱?你不要忘了,你的敌人,可是狠心到可以毁了你的容,可以杀了你,并且弃尸的狗男女,你就这么点胆子,那还怎么和他们斗?
    一想到自己的仇恨,夜色就觉得心中坚定了不少。果然,仇恨的力量是伟大的。夜色又一次将手伸了出去。
    阳光照在她的手上,她的皮肤,晶莹剔透,就像是最好的美玉一般。美得虚幻,美得不真实。
    夜色惊喜的看着这一幕,都过了一分多钟,预料之中的灼痛并没有出现。
    她又不信邪的,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自己的腿,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阳光之中,还是完好如初。
    这么说来,她就不用怕太阳,她也可以在白天自由的行动。她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享受阳光,享受温暖。
    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这一刻,夜色的心中涌出了巨大的欣喜,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将头后仰。
    阳光就像是从漏斗中过滤出的一样,安静而又均一的洒在她的身上。
    不管这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她本想问问邑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传来的隐隐疼痛提醒了她,一想到昨晚他对自己所做的暴行,她就恨不得让他消失。
    如此想着,夜色慢慢的走下了楼来。
    诺大的别墅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邑白早就不知去向。正好,如此一来,她就不用一大早就看见那个让自己不痛快的人。
    她要摆脱他,一定!
    她走到沙发旁,却是看到桌子上有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苍劲有力的大字,不用说,一定是邑白留下的。
    “血在钢琴旁边的大木箱里。”
    短短的一句话,只有十一个字。没有注明是写给谁的,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留给她这个别墅里唯二的“人”。
    想一想,自己的肚子也却是饿了呢。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细心的。
    夜色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很快,她就暗自责备了起来。
    苏夜色,你怎么能这么容就被易收买?不要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自己做过什么。他这么做,一定是他觉得愧疚,对,一定是愧疚!
    既然如此,那她就喝光他的血,让他没血喝。
    夜色走近了墙角的钢琴。
    钢琴旁边,是一个大大的木箱子。古色古香,精美的雕刻和深沉的颜色,透露出一股欧洲中世纪的奢华之气。
    夜色打开箱子,咦,怎么箱子里都是书,没有血呢?
    夜色皱了皱眉,难不成,邑白是在耍她?
    不会,她摇了摇头,邑白那个人,他才不屑于做这种事情。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说,这箱子内有乾坤?
    想到这里,夜色低下头去,仔细的检查着箱子内壁,还有那一本本的书,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她想错了吗?夜色咬了咬唇,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要不,把箱子里的书都倒了,然后好好找一找?不过想了想之后,夜色觉得还是算了吧,等到邑白回来再说。毕竟,自己现在是身在别人的屋檐下,凡事也不能太过随意了。
    她直起身子,准备关上木箱。不曾想,就在这时,木箱内突然发出“嘀”的一声,然后,那些书便从中间分了开来。
    冷气扑面而来,好精巧的设计啊!夜色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赞叹道。
    原来,那些书,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在那些书的下面,是一个密闭的冷库。血包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原来,这个箱子是智能的。只要你打开它超过三分钟,箱子里的书就会自动的分开,露出下面藏血的冷库。
    如此一来,就算有陌生人打开了木箱子,看一眼,里面全是书,也会很快就将箱子合上,根本不可能发现其中的秘密。
    夜色的眼睛都亮了,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略显干燥的嘴唇。
    a型,b型,ab型,o型。夜色看着那些血包,心里一下子就觉得充实无比。
    喝哪一包好呢?看着这么多血包,夜色犯难了。算了,她随手拿起一包a型血,合上木箱,走到了阳台上。
    接触到室内的温暖,血包上面迅速沁出了一层雾气。夜色咬开血包,一边吮吸着美味的液体,一边打量起窗户外面的景致来。
    喷泉,泳池,草地。果然是有钱人。
    其实说老实话,这里又奢华又舒服,还有充足的血供她喝。可是,一想起邑白,夜色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在这里住下去,或者说,她没有那个信心,可以在这里住下去。
    邑白太危险,她不想自己还没有报仇,就消失在他的手里。而且,他既然对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自己又怎能继续住在这里?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她又吃又住,若是邑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所以她决定,离开这里,靠着自己的本事,报仇雪恨。
    不管十年,二十年,她相信,终有一日,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一切。
    不过现在,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赚钱。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需要钱,她这个吸血鬼,同样也需要钱。不说别的,要是没有钱,她该住在哪里,她到哪里去弄血包来维持生命?直接咬人吗?不,不,就目前而言,她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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