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温禾就想转过头想和沈晏说些什么,可还没有等她开口,正殿忽然又再次骚动起来了,只见有这么一个满脸是血的香客忽然间从外面冲了进来,脸上布满了恐惧惊慌,像是失控一般就是大孔大叫,“不……不好了,疫,疫病蔓延过来,有患有水疫的人混进香客当中了,而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大群官兵,说是要将这边‘观星寺’封死起来,直至要找出那个患有水疫的病人为止,不然不会放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禁不住骚动起来,脸上一片恐慌,水疫一事,他们都素有听闻,但那个突发疫病的小村庄不是听说已经封锁起来了吗?又怎么可能会患有水疫的人跑出来,而且还跑到这边的‘观星寺’来了顿时,所有人都惊慌起来,整个正殿都乱起来了,毕竟这可是会传染的疫病,被传染了,可是无药可医,就只能等死了,听说那突发疫病的那个小村落,现在已经死去了将近一半的人了。
每个人都惜命,现在听到患有疫病的人就在他们的边上,他们又怎么不害怕?当然,也有香客并不相信这样的话,下意识就是冲出去看情况,但没有多久,便是脸色苍白地退回来了,哆哆嗦嗦地说着,“官……官兵,外头好多官兵,官兵真的来了……正在围着封死了‘观星寺’的周围,这是真的,真的有患有水疫的人见到佛寺来了。”
这一声,更是将现场的惊慌往上推上了那么一点,有部分女香客承受不了压力,禁不住小声哭出了声,一时间,恐惧就在这正殿来蔓延了开来,眼看着正殿要乱起来当口,就在这时,一群僧人拥护着一个老僧人从内殿了走了出来,衣着与其他僧人略有一点区别,脸目慈祥,另有一番温厚的气质,看样子,眼前这个老僧人,应该就是这个‘观星寺’的住持无疑。
果然,只见着就在下一刻,那个老僧人就这么走到了正前方,提高了嗓子,就这么朝着正殿大声说道:“冷静一点,我是住持,慌乱并不能解祸事,我们观星寺会配合守在门外的官兵寻找要患有水疫的病人,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能,别忘了,你们现在可是在‘观星寺’,并不是其他寺庙,‘观星寺’别的什么或许不成,但论算卦,可是说第二就没有敢说第一,请大家放心,听我们的安排……”
“住持,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将那个患有水疫的病人给抓算出来了吗?”听到这话,终于有人禁不住开口问出来了。
这个问题,果然是大家最关心的,瞬间,几乎所有的香客都抬头望向了前方的住持,紧张地等待着答案。
而住持,并没有让大家失望,几乎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开口道:“可以,除了师门规定不能算生死外,‘观星寺’什么都能算。”
作者有话要说: 未捉虫~
第70章 、070
‘观星寺’住持是被当朝皇帝重视的佛门大师,在民间威严颇重,有了住持发话,正殿喧闹的声音减弱了不少,看样子,香客们已经冷静不少下来了,毕竟‘观星寺’威名在外,确实并没有什么是不能算的,包括生死,要不是‘观星寺’认为生死只有定数,绝不偷窥生死法则的话。
于是,没多久,住持便走近了佛子,压低了声音和佛子说了些什么,佛子会意,便是直接站起来,走向了大殿外。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的香客便是很直觉地给佛子让了路来,并且下意识地紧跟在佛子身后走了出去,走到正殿外面的空地上,而没多久,小僧人‘长生’便是将朱砂拿来了,递到了佛子的面前。
这是……要用朱砂直接开始画阵了?
“不完全算是画阵,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要问卦,有的卦象可以将患有疫病的源头给摸得七七八八。”沈晏这么说着,似乎对于那个佛子拿朱砂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意外。
果然,只见着在下一刻,那个佛子就是咬了咬指尖,将自己的指尖血混入了朱砂之中,没一会儿,便已开始画起问卦起来了,画出了天干十二支以及相克的五星标识,并含有时辰列表。
这画的确实并不是阵法,但上面的灵气同样充沛,而就在这时,陆续有僧人捧着了一个小竹篮走了过来,并走到了众多香客的面前,让他们各拿一枚铜钱依次排队扔到卦中,由卦阵直接来判断是否是患有疫病之人。
这是施过法,隐隐带着一点灵力的铜钱,而且还是十分纯碎的灵力,温禾的手刚一接触铜钱,便已经感觉到了,让她禁不住仔细地观察了一个手中的铜钱,果然见着铜钱的背面,有用朱砂画了一个很简单的符号,沈晏手中的铜钱也是一样,后面也画了一个同样的符号,但笔迹有点不一样,应该并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这应该是由这寺里的不同僧人们画的。
然而,给他们递铜钱的那个年轻僧人,在将铜钱给了沈晏之后,脚步却是停住了,疑惑的在沈晏的脸上瞧了好一会儿,脸上禁不住带了好一些奇怪,直至另一个僧人见到同伴久久不动弹,便不由得催促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望着那边的香客不动弹?是有什么奇怪吗?”
“没……我就是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怪怪的,总感觉似乎有点看不清那个香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