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说她现在很需要停下思考,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可是一连两天,天空中多了点东西:画风粗糙的卡通图案,上午下午还不重样,然而任嘉依然认不出画的是什么。
第三天的时候,任嘉拉上了窗帘,病房暗了下来。
有人敲门,任嘉走到门口看了眼对方怀里的花束,朝他笑了笑,快递员心领神会地把花送到了护士站。
护士长恰巧路过:“一天三次,比上班打卡还及时。”
穆寒真的没再来过,却有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这天稍早些时候,徘徊在病房外的穆寒被任爸爸抓了个正着:“我们聊聊。”
两人去了医院楼下的咖啡店,任爸爸先是审视了一下对面正襟危坐的穆寒,才思索着问道:“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这个选择吗?”
穆寒抿了一口咖啡,决定实话实说:“是。”
任爸爸赞赏般点头,抛出杀手锏:“还算诚实,你如果是一位父亲,你放心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人吗?”
“不会。”
任爸爸理了理裤子,站起身来:“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我是站在一位丈夫的立场上,我能给她父亲所给不了的东西,既然您愿意和我聊,就证明在您的心底是认可我的。”
穆寒也站起身来,不卑不亢。
“爸爸,请相信我。”
他语气沉稳坚定,带着使人信服的担当。
“别乱叫。”
任爸爸板下脸来,大步走出咖啡店。
任妈妈一进病房先去窗边拉开了窗帘:“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做什么?这一阵天上都画着画,无聊时解解闷也好啊。对了,你爸呢?”
任爸爸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孩子大了,别整天念叨她了。”
任妈妈闲不住,洗完刀子就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
任爸爸接过苹果,嚼了两下才说:“孩子,你还是放不下他对吗?把话说出来吧,不要一个人憋着,心脏那么小怎么能盛下这么多东西。”
任妈妈闻言向丈夫使眼色,不让他再说下去。
“我知道我谁都不应该怪,可是我们的孩子却没了,他再也回不来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做错了,越是想不明白我就越痛苦。”
任嘉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她把自己关在里面走不出来。
“孩子,我们会遇见很多人,他们会在特定的时刻出现,也会不打招呼地离开,相遇和分离都有它的意义。你们的孩子完成了他的使命,所以选择了离开。生活很复杂,并不是说一不二的,很多时候它并不需要刨根问底,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其实人生就是一个不断与自己和解的过程,这是作为一个长辈要告诉你的话。”
“而身为一位父亲,我想和我的女儿说,能遇上可以互相爱着的人是很难得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幸运。所有人都希望你幸福,包括你们的孩子。”
“况且,受煎熬的不止你一个人。”
任爸爸最后带着调侃,无视妻子的警告。
“爸爸一会要带着你妈妈去看电影,可以吗?”
“谁要和你去看电影,我要陪我女儿。”
任嘉笑,推着妈妈和爸爸出门。
送走父母,她去见了心理医生,她想这应该是是最后一次治疗了。
道别时,心理医生问了她一个私人问题,“如果可以让她忘掉这段痛苦的记忆她愿意吗”。
包括忘了那个人。
任嘉摇头。
心理医生又说:“这个问题我还问过另一个人,他说他愿意。”
如果能让你快乐,我愿意让你忘了我。
“谢谢您,我已经想明白了。”
午睡的时候,任嘉被人从身后环住,有力的心跳声贴着她的背脊。
任嘉转身推他:“下去。”
穆寒一把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别丢下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
“医生说,我很难再怀了。”
任嘉咬唇。
“你还是不明白吗,我从头到尾只爱你一个。”
任嘉想,他的的拥抱让爱有了可以触碰的形状。
真相是假,他伪装出来的不爱是假。
村口小广播最后一次播报(●′З`●)
心态崩过,想过坑掉,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一项双向付出的活动,因为有你们故事才有了结局,真的陪伴了寒假,真的等到了山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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