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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和厨房客厅几个主要房间都藏下了窃听器。其中因为我心中的小邪念作祟,额外在亚尔林房间的小浴室的橱柜中也附赠了一个。
    除此之外,我带着手套仔细地检查了朗曼家每个足以藏人的地方,如果能够再次藏在地下室的衣柜里自然最好不过,但那里离我要投du的地方也太远了。
    最终我选定了厨房上方的一排原木橱柜——我的目标对象朗曼女士身材矮小一天最多只做一次晚餐,至少我只发现她会在早上使用面包机,和晚上用电壶煮东西外就几乎没有去过。
    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必要去垫着脚打开厨房上层的橱柜,被打开的柜门也证明了我的猜想,这柜门又厚又沉,里面的转轴甚至已经生出斑斑锈迹,我几乎是将它们硬扳开的。
    如我所料,里面除有一套看来早就被主人所遗忘,就连包装封口也没有拆的厨刀套装,其他全是灰尘满满的空位。那空位简直就像是为我所准备的,刚够我躬身进入。
    第四天是星期三,我的机会来了。
    本来我都对这周不报希望了,感谢投递员的高超效率,仅仅送了四天,没有拖到我真变成一个寄居空房的流浪汉。
    那天我正在用笔将自己的计划写在纸上再次整理,每天我都会这么做,确保真正执行起来万无一失,同时提醒自己必须完成。每写完一遍我都用打火机将那些纸张烧成灰烬。就在我正写到一半时我却突然情不自禁地朝窗户外看了一眼。
    还好我看了。穿着护士服的朗曼女士正丢了魂般地冲家门跑去,即使隔着几十米我也能感觉到她那表情着实不太妙。虽然我知道绝不会是她的下班时间,但我还是不住望了眼手机确认。
    站在门口的朗曼女士甚至连钥匙孔也对不准。干脆把钥匙丢到一边,她面色苍白,捂住肚子缓慢地在门口蹲下,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打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见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去了车库,我猜那电话应该是打给亚尔林确认他是否在学校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这个猜想,她将车子开往了我学校的方向。
    朗曼女士是去学校接亚尔林,我同亚尔林的所有照片都是在学校拍摄的。理所当然她会认为我们正是在学校受他人跟踪。同时这个点还上课时间,她也可以确定亚历山大是否真的如照片那般“被绑”了。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直接问询亚尔林我有没有去学校,而我又正好没有去。就像是在yu盖彰弥地问亚尔林“我真的有把你后座那个大傻个吓唬到不来上课吗”一样。谁叫她在亚尔林面前前科累累呢?
    她若真的头脑发昏,对亚尔林如此相问,就不得不拿出我那张被绑架了的照片来回答我的去向和因由。凭借我这些天对亚尔林了解的自信,但凡他知道我叫人给绑架了,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通知警察,朗曼女士必将卷入其中。
    朗曼女士正希望我这天天尾随她宝贝儿子的狗杂种赶紧去死,即使会成为“绑匪从犯“。只怕心里她还认为我消失得不够快。我太明白这种感觉,因为我心中便正是那般希望她的。
    综上所述,我半点也不担心她的选择,毕竟明明她只需要现在去教室的窗玻璃旁,看我的位置是否空缺,再随便找个借口让亚尔林提前放学将他绑在自己身边就行。没有人会舍近求远。
    若她足够自信的话,说不定还能凭借自己一双火眼金睛在教室中确定出几个“跟踪”嫌犯呢。
    但如果只为救被绑架的我一命,朗曼女士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前去找了警察,那么我便也平等地收敛好自己的恶意,不再威胁她的xing命。
    虽然她毫无所觉,但朗曼女士的命正被她自己的手给握着,要不要松开,正取决于她自己。
    那辆切诺基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内,我点燃打火机将铺了一半笔迹的纸再次烧成了灰烬。
    如同漂浮在空中的一抹幽灵,我清晰无比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在眼皮底下。
    按着我所编写的剧本进行。
    然后我带着橡胶手套,穿上早为自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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