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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林。
    开车到达朗曼家已经是半夜一点了。今夜朗曼女士会留在医院,我同往常从院子里的地下室门进入了朗曼家。同时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买这种地下室一面连着院子一面连着内部的他妈傻bi房子,说真的,只要搞到钥匙,有人在这里住上一年而不被屋主人发现,我还真是一点也不会感到吃惊。
    虽然我猜设计师本意应该是更方便将地下室那些脏兮兮的工具或者长满灰的脏东西往院子里搬。如果我成功,希望朗曼女士的灵魂不要出现在这个设计师的床头。上帝保佑。
    一点声响也没有,我很快走到了亚尔林的房间。他睡觉竟然未关门,我本打算隔着门板在他门外悄无声息地坐上一会儿,只要我能够离他的心跳更近一点儿就足够了。
    如今那门竟洞开着,要诱惑我走进去。透过门框我可以看到床上的那个所我魂牵梦萦的身影。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前往,若是再一点暴露就全完了,但是每次遇上亚尔林我的躯体便不听我的使唤,不受我的意志为转移,还是步步bi近朝朗曼先生挪了过去。
    在有限的人生中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走出这么轻的脚步,我也不明白到底是在恐惧亚尔林会醒来,或是不愿弄出一点动静来干扰了他的美梦。
    我本该走出房间,如今却站在他的床旁边,此时我却希望他能睁开眼看我,哪怕一眼。他即刻就能明白亚历山大这个可怜人因为对他的疯魔般的爱所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亚尔林睡得很沉,眼皮安安稳稳地闭合着。窗外路灯的橙色光芒降落他的脸上,看起来安静又神秘。
    主真是爱他,在这个夏天夜晚,这片黑暗中,也要为朗曼先生处心积虑地置留出一小片光明。
    我的目光停他的嘴唇上,我心里决定要吻他。不过最终我退出来,因为就在躬身那一刻,我发现亚尔林脸上的光转化成了如其他地方无二的yin影。
    那光被我低头时给挡住了。
    我成为了那些黑暗的兄弟,帮助他们攻城略池,一齐夺走了他最后的一点儿光亮。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那又怎么样呢,身体却还是自发扳回了原位。直到那小片光斑又浮动在亚尔林的脸上,我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没关系,反正你很快就将属于我了。
    第十章 按计划死亡
    朗曼夫人就快要去死了。
    这几天我都住在朗曼家隔壁的那个空房间,关注着这对母子的一举一动,杀人前准备的那几天,全然不似我预想中那般的心惊胆战。
    第一天我还能做到时时刻刻注意起窗外的风吹草动,哪怕是一只站在窗台抬着脚为自己顺毛的灰鸽子,我都会以己度人地仔细冲着它研究一番其身上有没有藏下一只窃听器或摄像头。尤其是在夜晚的黑暗中,我从不敢手电筒,只能借助路灯一点光照明。
    甚至在一旦我察觉到自己有所松懈,便对自己说亚历山大这个家伙就要去杀人了,告诫自己必须要加倍小心,毕竟,或许同样有人要把我置之死地,这念头绷紧着我的神经,将他拉到最大限度。于是我就这么反复失眠到了下半夜,终于因为疲惫而昏沉睡去。
    对比起来无知无觉的朗曼夫人,我简直才像是在被追杀的那一个。
    可以说,同自己作战耗费了我首日的绝大多数的精力。但这种过于自己吓唬自己的行为也有那么一点儿益处,便是提前透支了我后面几天的担忧。
    等到了第三天,我在这所空房子中的心态简直得说是气定神闲了。
    朗曼夫人必然还未收到那个牛皮纸袋,因为她和亚尔林的生活分毫未变,就连晚上灯光的熄灭时间都也是稳定的十点半钟。
    看起来这种按部就班的日程并无中断之倾向,这母子相传的好习惯也为我在那个房子里放置些小工具提供出了不少的有利机会。
    偶尔能从地上的窃听耳机中听到朗曼母子间的对话——他们关系似乎不怎么样,包括早晚安在内一天也说不了十句。
    用钥匙打开门,我带上橡胶手套在亚尔林房间里拿到了他的衣服,之后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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