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一定很像犯了癫痫,亚尔林推了推我的肩膀。他低下头来观察我的表情,鼻尖几乎就要蹭到我的头发。痛苦和愧疚握着锯子的两边,锯子在我胸膛上不住地左右碾磨。
“还好吗?”他试探着用手搭在我的背后,顺着我的脊椎上下抚摸,虽然这动作就像是在给狗狗顺毛,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的手就这样永远依托在我的身体上,像是对连体婴我们将谁也离不开谁。“抱歉让你知道这些。放心吧萨沙我妈妈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亚尔林我…”我现在没有勇气,我不敢、我不能看他的眼睛!我怕我会对着那美丽蓝色将一切和盘托出,我全完了!
那力道一定很大,我用手卡着亚尔林的肩膀推远了他。亚尔林在被我拿手推开的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垂下头,随即忙不迭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那只本来搭在我身边的手也轻巧地缩了回去,然后用修葺整齐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抠刮着木椅边儿,我们离得更远了。我都干了什么,在他身上我似乎从未做过任何正确决定。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恶心”亚尔林将眼镜摘下来,他用掌根抵住眼框,那里有些发红。“亚历山大,真不该告诉你这些垃圾”
“我太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妈妈”
他那副紧张又可怜的样子简直要了我的命。
老天知道我此时有多么想将他紧紧扣在我的胸膛,锁死于我的一颗心脏与两扇肋骨之间,一旦能将他围裹,我就将钥匙抛去河中,让水流带走他离开我的可能xing
“所以这几天你没来上课是因为她抽了你?”
“我不会报警的。”
斯拉夫人所开办的警署的那一套狗屁我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如果亚尔林不承认母亲对他的虐待,朗曼女士的这种行径也不过是被关上几天、几个月。纵使是我这样的一个烂人,但我也知道对即使她实际的罪恶该收获的惩罚远不止如此,她要求自己的儿子为错误赎罪,那么她的罪也该由她自己负责。
亚尔林并不理会我对说的话。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既不回答我的说话也不做出任何动作。就安静的坐在长椅子上,就我以为亚尔林是在哭泣的时候,他却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次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他又如同往日,眼睛里的填充着冷淡的蓝色色彩。
“要下课了,回去吧”那声音真像是玻璃杯中的两块冰撞击在一起。亚尔林没有等我,就独自走上了小径,夏日太阳的的光芒从树叶间穿刺下来,将树荫间朗曼先生的身影chā得千疮百孔,每走上一步就会有新的窟窿呈现。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我。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下章有糖嘻嘻。 为自己的愚蠢哭泣,我明明准备定时明天早上发就结果又手滑发出去了……这是第三次了我觉得我该去医院挂个脑科了
第九章 忠实的朋友
那天后的几日我一直缠着亚尔林。
我们的关系好了许多,这是我们共同心照不宣的事实。当人们拥有同一个秘密时,这个秘密便催生出某种隐秘的线条,无论那线是蜘蛛丝亦或是锁链,都会将他们绑系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无论他们承认与否。
如今在校园内只要是亚尔林存在的地方,必然也会有我存在。我离亚尔林总是挨得很近,他一开始直白地叫我离他远些。此后他发觉这话对我来说自然毫无用处,便闭口不言了。
“为什么我要远离你?”我和他并列走着“你不是说你妈妈什么也不会对我做?”我笑起来用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是在对我撒谎呢?你这个骗子”
可怜的朗曼先生听了我这话简直是落荒而逃。再也不讲些让我远离他的鬼话了,这真叫我十分满意。
中午我又一次端着餐盘直接坐到朗曼先生的身边,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