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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在天边尘嚣而上,雪花飞扬而下,一地银白。
    依呀的哭声远远的传了出去,散播在这方天空中,令人心颤。
    雪花从天空上缓缓的飘扬下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这孩子冻着,还是怎么着,缓缓的哭了起来,飘飘悠悠的随风落下,不带起一丝涟漪。
    夜离牙齿咬的咔嚓作响,铁血的眼定定的锁住被吊在高空的婴孩,那是他们王爷的孩子,这一个是真的。
    拳头握的咔嚓作响,高高坐于马上的独孤澈,拳头上青筋直冒脸上什么神色都没有,冰冷的吓人,只有那周身的杀气几乎一瞬间有如实质,逼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宛若地狱。
    高抬起头看着远处被吊着的婴孩,楚潇潇的身子剧烈一颤,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然而那清冷的双眼中在痛心担忧的同时,却越来越酝酿起冲天的怒火,那是铁色的杀气。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独孤澈和楚潇潇高高坐于马上,没有慌张和绝望的大吼,没有冲动的不顾一切只有冰冷的冷漠和冷静,与滔天的杀气。
    红色铁甲,白色黑袍,一左一右,在满天雪花中,绝世无双。
    四十万大军在两人身后,杀气狰狞。
    “两位好久不见。”淡雅的声音突然随着风传来,一排身影出现在高高的城楼上站着的,不是那南黎辰是谁。
    只见他身着淡黄皮黑发束与金冠之上,一脸淡淡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儒雅俊秀之极,点点雪花从空中飘下,落在他的发间衣上,越发的衬的他清俊异常。
    南黎辰高高站与城墙上,看着兵临城下,一马当先的独孤澈和楚潇潇,好似老朋友见面一般,微笑着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说着亲切的话语,人却缓缓的走至那挑起的旗杆面前,慢条斯理的摸了一下高高挑出去的旗杆。
    手臂粗细的旗杆在他的抚摸下,顿时荡漾起来。
    一上一下的颠簌,被吊在半空中的婴儿更是随着这颠簸一上一下,好似在荡秋千一般,看上去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下方的独孤澈和楚潇潇见此,心同时都紧了起来。
    那旗杆如此纤细,就算他们都知道苏北陌一直没出来,一定是藏匿在什么地方,关键时候一定会出手,孩子应该没有同题,但是亲子连心,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若是苏北陌赶不及,一个不小心孩子当真掉了下去,他们这么远的距离,就是会飞都救不了。
    当下,两人的脸上越发的冰冷。
    靠最近的独孤雨和夜离,几乎能听的见两人拳头中骨头脆响的声音。
    城墙上南黎辰摸了摸旗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伸回手来,拿起旗杵旁一锋利的泛着寒光的长刀,在旗杆边上比划了两下,寒厉的刀光映衬着白雪,锋利而冰寒。
    楚潇潇和独孤澈脸上什么神色都没变,好似漠不关心那上面高高掉起的婴孩一般,但是那泛着寒光的长刀在旗杆边上划动的一瞬间,两人眼中的瞳孔,同时收缩了一下。
    南黎辰回身把手中的长刀递给一旁的吴舒,吴舒则挥舞着长刀临空贴在那脆弱的旗杆上,只需要轻轻一划,旗杆就会断裂。
    袖袍一挥,南黎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独孤澈和楚潇潇。
    眼中一片凛冽高声道:“独孤澈,本太子今日也不跟你废话,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我弃兵投降,否则,就别怪本太子不尽人情,拿你的孩子祭刀。”
    温和的话语远远的传开来,话语虽温,意思却锋利如刀。
    独孤澈听之怒极反笑,纵声大笑中冷血之极的道:“南黎辰,你也不过如此,你认为本王会为了区区一个婴孩,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笑话,南黎辰,时机稍纵即逝,孩子可以在有,你觉得本王会弃兵投降?
    冰冷决绝的话语尘嚣直上,铁血之极。
    南黎辰闻言微微摇头一笑,缓缓的道:“摄政王独孤澈冷血残酷,区区儿子自然是没有万里江山重要,这点本太子还清楚的很。”
    独孤澈冷血残忍,名动天下,这人是没有弱点的,除了一个。
    转眼对上楚潇潇面无表情的双眼,南黎辰扬眉道:“孩子只有一个,纵然以后在有却也不是这一个了,摄政王对自己的孩子残忍致此,摄政王妃,请三思。”
    楚潇潇看南黎辰把矛头对准她,当下缓缓纵马一个人往前移动,一边冷酷之极的道:“南太子,这就是你的本事?
    “以婴孩之命威胁他的父母,来保你的天下?如此无耻之举,妄自你还如此沾沾自喜,得意之极。
    好一个智慧温雅名扬天下的南太子,好一个仁慈爱民的南太子,你楚国如若今日能够侥幸存活,他日也会遗臭万年。”
    “说的对,要靠一个婴孩的命来保全自己,简直贻笑天下。”独孤澈眉眼一扬,纵马就跟在了楚潇潇的身后,朝着前方森严赫赫的楚国十万兵马走去。
    听着独孤澈和楚潇潇的话,高高在上的南黎辰冷冷一笑道:“成王败寇,不管什么手段,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独孤澈,别告诉我你也有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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