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澹动作也不熟练,解她衣带解了半天才解开,然后轻轻啃咬她的颈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红痕和水渍。
床帐被拉的密不透风,虞年年身体轻轻战栗,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呼吸也同着急促起来,皮肤上起起落落竖起一片细小的汗毛。
“你快……快点……”还未真刀真枪,她就已经忍不住呜咽出声,闭着眼睛,眼尾嫣红,慕容澹亲亲她的眼角安抚,让她尽力放松。
他怀疑自己看的书都是假书,这跟书上描写的根本不一样,他额头上也起了一层热汗,青筋微微凸起,却还是忍着,去安抚她的情绪。
李娘子说得是假的,一瞬间是真疼,虞年年下意识咬住慕容澹的肩胛,眼泪一下子就淌出来了,“你骗人,呜呜呜。”
身上人的动作停住了,去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没多久,虞年年睁开哭得通红的眼睛,“这么快就好了,我是不是能睡觉了?”
慕容澹脸色又青又紫,又吻住了她的唇,“没好!才刚开始!”
虽然第一次时间短是正常的,但虞年年这样问出来,他自尊心受到了强烈打击。
雨季格外漫长,暴烈又汹涌,夹杂着云层间低低的雷鸣,那承受暴雨的人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只能呜呜咽咽的哭着,祈求雷雨赶快过去。
可是这暴雨格外讨人厌,人越是祈求的厉害,他便愈发暴烈,猛地照着那弱小无依的人砸过去,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重。
娇弱的小姑娘最后哭到岔气,都找不到避雨之处,雨也不曾停下。
“停下好不好,呜呜呜。”虞年年哭得惨烈,有热汗落在她颈处。
她眼角嫣红,眼里含着泪花,呜呜咽咽的哭着,脸颊酡红,墨发丝丝缕缕黏在脸颊上,清纯又魅惑。
慕容澹哄骗她,“一会儿就好了,你亲亲这里,我会慢一点。”他拉着虞年年的手,往胸口处拽。
她没想那么多,只想快点儿结束这场折磨,乖乖吻了几下,却换来愈发凶狠的动作,“你骗人,我再也不信你了。”
“除了这种时候,别的时候都可以相信。”慕容澹喘着粗气,吻住她的唇。
虞年年撑着手臂往后退了退,又被慕容澹拉着腿带回来。
云层里雷鸣的喧嚣像是人沉重的喘息,叫嚣着将那无处可躲的人吞噬。
最后人虚弱的抽搐着,只能承受这样的风雨。
暴雨持续了半个时辰,雨势减小时又卷土重来归于猛烈,开始新一轮的席卷。
一早,天地辽阔,湛蓝青绿如水洗,鸟雀登上枝头,叽叽喳喳的鸣叫,地上的泥污都被冲的干干净净,一片可爱。
连空气都变得甘甜清爽,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
宝应和冬至站在殿外,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你进去。”
“我不去,你去。”
“上次是我去的,这都快晌午了,这次你去。”
两个人推推搡搡的,险些就要扯起头绳。
昨晚娘娘哭得那么惨,估计是被欺负狠了,直到卯时才停下,万一现在进去打搅了清梦……
小梨昨天就没见过虞年年,今天一上午也没看见她,小孩子按耐不住,跑过来,被冬至一把捂着嘴拖走。
李娘子拉着她们都去外配殿等着,“等什么时候铃铛响了,再进去罢。”
虞年年不是睡到自然醒,是被饿醒的。
她作息饮食都规律,一顿不吃身体就率先反应过来了。
但是实在起不来,感觉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上还算干爽,应当是洗过了。
她又将眼睛闭上,今天是不打算起了。
李娘子就告诉她圆房可能会辛苦些,但时间不会太长。她觉得她什么样儿的辛苦没遭过,这点儿应当不算什么。
但是谁也没告诉她,时间会这么长,会这么辛苦,她一点儿都不想要第二次。
慕容澹蹭了蹭她。
“不行。”她一张口,嗓子也是哑的,但拒绝的很坚决,“我疼,哪儿都疼。”
她微微躲了躲,发现大腿内侧疼的最厉害,其次是膝盖,大概都破皮了,好在应该是上了药,有丝丝冰凉。
慕容澹年少气盛,刚开了荤就更控制不住,当即贴着她耳廓呵气,“那你心疼心疼我,昨晚都是我出力。”
遂带着她的手往下去。
虞年年再次出门,都已经是第二日了。
她眼下顶着一圈黑,精神萎靡,只是脸颊尚且红润,眉间添了几分妩媚娇艳。
反观慕容澹却神采奕奕的,不但没有丝毫疲惫。
虞年年一时间怀疑他就是那些修仙话本子里的妖精,专门吸人精血的。
太医丞来给她诊脉,脉都不用诊,打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都是自己人,他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过度纵欲导致的肾虚,近来应当会时常盗汗手脚冰凉腰肢酸痛。适当房事有利于阴阳调和身体健康,过度伤身。”
他说得落落大方,周围人都听见了。
虞年年听着这样的话,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有些事儿自己知道归自己知道,摆到明面儿上大家都知道,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脸红的快能烤熟一个鸡蛋了。
这一低头,颈上特意遮住的痕迹,就暴露出来了。
慕容澹属狗的,喜欢咬人,在哪儿都一样,她后腰上还有牙印。
“开点儿补药喝喝就好了,肾虚总比阴虚好调理,记得也不要熬夜。”太医丞临走前扫了慕容澹一眼,其中大半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虞年年肾虚,慕容澹心虚,不自觉摸了摸鼻梁,“听太医的。”
好在他婚假也只有三天,第二天一早就滚去上朝处理政务了,虞年年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长长松了口气,这嫁了人的日子,还没有自己在家轻松。
“嘶……”膝盖不小心压着了。
昨日上药的时候瞧过了,破了点儿皮。
“娘娘,姚尚书夫人求见。”
虞年年从床上爬起来,小声嘟囔一句,“姚尚书夫人?”
她素来与这些人没什么往来瓜葛。
“我去瞧瞧。”好歹是婚后第一个前来拜会的,她也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
人安置在前殿的茶室,除却姚夫人,她身侧还有个妙龄姑娘,生的十分水灵。
那姚夫人生的一副精明相貌,眉眼俱是上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去往幼儿园的婴儿车,不要锁我呜呜呜……感谢在20200827 21:00:00~20200828 21:0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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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这人她不曾见过, 成婚那日她也不曾来过喜房说话。
姚夫人忙带着那女郎上前叩拜,“臣妾新任户部尚书妻子姚氏,见过王妃娘娘。”她拉着女儿,特意往虞年年面前送。
虞年年落座, 在母女二人之间扫视一番, 心里思绪翻飞, 或许是带了女儿来给慕容澹做妾的?
好端端的, 若是拜会的话, 怎么还要带着个女儿来呢?
应当就是如此了。
她不太明白, 为什么总有人上赶着要将自己的孩子送来做妾呢?大梁妾室地位低下, 没什么自由, 若是主母不高兴了, 可随意发卖。
做妾室的都谨小慎微, 整日惶惶不安,生怕踏错一步, 这样的位置,为何还有人趋之若鹜?
“起来吧。”她抬手, 示意两个人坐下。
姚氏目光坚毅, 头上义髻高耸,一看就是个心有成算的果决之人,她开口道,“臣妾夫君是不久前才从户部一小吏升上来的,所以臣妾原也没有资格面见娘娘。”
虞年年继续听她说话,不置一词。
说着说着,姚夫人就开始讲她的过往经历。
虞年年没有太高的心气,脾气也好,所以尚且能耐心听她说完。
“臣妾与夫君是年幼相识, 算是青梅竹马,同族同姓,他家境不如意,我是个富户的女儿,原本父母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臣妾性格执拗,以死要挟,逼得父母资助他。”
她说到此处,倒是忍不住回忆起年少无猜的时光,嘴角含笑。
“他也许诺我一生只对我一人好,绝不纳妾,后来他发迹了。是,他是不曾纳妾,但来来往往的人就没断过,庶子庶女生了一个又一个,我因早年伤了身体,只得这一个女儿。”
她原本带笑的嘴角一点一点平下来,眼眶里多了几许泪花。
那小姑娘上来给母亲递帕子安抚,看起来怯怯的,像是先天有所不足。
姚夫人握着女儿的手,继续道,“我现如今娘家怎么比得上他为官,所以也钳制不了他,只能忍着。好在他自知理亏,我便是处置了他那些爱姬,他也不会吭声半句。但臣妾只是感叹人心易变,免不得伤心难过。”
她话说得真诚,虞年年听着也心酸,好心劝慰,“今后令女君寻户可靠的人家嫁出去,您可以随着搬出去生活,不必看着旧人旧事伤心了。”
“找个可靠人家?恐怕也是找不到了,小女年幼时候发过一场高热,醒来后脑子就坏了,现如今来求娶她的,多是想攀权附势的,怎么会真心待她?”
虞年年这才发现,那小姑娘自来了后,就将头埋得低低的,安安静静道有些木讷。
姚夫人轻轻摇头,“臣妾今日来不是想让娘娘安慰臣妾的,臣妾是说,娘娘如今的处境,与臣妾多像啊。没有强势的娘家,却有个身居高位的丈夫。”
虞年年伸出的手忍不住又缩回去,“所以夫人想说什么,不如直接开诚布公的讲。”
“那臣妾就直说了,臣妾是带着女儿来投靠娘娘,请求庇佑的。”她带着女儿,将头重重叩下。
虞年年搓了搓手指,有些羞愧,她还以为这人是来给慕容澹送妾室的呢?原来是她误解了姚夫人。
她还想着姚夫人怎么一点儿都不懂事,即便她要给慕容澹纳妾,也不能上赶着在新婚时候纳。
她虽然心气不高,但也不愿意自己打自己脸。
“娘娘并无强力的依仗,臣妾也没有靠山,若是娘娘愿意收臣妾入麾下,那便是给了臣妾一个依仗,也给了娘娘一个依仗。臣妾虽不才,但尚书府后宅,还是捏在手中的。”
虞年年将人扶起来,“若是今后有空,可多来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