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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中午睡午觉的时候,他也不睡,就那么撑着头盯着她。
    虞年年在努力回想以前听过的传闻,回想慕容家有没有吃人肉喝人血的。
    她现在对着慕容澹有点儿瘆得慌,而且他现在动不动就咬人。
    “娘娘,不好让殿下久等。”李娘子也跟着劝道。
    虞年年摆摆手,“再等会儿,我再喝杯茶。”
    哗啦哗啦的细细响声,有人从一侧给她续了茶。
    “年年不用去了,我来了。”慕容澹对着她露出笑脸,虞年年手一颤,勉强挤出笑,“殿下来了啊,喝茶吗?”
    她重新拿了只茶杯,倒满茶水,正欲推过去,却见慕容澹径直端起她方才用过的那只,动作没有丝毫凝滞的抿了一口。
    他唇上沾着淡淡的红色,是虞年年印在茶杯上的唇脂印子。
    精致昳丽的少年,唇上带着女子的口脂,怎么看都透出几分迷离与不正经,有点儿色气。
    虞年年赶紧抬手,给他擦去了口脂印,把新茶给他,“殿下也不嫌丢人。”
    她以为慕容澹正常了,现在好像看着,脑子还是有点儿问题。
    好好的新茶具不用,非要用她用过的。
    慕容澹盯着她轻笑出声,凤眼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弧度。
    虞年年心里又是一毛,暗暗搓了搓胳膊,又来了又来了,他这个眼神又来了,她看着就瘆得慌。
    原本胆子就不大的一个人,再让他吓唬着了。
    慕容澹倾身过来,虞年年下意识挡住脸,预感他又要往自己的脸上啃一口。
    猝不及防颈上却多了湿濡的触感。
    慕容澹在她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颈部敏感脆弱,经不起这样近乎挑逗的噬咬,虞年年慌乱将他推开,又将衣裳拢了拢,“殿下有话就好好说。”
    慕容澹看了眼天色,“今日早些用晚饭吧,然后早点歇息,你也累一天了。”
    虞年年只当他是真心想早点儿休息,于是点头,她惯日睡得早,昨夜睡得太晚,就是多少个午觉都没法补回来精神,今天下午还是有些恹恹。慕容澹提这事儿,挺好的。
    “我叫你去书房,是给你东西的。”他继而又拿了个匣子给她,“这是我私库和密室的钥匙,今后也都你替我管着。”
    虞年年看都没看,将匣子推回去,“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为何不要,我将全部身家交给你,今后不就更加放心了吗?”慕容澹疑惑,又将匣子推回去,“况且你都不瞧瞧其中有多少东西,就说不要,也不怕后悔。今后这里的钱,都给你花。”
    虞年年抠了抠手指,她没那么大的掌控欲,也不知道慕容澹作何要将这东西给她,“我总归不想要,你把私库都给我了,将来要钱都管我要。现在你对我喜欢,觉得好。将来有一天不喜欢我了,还得因为此事生怨怼,觉得我手伸的太长。”
    慕容澹抿唇,面色有几分不快,没想到她现在都开始想以后的事儿了,还净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他拉起跪坐在地上的虞年年,绕了几圈,又回到正院,去了后头的一间小房子。
    小房子用石头砌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不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逃不出来,“这是我的小仓库。”
    慕容澹开了锁,带她进去。
    他在门口时扳动了个机关,一瞬间黑漆漆的房子,陡然变得透亮,壁上嵌着的蜡烛,一簇一簇燃烧起来。
    小仓库像个金库,地上架子上,都是珍宝,或是首饰,光彩熠熠的夺人眼球,东西太多,所以显得杂乱拥挤。
    深处放着一摞流光溢彩的绸缎,“你看,这些东西,有多少是我自己的?”
    钗环布匹,慕容澹也用不上。
    “原本倒是我的私库,后来一见到什么东西,觉得与你合适,便往这儿放,攒着攒着就堆不开了,所以我的私库,其实一直都是给你准备的。”慕容澹拉着她的手,“你要是不要,那这些可没地方放。”
    虞年年在此处的震惊还没回神,便被他拉进寝殿,人都退下时,转动了个机关。
    须臾,地上的汉白玉地砖凹陷下一块儿,露出个深不见底的洞。
    慕容澹拉着她一级一级的往下走。
    她怕黑,只能紧紧依附在他身侧。
    待到了地下,见着一扇门,慕容澹又拿出另一枚钥匙开门。
    当中并无烛火,却依旧清晰可视物,头顶是十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柔光辉,“我听说过夜明珠会发光,但不曾见过。”
    “你喜欢就带些出去,用来照明。”
    此处与方才的私库又是不一样的光景,密室足有两进院子那么大,虞年年站在门口,一眼望不尽头。
    一个一个的匣子陈列有序,她随口打开一只,里头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鸽子蛋大的明珠都成了廉价东西。
    “你真的不要吗?这次不要,下次可就没机会了。”慕容澹亲亲她的脸颊,笑道。
    这些都是从他父亲那时候开始攒的,有番邦来朝贡的珍品,不等到晋阳,便被慕容钊扣下自己玩了。
    虞年年咽了咽口水,你同她说三千万贯钱,她可能没什么概念,甚至觉得自己不动心,但你若是将这些钱摆在她面前,又是一番光景。
    财帛动人心,自古都是,尤其将财帛变成金灿灿的东西摆在眼前儿。
    “不要。”她别过头,生怕自己坚持不住,没出息的就动心了。
    慕容澹也不逗她,只将钥匙往她手里一塞,“那也给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进来看看,就当你攒钱的羊皮口袋变大了。”
    在太尉府的时候,他发现虞年年只要开始数羊皮口袋里的钱,或者赚到钱了,就会很高兴。
    大概是足够的金钱,能够给她一部分的安全感。
    虞年年捏着两把钥匙,手心都在冒汗,她以前只想攒一百枚铜币,现在却有了这么多钱……
    慕容澹拉着她在里头逛完出来后,天都黑了,正赶上婢子们点灯摆饭。
    夜食讲究轻食简餐,防止积食,只有炙烤鲜嫩的鱼肉和粟米,一些水果和煮青菜。
    慕容澹看着外头终于黑了的天,忽然慢条斯理起来,将饭细细的吃了,然后先去盥洗,像是猛兽猎杀前的宁静。
    虞年年从净房出来的时候,发现灯全都灭了,只有慕容澹手边那颗夜明珠光芒幽幽,给朦胧夜色拢上一层纱。
    所有人会意,对视一眼通通退去。
    她头发还在滴水,慕容澹拧了干帕子,在熏笼前细细给她擦头发,不多几刻便干了,又将头发梳顺。
    虞年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即又拿了另一个帕子给他擦头发,她轻轻打了个哈欠,“这光弱弱的,适合睡觉。”
    慕容澹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良久才应和,“嗯,适合睡觉。”
    慕容澹头发全干的时候,虞年年觉得自己已经沾枕头就能睡着。
    “你睡觉带它上来做什么?”慕容澹把床帐子都放下,还把夜明珠带进来了。
    “你说呢?”他陡然贴近压上来,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慕容澹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馨香绵软,虞年年只觉得迎面而来的檀香气让她晕晕乎乎的。
    “圆,圆房吗?”她眼睛闪了闪,结结巴巴道,“那能不能快点。”
    她临出嫁前,李娘子神神秘秘告诉她,“你什么都不用做,配合就行了,到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但是很快就好了。”
    慕容澹一点一点用眼神描摹她的轮廓和身体,像是一簇火种,扫到哪儿,火便点到哪儿。
    虞年年躺平,双手捂住脸,闷闷的又说一遍,“你快点儿,给你一刻钟。”
    她是真的害怕,在太尉府的时候,他们说很多姐妹都是在宴会上,被那些人强行弄死的,她对这种事情存有阴影。
    但是夫妻圆房,天经地义的,她要是抗拒,显得矫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蛋:一刻钟??就十五分钟你是在怀疑我!
    啊!小车车好难,我卡着卡着就卡到了三千字,车门已经焊死了,晚上发车
    第95章
    “一刻钟?”慕容澹拉起虞年年的手, 挑眉问道。
    “不,不够吗?”虞年年不想看他,把眼睛闭上,“你圆房把夜明珠带进来做什么?扔出去。”
    慕容澹不为所动, 虞年年推了推他, “你动作快点儿, 我赶着睡觉呢。”
    “那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别缩起来。”虞年年听见一阵索索声, 慕容澹又贴在她耳边吹气。
    “那你别夜明珠扔出去, 我就睁开眼。”她闷闷的。
    “你睁开眼睛, 我就把夜明珠扔出去。”慕容澹打着商量。
    “那你说的。”
    虞年年悄悄将手一点一点松下来, 眯起眼睛打量他。
    只见慕容澹衣衫松散, 露出大片的锁骨和肌肤, 胸口处都是陈年旧疤, 有的凹下去,看样子当初伤的深可见骨, 还有粉色的,像是刚长出的新肉。
    虞年年也顾不得羞涩了, 撑起身子, 扯了他的亵衣看,“这么多伤痕?疼不疼?”
    她在太尉府过得不怎么样,但缺也没一个人敢真正意义上的让她受伤,最严重的还是虞敏敏用鞭子抽她,但隔着衣裳也不敢在她身上落下疤。
    虞年年想起那时候慕容澹洗澡,无意间露出肩头嶙峋的伤疤,她那时还以为是有人打的。
    “不疼。”慕容澹摇摇头,“你问过这个问题,现在的回答还是一样, 一点儿都不疼。”
    “你记不记得,当初你站在门外安慰我,说不要因为……”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要因为这里小自卑,其实沉甸甸的不舒服,将来有一天,我会长得比你这儿大的。”
    虞年年默默鼻尖,想起自己那时候缩在门前,还担心慕容澹因为自己胸小自卑,所以变着法儿的来安慰他。
    慕容澹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凑近虞年年,同她细声低喃,“你若是怕我疼,就摸摸它们,这样就不疼了。”
    虞年年呆怔怔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按上去,眼睛里全都是慕容澹的脸了。
    这个人生的实在漂亮,眼下这种场景,她就算不爱他,也免不得失神失智,一时间都不知道是他在占自己便宜还是自己在占他便宜。
    果然色令智昏这个词不是说着玩儿的,她现在就有点儿昏,大概慕容澹说什么,她都会点头答应。
    “那我,给你揉揉。”她讷讷道,眼睛还盯着慕容澹那张脸。
    慕容澹小心翼翼的低头,轻柔吻过她的额头、眼睑、鼻尖、脸颊,最后流连在唇上。
    李娘子说慕容澹做什么,她随着就好,但还是免不得紧张,眼睫一颤一颤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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