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话,网安这个部门是不是可以撤了?”
“……”薛逸程说,“先别想着节约人力成本,这项目只是个试行阶段,人智毕竟还不成熟,等人智发展成熟了,网安这个部门确实可以撤了。但先阶段很难,这个项目工程量很大,一个月时间远远不够,徐总这一个月已经把所有的策划和技术内容都做好了,余下的,得靠我们自己了。”
公司新进老庆几个员工,老面孔全换了,现在全是潮气蓬勃的年轻人,偶有几颗躁动的心,向园找两次谈话也就老实了,陈书坐镇市场部,老庆坐镇安全部,销售部则是应茵茵的伯父赵钱,财务部仍由之前的老李接管,还挺井然有序的。老股东剩下不多,除去跟司徒明天关系不错的,就剩下个顾昌盛,跟个坑底里的萝卜似的,拔不动也埋不回去,就这么冒着个小头,凡事不闻不问,也不怎么管事,就挂着个股东的头衔,班也不上了。
一周后,few打来电话。电竞俱乐部au合同通过,可以正式签订,第二天上午,两个亿到账。东和集团才终于像一颗磐石沉入海水里,沉稳下来。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两周后,杨平山被抓了。
这个消息还是陈书告诉她的,杨平山被抓当晚,是梁教授生日,向园跟徐燕时还有老庆几个在梁教授家。梁秦哪能是跟人道歉的人,从向园一进门开始,梁秦就躲在书房不肯出来,无论梁夫人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其实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姑娘说话,道歉不对,放低姿态也不对,人一上桌,板着脸,见向园还没筷子,板着脸训梁夫人,“筷子呢,上桌还不给人筷子,用手抓着吃吗?”
梁夫人知道他什么德行,一准是不好意思:“着什么急,这不是拿去了?”
向园率先解围,大大方方敬了梁教授一杯,本想说,您不喝酒就喝点水,谁料,这个除了他们毕业那次喝过一次酒之外俗称酒桌上的铁树,今晚不知道怎么的,仰头对着就是一杯下肚,辛辣味一度刺穿他的脾胃,老头被辣得直吐舌头,“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
所有人相劝都已经来不及了,这老头手脚忒快,看也不看拿起面前的被子都就往下灌。
梁夫人悠悠地说:“那是的辣椒水。”
梁秦辣得说不出话,只吐着舌头,特别滑稽,老庆几个都bào笑,梁夫人也憋不住笑,顺口骂了句,“活该。”
吃完饭,梁夫人忽然把向园叫进去。
整屋唯俩个女人进了房间,一帮大老爷们则分成两堆,张毅陪梁秦在下棋,几个年轻男人都聚在阳台上抽烟。
老庆:“怎么样,研究院生活,是不是挺无趣的?”
徐燕时穿着件白衬,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连袖口都扣得整整齐齐的,难得戴了副眼镜,显得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又干净。他人倚着栏杆,单手抄兜,另只手夹着烟停在嘴边,随即转过身,说:“嗯,挺无趣的。”
老庆跟老鬼互视一眼,跟着转过去,“不会吧,后悔了?”
“那倒没有,”他把烟掐了,在烟灰缸上摁了两下,笑说,“说实话,比以前充实,钱不多,但人踏实。但你要说生活,也就那样,实验室,食堂,偶尔打个球。”
“说到打球,”老庆惋惜地看着自己胖乎乎的身材,“哎,你俩到底啥时候结婚,我得估摸着把我这身材先瘦下来。不然当伴郎太给你当背景板。”
“背景板?”徐燕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