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没什么好排解,他是老师我是学生,训骂都是常态,我只是心疼向园,因为跟我谈恋爱,别人总是对她要求苛刻,”说完,他站起来,抄兜往外走,头也不回说,“包括我的朋友和老师。”
之后几日向园都睡在徐燕时那边。白日的忙碌都成了夜晚的归宿,两人亲亲摸摸,不到半夜不肯停。被窝湿热,彼此气息缠绕在耳边,说情话。听得面红耳热粗气直喘,最后遭殃的还是向园。
那一个月仿佛成了他们最后的日子,真进了研究院,以后怕又是聚少离多。
向园有天晚上半夜爬起来,写了封邮件。徐燕时睡眠浅,她下床的那瞬间也醒了,他撑着床头做起来,睡前两人都没穿衣服,此刻也打着赤膊懒洋洋地靠着床头,扯过被子遮住下半身,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视线落在书房那缝隙里露出的黄光。
夜静谧,落针可闻,打火机轻声嚓响。
徐燕时吞云吐雾间,凝神听着书房传来劈里啪啦流畅又急促地敲键盘声。
等人再出来,向园困倦地窝进他怀里,脸贴着他宽敞结实的胸膛,钻进被子里,懒懒地叫他名字,徐燕时嗯了声,一只手夹着烟,掸了掸烟灰,另只手把人搂进怀里,向园顺势去吮他喉结……
卧室亮着一盏昏黄温馨的壁灯,在墙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在狭窄的空间里灯烛晃动。
徐燕时靠在床头不为所动,指间燃至一丝星火,青烟袅袅,拢得整个卧室气氛更为暧昧旖旎,如同电影那般镜头停格。男人一动不动的将目光盯着前方白墙上那一小方晃动的光影,任由女人伏在他身上亲他喉结,舌尖轻佻,轻拢慢捻,如鹅毛刮过一般。
随即,唇挪到他下颚。
徐燕时微低头,与她接吻。墙上那方影子,已纠缠不休。
他旋即掐了烟,随手关了床头的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房间瞬暗,只余喘息。
直到后来,他去研究院复试的前一晚,在书房整理电脑里的资料,在电脑里,看见了那晚的文档,她先是用中文写了一遍,大约是怕对方看不明白,又用英文翻译了一遍。
伊莎贝尔女士:
您好,我是徐燕时的女朋友,向园。十亿已全数返回您的公司账户,这笔钱,我不能拿。当我知道他为了我去美国找您的时候,我很心疼他。或许您不知道,我们是高中同学,曾见过几次他跟您打电话,他声音听上去非常没有耐心,几次催促您挂电话,可他永远都没有主动挂过您电话,永远是等您挂了电话,他才会收起手机。我非常理解,因为我母亲每次从研究院给我电话时,我也是这样,嘴里不耐烦,却也从来不主动挂她电话,因为没有安全感又特别别扭地希望得到你们的关注。我爷爷常常问我要不要带我去研究院找妈妈,我说不要,爷爷问我为什么,大概是源自于内心的执着,我希望是我妈妈主动来找我,而不是我巴巴跑过去找她。所以我一次都没有去过我母亲工作的地方。徐燕时坚持这么多年都不来美国,我想他跟我是一样的,也希望是妈妈想起他来找他,而不是他巴巴跑过去看您。
我不收这笔钱,是不想给我跟他的感情里添上一些复杂的东西。也不想,更不想他向您低头。
也谢谢您,让我有了他。如果有机会,可以邀请您来中国参加我们的婚礼,希望那时候,您能抱一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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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健康。
第89章
徐燕时走了之后,向园才知道这一个月通宵加班他究竟在忙什么。
“ai安全大战?”
薛逸程点头,解释说:“对的,就是人工智能安全对抗,徐总做的只是简单的一些病du入侵防御机制,”说到这,薛逸程打开电脑,快速做了个小演示,“电脑安全云盾识别到有病du入侵的时候,就会自动开启反黑模式,不需要电脑再进行病du查杀。但凡有病du入侵,人工智能会自动识别,于是自动查杀。这是系统内网的一个保护。”
薛逸程抿了口水,继续说,“接下来,就是外网的一个保护,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