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汉阳算是彻底解决了自己的恋爱和家庭的难题,飞回去的时候喜气洋洋。
黎秦越这边就不一样了,她假戏真做,或者说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起码现在在她认知里,自己不会和卓稚分手,找个男朋友。
她和卓稚是打算过一辈子的。
下一次的咨询时间到来前一天,黎秦越给父亲打电话,问他还来吗?
黎尚义用震惊的语气问她:“怎么就不去了?”
“汉阳回学校了。”
“咱两的事还没解决。”黎尚义很快道。
黎秦越笑着问他:“您觉得咱两的事,是在那个心理咨询室里能解决的吗?”
“能。”黎尚义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行吧。”黎秦越自然是希望能解决的。
结果这天咨询结束,黎秦越是哭着出来的。
黎尚义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泪是止住了,但眼睛红得厉害。
他出门便钻进了自己车里,说什么都不肯下车了,朝黎秦越摆了摆手,便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黎秦越在暖洋洋的风里吹了会,掏出手机给卓稚打电话。
“小东西,干嘛呢?”
“做题!”卓稚声音明朗,听着就跟小太阳似的,“我刚才的数学小测试,就错了一道选择题!”
“这么厉害啊。”黎秦越笑了笑,吸了下鼻子。
卓稚非常敏锐地道:“姐姐你怎么了?外面冷吗?感冒了?”
“这天气,还冷。”黎秦越抬头看天,太阳光亮得有些让她晕眩,“你不是说想看花吗?再不出来,花期都过了。”
“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卓稚嘴上这么说着,电话那边却窸窸窣窣地动起来,“岁岁年年人也相同。”
“给小章打电话,我在山上等你。”黎秦越道。
“哪个山?”卓稚问。
“你家那个山。”
“我家!”卓稚那边一下子安静了,“今天去了回不来。”
“后天回来,把作业都带上。”
“姐姐,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吗?”卓稚懵懵的。
“回家看师父,明天我爸会过去,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黎秦越顿了顿道,“看看山上的花。”
卓稚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问,现在的信息量有些大,说起来可能有些复杂,但这些信息zhà在她耳边,她又觉得一刻都等不了,必须得问清楚了。
“姐姐,黎叔叔,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卓稚捡最重点的先问。
“嗯。”黎秦越应了个声,声音有些哑。
“为什么啊?”卓稚震惊又惶恐。
站在马路边上打电话说这个事,黎秦越觉得地点和方式都显得有些过于随意了。
但就像卓稚忍不住想要现在就问个清楚一样,黎秦越也是现在就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同卓稚诉说。
两个小时在咨询室里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到了这会,总结起来,其实挺简单的。
“我爸之前突然让我回家接管公司和结婚,是因为他去做体检查出生病了。”黎秦越没有停顿,这事情只要断了茬,被卓稚多问一下,情绪一上来,她怕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在路边哭起来,“我弟又骗他出柜,他一时慌了。他今天跟我道歉了,他说他没生过我气,他生自己的气,他说哪怕我们两都不喜欢公司那些事,他也不该强制我们的人生……”
黎秦越还是没憋住,声音带出些哽咽来:“他就是怕了,他害怕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都没在他身边。”
“姐姐,叔叔现在病情怎么样?”卓稚比她哽得更厉害,几句话之间气都倒不上来了,“咱们家这么有钱,肯定能治好的。”
“他有在积极治疗,过了这阶段,做手术,情况还不错。”
“一定会成功的。”
“一定会成功的。”黎秦越重复道。
“我陪你陪着他。”
“好。”
“师父和黎叔叔之前就认识吧,我给师父打电话,让她准备叔叔爱吃的菜。”
“好。”
“姐姐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