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听出来小黎总心情是真的好,好起来就特别爱逗卓稚,纨绔子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卓稚挂电话的时候脸烫得跟熟了似的,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浴室的水还没关。
于是赶紧蹦着回去关了水,抬手拨了拨,想到黎秦越说她中午会回来,便皱眉低声感叹道:“看来要浪费掉这些热水了……”
待到一点,卓稚终于等回了黎秦越。
不仅浪费了早上放的热水,还把浴室搞得跟水管bàozhà了一般,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出来时皮都快泡皱了。
黎秦越攥着她的手指,拉她坐下给她剪指甲,两人头发都是湿的,仿佛能氤氲出点奇妙氛围的雾气。
卓稚一直看着她,看她垂头时落下的几缕头发,好看的鼻梁,一眨一眨翩跹的睫毛。
黎秦越手上的动作很细致,抬头扫了她一眼,问她:“明白我昨晚那话什么意思了吗?”
“嗯?”昨晚黎秦越的话说得也不算少了,大多都是些让人害臊的问话,卓稚一时不知道该想哪一句。
“我忍不了了。”黎秦越不看她都能猜到她心思,提示到。
“哦。”卓稚没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呆呆地问,“真的吗?”
“还能有假的??”黎秦越看她,表情震惊又嫌弃,“我天天给你洗澡,你没感觉出来点什么吗?”
当然感觉得到,特别是最开始的几天,但后面习惯了就也还好,而且卓稚就算感觉到了,脑子里想的也是另外一种场景。
她顿了顿道:“姐姐,我也会努力的。”
“啊?”黎秦越盯着她。
卓稚笑了笑,不好意思又特别笃定,“你教我的,我都会好好学,我也会让你舒服的。”
“呵。”黎秦越勾了勾唇角,“不得了啊。”
“礼尚往来嘛。”卓稚觉得自己挺欠扁的。
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黎秦越并不像小孩子一样非得争个上下高低。
在不影响卓稚胳膊的情况下,谁来都成,只要让两个人开心了,就是成功的xing生活。
唯一的麻烦是,卓稚体能好,黎秦越yu念深重,两人玩起来便有些没节制,待到第二天,不是耽误你学习,就是耽误我工作。
黎秦越觉得自己的工作倒没那么所谓,她大部分就是起个监管决策作用,剩下的都由能人志士们完成。
但卓稚就不行了,高考倒计时一旦开始,时间便显得异常宝贵,耽误不得。
师父没在,黎秦越就是卓稚的全面监护人,她定了个时间表,将学习与娱乐安排得张弛有度,明明白白,看得卓稚直乐。
对于黎秦越来说,和父亲弟弟的每周一次心理咨询,是非常有效果的。
在教授的指导下,她开始用更多元的思维去分析与人相处的矛盾,最近的实验品就是卓稚,卓稚即是她的爱人,又是她的小朋友,黎秦越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得走好每一步,才能给之后漫长的幸福人生打下坚实的基础。
人一旦成长起来,便好似天翻地覆。
黎汉阳在坦白从宽之后,好几次在咨询时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的委屈,黎秦越面上冷眼以待,但其实心脏好几次被揪住,也不知道是她还真挺在乎她这个弟弟的,还是戳到了自己相似的神经。
其实他们的家庭矛盾,无非是在孩子成长的重要时期失去了母亲,父亲沉浸在悲伤里,只能靠疯狂的工作来逃避事实。
顶级的学校和老师,从小便走上奢靡的生活环境,并不能弥补同时失去的父母的关心,于是心里歪歪扭扭地长起来,互相不信任,不依赖,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干出来。
黎汉阳说自己受不了父亲突然把什么家族责任扔到他身上,于是选择了装gay骗人,这样一切继承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他还能继续当他的叛逆少年。
直到他姐姐干了同样的事,黎汉阳才开始思考这中间的曲折联系,决心回来看一看。
这一看就是两个月,飞回学校之前,他开了视频,让女朋友和父亲姐姐见了面,女孩十分优秀,黎秦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