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这里明明是我家,不……不对,也不是我家,我已经把它卖了。”
“要我拿房本给你看?”他一副看小笨蛋的眼神看着她。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一下坐了起来:“宁爵西,你别告诉我,你从那个买主手里又把房子给卖走了。”
“还不算太笨。”
“你花了多少钱?”
“七百万不到。”
“你……”她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气恼的打他:“你活活被人赚了将近二百万,你要是买的话,干嘛不直接从我手里买,你钱多人傻是不是?”
“我要是直接从你手里买,你当时肯卖么?”他捉住她的小手,好奇的刮刮她的鼻尖。
“你就是人傻钱多!”她推开他的胸膛,翻身下去,进了洗手间。
男人跟着进来,看着她在水池前洗脸,“你下午甩了我的保镖去了哪儿?”
她埋头洗脸,洗完脸,随手拿了擦脸的毛巾过来,擦拭脸上的水说:“没去哪儿。”
他走过来,拿起她的毛巾,替她把耳边没擦干的水擦掉,摸着她的脑袋,叹息:“你真当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偏过脸蛋,慵懒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睁着一双水眸,笑着反问他。
他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女人,眼底一片柔色涟漪:“很好猜,不是么?你说你母亲并非是你外公亲生,有可能是抱养,那么抱养的地点最有可能就是在孤儿院。沧市一共就一个孤儿院,你去了那儿查你母亲当年的资料是吗?”
她白皙的手指在他有些硬的胸膛上划圈圈。语气很是无赖:“我可什么也没说,倒是我肚子有点饿了,可是我又很困怎么办?”
说着,她真的往他怀里靠,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浓浓。”他捉住她在他胸口作怪的手指,放在唇前亲了两下,嗓音益发的低沉暗哑:“别闹。”
她抿唇,抽出手猛瞧着他:“白天我在盛开王朝撞见了你和程蕊,你故意不解释,非要强完我之后再说出真相,你什么意思?”
他摸着她的脑袋,垂眸望着她娇媚的脸蛋道:“你当时那种情况,我说什么都是错。”
她轻哼一声:“你撒谎,当时我那么生气,你还笑。见你一笑,我更生气了,怒火滔天你知不知道?”
他看着她快皱成包子褶的五官,淡笑:“之前你急着撇清你我的关系,对我冷若冰霜,爱搭不理的,看到我和程蕊你就受不了,情绪那么激动,我很久没有看到情绪波动那么大的你了。”
“所以你就不停的撩我的火是吗?”她磨着洁白的牙。
他盯着她,俊脸上铺着淡笑,眼中的笑却很深:“想看你能火到什么地步,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会气到摔东西。”
“那是因为你休息室里没放古董之类的,要是的有的话我会毫无犹豫的全摔了个稀巴烂。”
“唔,那要不现在跟我回去,我别墅里有不少好东西,你看哪个不满意或是全砸了都可以,只要你有性致。”
他咬住了最后两个词。
她愠怒的看他,抬手捶他:“你才有性致,宁爵西。下次你再耍流氓试试,我会拿把剪刀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剪成太监。”
“你舍得么?”他指尖刮着她的脸颊:“是谁说今晚继续的,嗯?”
她脸色一红,转开头。
“浓浓,今天在盛世突然看到你哭了,觉得你真的很爱我。”
她红唇抿紧,看着他,无比正色的口吻说道:“宁爵西,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你再发生点什么。我会崩溃,我会受不了……”
他的唇堵住她的小嘴,浅尝辄止,伸手捧住她的脸,霸气的口气低语呢喃:“就算我发生点什么,你依然是我的!你是我宁爵西的女人!”
她看着他英俊逼人的容颜勾勒着深情款款的弧度,慢慢咬着唇,嗓音里融化了笑:“你也是我秋意浓的男人。”
“那你现在能告诉你的男人,你去孤儿院查到了什么?”他看着她,将她重新搂在怀里,有些青茬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浓浓。别不给我看,我比你更想要抓到这个幕后?手,这个人像影子一样在你我身边四年,他破坏了我们很多可以长相厮守的机会,我一定要抓到ta。”
她心尖紧了紧,听得出来他有心魔,她又何尝没有,这个幕后?手一天不抓到,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下一个她身边被害的人会是谁,她无法想象。她只乞求上天多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能尽快查出那个人的身份。
同时她心里也明白,就算她不告诉他,他明天一样可以找人去查。
?的,她离开他,去拿了,翻了在孤儿院拍的资料照片给他。
他一张一张翻过去看,然后发到了他自己的上:“我会尽快让人去查。”
她不再说话,看着男人的身影拉开落地窗,到卧室外面的露台打电话,她坐在沙发上曲起膝盖,下巴靠在上面,闭眸沉思。
宁爵西打完电话走过来:“走吧。”
“去哪儿?”她仰起脸看他。
他背面而立,弯腰亲了亲她的唇,嗓音清晰低醇:“吃饭。”
“哦。”她放下双腿站到地上,这个点确实到了晚饭时间,走出卧室,满客厅走廊都是行李箱,她还没来得及抬脚,身体就被抱起来。
“你做饭,还是我们出去吃?”她欣然接受,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他一面寻找下脚的地步,一面回答她:“你定。”
“那回别墅吃吧。保姆应该有做晚饭。”
他走到门口把她放下,看着她换鞋:“你答应过的做饭给我吃,打算什么时候实现?上次的面可不算。”
“星期天吧,刚好有空。”她弯腰换鞋,抽空看他一眼:“再申明一点哦,到时候不许嫌难吃。”
“我也再次申明,只要是你做的,我会吃光光。”宁爵西低笑着抬了抬浓眉,在她换好鞋,让她先出去之后,他才伸手拉上了门。
电梯里,秋意浓想起了一件事,睨着他:“我听说当初买我这个房子的买主是给儿子买了结婚用的,你买这个房子是干嘛用的啊?”
宁爵西唇角染着浅浅的笑,俯首慢慢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拂而下:“你说呢?宁太太。”
她蹙眉,脸上熨着红晕,嗔怪道:“不许乱叫,我可不是宁太太。”
“哦,也是,现在的宁太太是程蕊。”
“宁爵西,你找死。”她一听程蕊的名字就受不了。伸手去捏他。
男人发出咝咝的抽气声:“浓浓,你想谋杀亲夫!”
“让你乱讲话!”她又捏了他两下。
他躲闪着她,低低的发笑:“我说的难道不对?程蕊现在和所谓的‘宁谦东’住在宁宅,她现在就是大家眼中的‘宁太太’,就连她自己都快要这样认为。”
“强词夺理,你就是故意气我的……”她跺着脚,电梯震了震,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差点滑倒,他及时伸手圈住她的腰。
看着她惊魂未定的小模样,哪里是什么女强人。就是个可爱的小女人,他手臂将她搂住,再也没挪开,眉眼里勾勒着愉悦的笑意:“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在电梯里跑或是跳?容易发生危险。”
她皱着眉:“程蕊还要和容汐彦在宁宅住多久?以后我跟你回宁宅,碰到她难不成你要我叫他们大哥大嫂?”
“冒牌货永远是冒牌货,当不得真。”他冷笑。
也是,宁家人心知肚明容汐彦不是宁谦东,在他们眼中这对男女不是过跳梁小丑,不戳穿可能另有深意。
电梯打开,两人往外走,她被他搂着腰往外走。“你是不是想等从程蕊那里查到有力的线索,然后再把他们赶出宁家?”
他勾唇:“当然,难不成我还要继续任他们住在宁家,破坏宁家的名声?”
倒也是!
她随着他一起上车,“说起容汐彦,我想起了滢滢,她被容汐彦骗惨了,当初我提醒过她,她不信我。这个容汐彦当初在渔村派出所的时候我对他还挺有好感的,觉得他是个男人,为了滢滢的幸福。他扛死了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才过了多久,他就风向一转,背弃和滢滢的约定,真是和乔齐羽有得一拼。”
宁爵西一言不发的听着她说话,儒雅的五官上没有波动:“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曾玉滢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我相信她自己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秋意浓点了点头:“但愿吧。”
两人到了别墅吃过饭,宁爵西用与方云眉视频,“妈,熙熙呢?”
“在呢。”方云眉招呼了莫熙朗过来。
秋意浓打招呼:“嗨,宝贝。”
“妈咪。爹地。”莫熙朗翘着小嘴:“你们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宁爵西看了一眼秋意浓,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明天司机会接你回来,后天开学。”
莫熙朗又缠着父母说了一会话,直到秋意浓催促上床的时间到了,小家伙才恋恋不舍的退出了视频。
秋意浓洗完澡发现宁爵西还在书房忙碌,她煮了杯咖啡端进去,他在办公桌前看几张纸,走近才发现他用打印机把里的那些她妈妈在孤儿院的资料都打了出来,一张张铺在办公室上。
电脑上显示着百家姓,他伏案用钢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她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姓氏:李、吕、郎、柳、廉、雷、罗、乐……
她霎时看出来他也在猜那块猪牌后面的lsx中的l是哪个姓。
只是他这么一罗列出来,看起来好多,千头万绪,十分难猜。
已经接近真相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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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不把药买回来,以后不许碰我
等他全部写完,秋意浓凑近看了看,光l的姓氏不下几十个,摸了摸鼻梁说:“只要用排除法,在整个沧市有?社会背景的姓氏中做筛选,看看你写的这些姓氏中有多少满足条件,这样就能缩小范围。”
宁爵西搁下笔,盖上笔帽,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低头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娇躯也极撩人心神:“和我想的一样。”
“如此一来,应该离真相不远了。”秋意浓注意力全在他写的纸上面。
“这件事我会让人尽快去查。”
他下巴朝着桌子上自己的指了指:“帮我拍张照片。”
她乖乖照做,身边的男人倒是心不在焉起来,一会碰她这里,一会碰她那里,她只得停下动作,拍苍蝇一样拍他的手:“别闹。”
他的脸往她脖子里埋得更深了。恨不能把这香甜柔软的身体给揉进身体里去。
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他的热度很轻易就传递到她的皮肤上,一转头,刚好擦过男人的唇。
他低喘着一下子含住她的唇瓣,强势的染指她的唇舌,将她口腔里的每一个寸土都一一侵占。
两人刚刚敞开心扉。情到深处,自然激起了她的回应,两只葱白般的手臂像蛇般缠上他的脖颈。
他抱着她依然吻着,已经等不及到卧室,将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扫,纸张飞舞。将她整个放了上去。
坚硬冰冷的桌面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双颊染着红潮,眼看男人的身影在逼近,指尖急忙戳在他的胸口,暂时阻止他进一步。声音颤抖:“这儿不行……”
他俊美如斯的脸庞在她的上方,漆?的眸中燃着暗色的火焰,像盯着猎物般盯着她,薄唇微张,沙哑透顶:“浓浓,是谁说晚上要看看弹药库里有没有子弹?现在该是你检查的时候了!”
她瞳孔扩到最大,脑袋像被他这句一下子主炸懵了,不敢相信他要和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