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莫名其妙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视频那边,男人好像回到了寝室,现在他坐在那个被白爵嘲笑仿佛葬礼仪式的以黑色为主要色的房间里,床上。
”你这样瞎闻可能闻不出什么东西。”法伊瑟用平静的语气说,“你知道alpha的信息素存在最集中地地方时在下体里。”
”喔,是啊。”白爵随口道,脸红着点点头,“但是这玩意……你知道我这几天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现在试试?”
“嗯?”
“把裤子脱了。”
“……”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用的命令的祈使句。白爵瞬间紧张地抓紧了被窝,一双深色的瞳眸闪烁着奇怪的光……他僵硬在那没动。
“假设我现在已经解开了你的腰带,”法伊瑟的声音近乎于催眠,“手压在你的腿间,你能感觉到我的力量。”
咕噜。
白爵吞咽了一口唾液,他发现自己的呼吸加重,心跳加速——更糟糕的是,他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手指还真的不受控制地去碰法伊瑟描述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很久没有做这些事了。
回来以后所有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所以当他触碰到自己的第一秒,他发现自己是想要的……而且该死的,他为此兴奋不已!
“脱下内裤,它挡着我了,能不能稍微挪动一下平板光脑,把它放在你的膝盖中间——”
被子底下,白爵脸都快能滴下血。
他从来没想过平板光脑还能拿来做这种事……男人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被窝之下是他们彼此逐渐加重的呼吸——
白爵一步一指令地听着法伊瑟的命令摆弄自己,甚至在最激动的时候就,他的指尖深入了整整两个指节……
他发出面红耳赤的嘟囔声。
看一眼平板光脑,那边男人也在处理自己……难以置信的他们在对着平板光脑,开着视频做这种事,如果有人入侵了他的电脑监控住了他——
噢噢噢,停止。不敢想。
最后白爵微微眯起眼,在这种奇妙的体验中释放自己,被窝里一下子充满了那古怪的微腥味儿……
白爵紧绷的肩膀一下子放松,倒到床上,看着平板光脑屏幕上的液体,他尴尬地笑了笑:“好了,现在整个被窝都是我的味道了——”
视频那边的法伊瑟正缓慢脱下衬衫,看样子是准备放松过后去沐浴,闻言,稍稍一顿,有些诧异地转过身,看着白爵。
白爵的话语也跟着一顿,他微微瞪大眼——
然后举起手,嗅了嗅手掌心的东西。
然后欣喜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倒吸一口凉气,强忍下了喜极而泣的冲动:“喔,法伊瑟……”
“好了,”法伊瑟轻轻清了下嗓子,微勾起唇戏谑道,“不用谢。”
第79章 别那么自信,希尔。
信息素归来之后, 白爵心情放松不少——至少他不用为自己性别的事情上头版头条了。
“明天早上再确认一遍。”白爵一边冲澡一边说, 感觉到身后的平板光脑安静了几秒,他转过身,“但是并不会邀请你参与,谢谢。”
白爵一边说着,一边拉上了帘子——而不远处法伊瑟正坐在他的浴缸边缘看着白爵身上的泡沫被水冲下来, 滑落过他的肩胛骨, 划过他纤细的腰, 还有那颇为挺翘的臀……
呃, 至于为什么白爵冲个凉都把法伊瑟带进浴室, 简单的来说大概就是,情趣问题。他们俩双双进入浴室,而法伊瑟在看了白爵把衬衫从身上脱掉之后,又有了反应——
现在, 很显然他还需要一个浴室表演当作助力。
白爵把帘子拉上的事后他“啧”了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而白爵则从帘子后面贴近了:“你不能一直这样, 就不能动作快点儿……我很怕洗完澡之后你再要求我给你跳个艳舞什么的, 你知道,像在冯让的船上那次。”
“那次那些人盯着你的屁股看得没完没了, ”法伊瑟淡淡道,“我弄死了那个最过份到流出口水的。”
白爵从帘子后面探出来个湿漉漉的脑袋,看了法伊瑟手里的兄弟一眼,似乎是还差临门一脚……好在他现在心情不错,于是扬起一抹虚伪的微笑:“有什么能够帮助您?”
“你刚才把手指伸进去那一下……”法伊瑟用回味的语气说。
“只是我觉得这么做也挺舒服而已, 感谢上帝造物主地神奇,没有人知道为什么alpha的屁股里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开关,”白爵沉下脸,“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这年头会有alpha非要和alpha在一起似的——”
说到这。白爵忽然提到了嗓门:“就算是alpha跟alpha在一起,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它那该死的东西放进来,成结,我自己是个alpha,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哦。”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意外,类似于那种,“我们来日方长”的淡定——他从来没指望这种原则性问题通过一次视频会面就能解决,那他可能还要怀疑白爵时不时被别人冒充了。
白爵在自己的脑袋上挤沐浴液的时候,法伊瑟让他转过身,弯下腰——白爵照做了,并且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使得某处不可言语的部分暴露在法伊瑟眼皮子底下时,男人闷哼着释放了自己。
摄像头的屏幕都挂上了浑浊的液体。
这真是好极了。白爵嘲讽地想,我也要被你这一声哼哼弄得一会儿可能又要解决一下,这样我这个澡可就白洗了。
考虑到这个,白爵决定不再在浴室这个危险的地方逗留,他胡乱擦了下身子就用浴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拿起平板光脑的时候,还嫌弃地说:“擦擦你的屏幕,脏死了。”
……
周六那天早上如期到来,早上的时候白爵“检查”了下自己,然后发现令人安心的是,他的信息素都还在,这点让他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宿舍。
甚至在看见军部生物研究室派来的接应人是扎莫·希尔的时候,他还颇有闲心地弹了下衣领,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然后扎莫脸上那副略微震惊的模样更加令他满意:很显然,对方压根没想到他会见到一个神采奕奕的白爵。
这段时间白爵遭遇到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他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以及学校里人们对于白爵的态度,在周二那天收到了来自希尔家族的婚约邀请后,一切似乎变得更加糟糕……
他们乐此不疲地编排白爵和alpha名人们的那些破事,以另外一个alpha名人的身份。
而现在,半个学校的人都看见扎莫从印有军部图腾的战舰上走下来接走了白爵,很快的这些被编排出来的故事今晚将会有一个新的版本——
【联邦皇储身份纯粹远水救不了近火,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兰斯洛特家族看来最终选择向希尔家族妥协,寻求帮助。】
“天啊,是扎莫·希尔!”
“南方狼族。”
“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他——天啊,他好英俊!”
“但是绝对不好惹——我听说他们学校还设立了肉身格斗课程,经常咬得血肉模糊……你看见他的腿了吗,标准的战斗体型。”
“这样的人配兰斯洛特那个放浪的婊子我觉得有点儿浪费了,你知道,先是法伊瑟大人,然后再是扎莫·希尔,他如果真的是一个alpha,那还真是一件令人作呕的事!”
“糟蹋了全世界的好男人,现在家里出事了,就急着抱上了扎莫的大腿,哈,亏得我之前还说白爵·兰斯洛特不会答应这种婚约邀请,因为那太侮辱人了——现在看来,倒是我高看了他一眼,啧啧。”
……
哦,听啊。
这大概就是生物研究室的通知是私下发给白爵的可能——甚至没人知道他去军部到底干嘛的,而现在哪怕他用喇叭站在校园广播室里吼他是去生物研究室,那些人也会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在撒谎,他其实就是去军部和扎莫·希尔登记结婚。
所有人都那么想。
所以当白爵冷冷地瞥了一眼扎莫,不耐烦地、甚至有些粗鲁地用手推开了扎莫手掌心朝上似乎要扶他上战舰的手时,白爵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阵的惊呼。
但是他,他妈的,完全不在乎。
把那些仿佛他有多不识好歹的倒吸气声抛到脑后,白爵自顾自爬上了战舰,找了个地方坐稳。
没一会儿,扎莫也跟着上来了,外面学校里那些杂乱的声音就被关在了战舰的身后……扎莫在挨着白爵的位置坐下来,低头系安全带,陌生的气息笼罩过来的时候,白爵有些不太愉快地微微眯起眼。
下一秒,他的头发忽然猛地被男人拽住——
在他猝不及防不得不因此扬起脖子的时候,他感觉到南方狼族冰冷的鼻尖凑了过来,在他的颈脖处扫过……
“怎么,所以你那些缩在暗星巷的兄弟姐妹们,真的给你做到了信息素改造剂的解药?”扎莫的声音听上去阴沉极了,“你现在闻上去又像是一只臭烘烘的alpha了。”
白爵反应过来之后,几乎是用相同的力道——一把推开了扎莫,强忍着被拽的那片头皮的疼痛,他面无表情冷冷道:“你有本事可以去暗星巷把他们抓出来,做不到,就不要在那酸。”
扎莫笑了起来:“哦,我知道,暗星巷,暗杀星——你父亲有点儿脑子,是不是?但是暗星巷就在那,它不可能作为毒瘤被军部容忍太久。”
“事实上它作为毒瘤,已经上百年历史了。”
“那是北方军部无能。”扎莫轻蔑道。
白爵这次懒得理他,拧开了自己的脑袋。
“一时得了解药没什么,你知道为了你,我还有成千上万的信息素改造剂在等待着使用,本来我就没想着一次成功。”
扎莫说着,他注意到白爵的身体微微紧绷,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他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难以言喻的兴奋通过大脑
传递到了全身——
现在,他和他的猎物坐在一起,就像是美餐前的最后一秒,看着猎物张牙舞爪地拼命挣扎。
而白爵越这样,他越兴奋。
“现在你落入了我的手里——”
“你不可能!在北方军部!也一手遮天!”
白爵猛地拧回脑袋,对着扎莫呲牙威胁,他的鼻子狠狠地皱着,瞳孔缩聚,看上去愤怒到了极点——
“北方军部的生物研究室怎么回事我比你清楚。扎莫·希尔!他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并加入一些正常程序里不应该加入的药剂!你休想,再在我的体内注射那些肮脏的东西!”白爵提高了声音,“我是白爵·兰斯洛特,不是一只路边随便被你碾死的蝼蚁贱民!”
浓郁信息素一瞬间的扩张,几乎充满了整个战舰的船舱!
这样痛快释放自己信息素的经历对于白爵来说真是太痛快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做事什么时候!
而现在,扎莫脸上因为他的信息素陷入片刻的紧绷让他整个人更加兴奋,血液仿佛在狂奔,在叫嚣,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丝兴奋的晕眩!
如果现在和扎莫·希尔打一架,他可能可以咬断他的脖子,白爵毫不怀疑地自信默默道。
【注意你们的气氛,少爷们。】从驾驶舱传来战舰长的声音,【你们的高浓度信息素让部分beta士兵感觉到了不适,这是在军部的战舰上!】
“……”
“……”
扎莫一脸无所谓地举起双手,收起自己信息素并转过头的时候,白爵也稍微让自己沸腾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两人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陷入沉默。
白爵假装自己对外面的风景来了点儿兴趣什么的,他看着窗外,表现出自己除了释放信息素恐吓对方之外——
对任何的交谈都毫无兴趣。
直到身边的人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