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转身就不yu再理他。
只是,他却继续好脾气地跟我搭着话:“……但是,樊某也是当真前来给姑娘解决问题的,不是么?虽然其中可能惹恼了姑娘,但姑娘也确实需要樊某的这些信息。灼白之剑姑娘也见着了,公冶子辰的化妖之谜姑娘也解开了。甚至连段浮云的固魂之事,也有了解燃眉之急的办法。”
“所以,你这是来讨赏的?抱歉,本姑娘可没什么好给你的。毕竟你可是被称作无量大仙之人,小女子凡人之躯凡人之体,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依旧没什么好话与他多说,只是出言相讥。
“呼……”他似也是被我这话语激了一下,但依旧耐着xing子与我道,“姑娘,樊某自认确实是有些对不住姑娘,在此便给姑娘道歉了。但樊某姐姐却并未知晓过此事,还望朝阳姑娘与姐姐的相约之事还能作数。另外,此界大难将临,还望姑娘做好准备。”
“什么大难?”我心中一动,急急追问一句。
“天机自是无法泄露,只是,姑娘,你可曾想过,朝辰宫主当年究竟为何会入魔呢?”樊仕看着我的眼色略有波澜,又是直勾勾地望着我,似是真等着我的一个答案。
“……我,倒是当真不知道。”我挣扎着想从脑海中翻出些东西来,却是一片空dàngdàng,似是什么都未曾来过,也什么都未曾留下。
“……那便罢了,此界之劫数,只怕是难了。”樊仕叹息一声。
“什么难?”
“难以渡过。”樊仕如此总结。
我心下一凛。
言罢,他也不等我回答,面上带笑地从怀里拿了一本包装精致的书册出来放在了我的桌上,躬身便退了出去。
我对他无甚好感,别过头去不再想这事。
只是,我倒是没想到,竟是他主动救我出去的。
樊仕之后每日都来叨扰我一会儿,而这每一次,他都会带些书册进来,说是为我解闷。
我认真看过这些包装完好的书册,似是被人重新装整过,甚至连封皮上的字都是重新书写过一番。
好奇之下,伸手摸了摸这些新写上的书名,感觉其内竟有灵气蕴含。
似是,樊仕自己所写。
原先我也是闲来无事便端着这些书册来看看,但看着看着,我也发觉了些苗头。
这每本书内,竟是夹杂了些破阵的技巧。
有的是字里行间,有的是书画;有的是花鸟虫鱼,有的是湖光山色。
我随意拆了几本进行比对,这些破阵之术果真和我现在所处的屋子上附加的阵法对上了号。
我认真摆下这些书册递送进来的顺序,也恰恰就是我若是想破阵出去,而所需破除阵法的顺序。
更何况,以我的阵法造诣,倒是很轻松就能瞧出这其中的真假。
可我又有些犹豫了。
逐月并没有来找我,甚至任凭我被风暨水抓走。
我若是出去了,又该去哪儿呢?
心下一阵感伤,但修仙之人最易被情绪乱了心境,于是我强压下心头的那抹难过,秉承着“先出去再说”的念头,认真研究起这些破阵之术来。
这破阵之术算不得复杂,但似乎最好是几人协力为佳。
我自然是没什么人可以帮忙的,而那送破阵之术进来的樊仕也已经好几日未曾来过了,似乎他只是为了送破阵之术而来,并无别的想法。
我兀自算了算在这风云舫中被囚禁的日子,就算逐月再怎么消息闭塞,也该早就知晓了。
但现今还未有所动静,那便说明他是刻意把我放在这里的。
我竭力压制住心内的那股子气恼,抱着这些破阵之法,认真思忖起他放我在风云舫的意义究竟在哪。
然而,倒是未等到我想通,已然出了事。
天地风云巨变,狂风阵阵,黄沙漫天。就差没掀了我的屋顶了。
我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就拆了这数层阵法,探出身子就随意拎了一个正在慌不择路的守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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