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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定下这里吧。”书令仪道,她闭上眼,仿佛能想象到陈犹匪说的那样,全身软乎乎的小孩子迈着小短腿到处跑,而他们会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照顾,一如他们父母小时候对待他们那样。
    她的心也会软的一塌糊涂。
    陈犹匪把卡给经理让他拿去刷,输完密码,一笔结清,不到三十秒就收到银`行发来的交易信息,看着账户上所剩不多的余额,他同书令仪开玩笑的道:“大都的房价是打工仔的噩梦,我要更努力的赚钱了。”
    书令仪:“从今天起你就靠我养了。”
    陈犹匪搂着她走出售楼大厅,“那请书小姐多指教,能不能吃饱饭就看你了。”
    书令仪笑弯了眼,“一定不饿着你。”
    拿到房产证那天,陈犹匪先回了家,他打电话给剧院,让他们告知书令仪有空回家一趟,他在家里有事等她。
    书令仪略微匆忙的赶回来,一身白色的连衣长裙,是陈犹匪今早特意让她穿的。
    “陈犹匪?”她开了门,意料之外没看见人。
    书令仪走到房间里去,门刚推开,就看见青年坐在床上,那上面铺了满满花瓣,上面还放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他低着头似乎没注意到有动静,正认真摆弄着手里的录像机。
    书令仪愣住了。
    陈犹匪穿着花市一中的校服,认真打扮了一番,脚上还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房间里窗纱透尽来阳光,隐隐能看出鞋是全新的。他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似乎还十分注意细节,戴了一块学生时期的腕表,旁边还有一个他高一那年背的书包,一如少年。
    他忽然抬头,看见她讶异了一下,“这么快?”他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的录像机刚刚设置好。陈犹匪笑了笑,把机器放到一个恰当高度的位置上,他伸手柔声催促道:“快过来,抱抱。”
    书令仪听见自己神经嘣的一声断掉的声音,又紧张喉咙微微发紧的感觉。
    她一步步走近,接着被陈犹匪一把拉进怀里。
    “来,看那里,打声招呼,别紧张,你紧张我就会不知道说什么了。”
    书令仪被安慰的禁不住微笑了下,她目光回到陈犹匪身上,“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陈犹匪:“看不出来吗,”他一脸拽拽的抬起她的下巴,“我在找找高中校霸时的感觉。”
    书令仪配合的仰头,轻声问:“然后呢?”
    陈犹匪轻笑几下,松开她的下巴,扫了眼床铺,退后几步。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强烈到像要突破胸膛。
    他不忘拿起床上的书包背上,理了理头发,手表,看了眼白球鞋,清了清嗓子,做好一切准备。摸出一个黑色天鹅绒的盒子,打开,单膝跪下,仰起他孤傲的头,视线灼热的盯着她。
    “求婚啊。”他声线慵懒,低沉柔和的轻快道。
    陈犹匪:“你愿意嫁给我吗?”
    时间在此刻停止,温热的风带他们回到过去。
    他们第一声交集,由他轻不可闻的笑声开始。
    书令仪抿唇,摸了摸额头,放下,又抬起手,反复好几遍,软绵绵的似乎使不出任何力气。
    她扯出笑,“完了,要被你帅晕了。”
    陈犹匪起身把盒子丢一旁,只拿着戒指过来,单手圈住她的腰。
    书令仪眼眸湿润,继续在笑,“你。”
    陈犹匪耐心等着她,低头凑近。
    书令仪:“好啊!”她眼泪那一下就出来了。
    她抬眸模糊的看见青年慢慢的认真的把戒指往她手指上套,他也在笑,有一刹那和少年时期的模样缓缓重叠。
    “我爱你。”
    他们躺在床上相拥抱着对方,一直到晚上天黑了,书令仪起来去做饭,陈犹匪将她拉住。
    “点外卖吧。”他不想出去,书令仪也不想,两人只想腻在一起。
    于是陈犹匪拿起手机订餐,完了之后又抱坐在一起,时不时亲一下对方,温存在一起。
    那天晚上他们做`爱就倒在铺满花瓣的床上,把花瓣碾出汁`液,让花瓣沾在身上,让床继续摇晃。
    从陈犹匪求婚起,两人把事情都和家里说了,打算明年回家订婚,后一年则办婚礼。
    今明两年书令仪有个重大的演出要忙碌,陈犹匪也忙的很,需要仔细安排时间出来。于是先装修买下来的婚房,从请专业设计师装修到完毕又花了半年的时间,为了安全着想,还推迟了时间搬进去。
    等甲醛测试仪的结果显示是安全后,陈犹匪计算着时间准备入住。
    宁静的午后,书令仪枕着难得休息的陈犹匪的大腿看书,明亮的光线打在他们身上,静谧而美好。沙发上的年轻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手上捧着一本万年历在选乔迁的日子。
    “就两天后吧,宜出行,嫁娶,迁移,动土,祭祀。”
    书令仪侧了侧身,应道:“好,都行。”
    陈犹匪摸了摸她留了好多年柔顺乌黑的头发。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上方,桌上的手机响了,书令仪拿过来递给他,看见上面显示着秘书的名字。
    陈犹匪看了眼,微皱着眉,“我让他们没什么事不要轻易打扰的。”
    他挂掉,不超过十秒钟,手机又响了。
    他凝神严肃的盯了片刻,书令仪示意他接听。
    为了不打扰她看书,陈犹匪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书令仪目光跟着他动,看见他面无表情的张嘴说话。
    过了一会陈犹匪回来,他对书令仪道:“公司有点事,我过去一趟。”
    书令仪:“要紧吗,我陪你一起去。”
    陈犹匪安抚住她,平静的道:“去了以后才知道,有事我再联系你。”
    书令仪犹豫了下。
    陈犹匪亲了亲她的额头,“先走了,晚饭不用等我,你先吃着。”
    书令仪:“好的。”她起身送他到门口,看他步入电梯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说过一句话触动过我,目前大势的情况下,真正独自面临社会生存,一个人考体制单位是为了身份(不管高低)做生意是为了财力。怎么在这个社会立足,身份,财力兼得。
    下章高能预警!!!!!!!
    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大家抱紧我gt3lt
    ☆、第51章
    陈犹匪到公司, 邱秘书到门口直接等他,两人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关上门仔细一看, 邱秘书的嘴角隐隐发青。
    “陈总。”
    邱秘书神情凝重,眼角有些红,他衣襟略皱,似乎被人攥起来过皱巴巴的。
    陈犹匪坐在位置上上下打量他, “你怎么回事。”
    邱秘书:“李总喝多了酒和人打起来了,我拉不住他,碰到了。”
    陈犹匪:“……”
    公司不见李泰人, 陈犹匪不悦的皱眉,“打了就打了,人呢。”
    邱秘书瑟缩了一下,“人,人现在不在大晟。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和陈总你说。”
    陈犹匪对他慢吞吞的说话态度不满的掀起眼帘。
    邱秘书紧张的低声道:“大晟那边要单方面的结束跟我们的合作, 许多扩张的业务将要中途停止, 有些客户已经被他们单方面联系过去了。”
    陈犹匪:“有人泄露客户信息?结束就结束,终止合作受益方是我们才对。”他转了转椅子, 眉头蹙起, 憋着气在忍耐,手握着支笔。
    邱秘书:“不是,这批客户资料原先是大晟提供的, 属于共享合作业务里的。重要的是,李总那边被大晟投诉挪用客户募集资金,”他吞咽了一声, “准预将东泰告上法庭。”
    原来东泰开拓的业务由陈犹匪和李泰各自负责,一直以来减少彼此分歧,以公司名义发展的很好,只有到了年度才和李泰那边交流。近期主张扩张的李泰投资了许多实业,资金链一时上不来则打了公募资金的注意。这点邱秘书现在才说出来。
    钢笔在桌上咔的一声断掉了,陈犹匪冷漠的扔掉起身,“召集你们那边的人整理所有相关文件出来,带我去找他。”
    邱秘书不敢抬头看着他的手,直面感觉到来自他深切的怒火。
    陈犹匪走后,书令仪看了半刻的书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已经晚上七点多。
    房间里一片黑暗,安静无声,她看了看手机给陈犹匪发了个消息,青年没有回应,书令仪起身把灯都打开,去厨房做饭。
    她煲好了汤,又做了几道家常菜,米饭的清香出来,再满意的摆上桌。
    一直到晚上九点人还没回来,书令仪感到淡淡的不安。
    遍地高楼的金融街在天黑时没半天白日的人气。
    陈犹匪过去后,大晟办公室里身为负责人的瞿力仿佛一直在等他。
    “李泰在哪。”
    他来时没看见人,邱秘书跟在他身旁。
    瞿力上上下下将他仔细观察一番,审视的意味很重,也让人很不舒服。
    他还想看看东泰另一位负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让查小菡每次提及他都脸色难看。
    陈犹匪冷淡的看着他,口吻平淡冷静的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瞿力整理了下领带,两手一摊耸着肩道:“你问我?我可以帮你叫安保来回答,人是他们带走的,要吗?”
    邱秘书飞快的看了下外面的环境,小声说:“陈总,他们人多,之前架着李总,让他动不了只能挨揍。”
    瞿力道:“我想起来了,你们李总过来以后闹事,我们安保把他丢出去了。”他似乎很是好奇的看着陈犹匪,走到他面前去,凑近了阴阳怪气的道:“陈总过来是有事情和我谈的吧,应该不至于和李总一样……我可不想再麻烦我们的人一次。”他示意性的往办公室外看了一眼,手点在陈犹匪的胸膛上,大晟的安保人员就守在外面。
    陈犹匪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的站着,眼神凉凉的,忽而扯出一丝淡笑。
    瞿力以为他知趣了,下一秒陈犹匪擒住他的手往里一拧,钳住他的手臂压着他头,整个人往会客桌上按,疼的一脸粗狂的瞿力血色顿失,声音嘶吼,怎么也挣脱不开,但很快陈犹匪一只手将桌上的烟灰缸猛力的塞进他嘴里,导致瞿力嘴唇撕裂,渐渐冒出汨汨血流来。
    一旁的邱秘书惊吓的看着这一幕,惊惧又警觉的看外面安保是否听见。
    陈犹匪手上的肌肉的青筋脉络此时清晰可见,他西装革履,这些年早已往冷淡而儒雅的商人形象靠拢,但他现在爆发出的阴冷和眉眼间的森然如当年少年时一样。
    “我知道瞿总是本地人。个人有耿直的特性。”他轻笑一声,眼神阴凉的盯着,“恰巧我也是不爽就干的。”
    瞿力嘴被堵着,撕裂道一定程度,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浑身汗往外冒。他发出惊惧的“唔唔唔”的声音,但都得不到陈犹匪的理会。
    他继续用温和平淡的口吻道:“之前都是李总和瞿总交集,我本人你不曾接触过,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用指头指着我。”瞿力感受到手筋被扯断的痛感,已经要痛的快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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