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一个菜品的间隙,骆今雨托着下巴听驻场歌手唱歌,那个高大的白人男性,拥有一双蓝宝石一般的深邃眼眸和一把好嗓。
“哇!好帅啊!”骆今雨脚尖在桌下轻轻踢了景斯寒一下,继续评价:“歌儿也唱得好好,声音超有磁性啊!”
景斯寒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是吗?”
骆今雨盯着台上那外国帅哥没转脸,随口回答:“是呀!”
下一瞬,她便觉得眼前一暗,下巴被人轻轻捏住,一个吻落在了唇上。
“好好听,看到底是你老公唱得好听,还是外面的野男人。”
景斯寒留下这句话,转身朝舞台走去,而留在座位上的骆今雨,嘴角浮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景斯寒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站在欧美人身边也毫不逊色,远远见他跟乐手说了几句,乐手笑着跟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骆今雨笑眯眯地看着景斯寒站到了立麦架前,用流利的英文说:“饭店的歌手太帅了,我的妻子看的移不开眼,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她可能要移情别恋了。”
调侃的话语立刻惹的满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在陌生人善意的笑声里,骆今雨听到景斯寒说:“your man,送给我的爱人。”
“……
i have been thinking about this all day long,
never felt a feeling quite this strong,
i can't believe how much it turns me on,
just be your man,
and nobody ever love nobody,
the way that i love you,
we are low now,
you don't know how long i want it to,
……”
骆今雨一直知道景斯寒的声音是好听的,但没想到他唱歌竟然也唱得这么好。
因为景斯寒一直盯着她,周围投射过来的视线也越来越多,骆今雨都一一大方地回之以笑容。
上菜的服务生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她放下餐盘,笑着对骆今雨道:“您的丈夫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骆今雨笑着回道:“谢谢。”
一曲终了,景斯寒冲工作人员道了谢,大步走了回来,途中还有奔放的女性朝他抛媚眼、送飞吻,看的骆今雨不由牙痒。
“都夸你有魅力呢,景总。”骆今雨仰着头看他,酸不溜秋道。
景斯寒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忍不住勾唇一笑。他没有落座,而是撑着餐桌探过身子,伸手扣住骆今雨的后颈,直接弯下腰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骆今雨听到周围顿时全是乱哄哄的口哨声、掌声和起哄声,但她觉得自己心底却是一片平和,她顺势勾住景斯寒的脖子,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舞台上再次响起轻缓的音乐声,她才听到男人清晰的、一字一句在她耳边道。
“just be your man,my love.”
这一刻,嘈杂顿消。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引用自josh turner的《your man》。
歌词选段中文翻译:
我已经思慕你整整一天,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我不敢相信你让我如此着迷,只希望做你的男人,没有人曾经爱过其他人,像我爱你一样,我们现在舞步低缓,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这样一直下去。
还有一个洋洋妹妹的番外,顺便预收求收藏啊小可爱们(*/w\*)
☆、番外三
景嘉译听梅婉说了父母的归期,想到自己可爱的妹妹就要到家了, 高兴的不行, 哀求着让奶奶给幼儿园请假, 让他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妹妹。
梅婉两周前便从孙子口中听说了这事儿,心知是自己那不着调的儿子不想让洋洋跟着去, 故意骗孩子的, 本想早点告诉他真相。
结果这傻孩子对自个儿爸爸的话深信不疑, 兴奋的不得了, 还特地跟她预支了压岁钱, 请教班上的女同学,给“即将出现的妹妹”买了好几个漂亮的洋娃娃。
不仅如此,他还美滋滋地在班上宣扬自己很快就要有一个妹妹了。经过两周的发酵,全班儿甚至是全幼儿园都知道,大(一)班的景嘉译小朋友的妹妹就要从国外回来了。
梅婉后来也懒得管了, 儿子留下的烂摊子等他自个儿回来收拾吧!反正娃娃不会浪费,孙女儿总归是会有的。
所以骆今雨和景斯寒回国那天,景嘉译早早地就抱着娃娃在客厅等着了,小耳朵竖的尖尖的,听到一点响动便迫不及待地往院子里跑。
蜜月旅行归来, 夫妻两人的肤色都深了一个色号。
景斯寒跟在骆今雨身后心甘情愿的做苦力, 出去时轻装简行两个箱子,回来变成了六个, 多是骆今雨给亲朋好友带的伴手礼。
下了车看到儿子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站在台阶上时,景斯寒还没想起来半个多月前跟他说的事儿, 甚至在看到景嘉译怀里抱着的洋娃娃时还取笑道:“哟,我儿子现在不爱汽车爱美人儿啦?”
骆今雨皱眉推搡了他一下,景嘉译没听懂爸爸的话,只是伸长了脖子往车里瞧,可眼见着爸爸下了车,妈妈下了车,司机也下了车开始从后备箱提行李了,妹妹还是没下来。
景嘉译跳下台阶,从还没关上的车门处爬上去,前前后后看了个遍。
可里面哪儿还有人啊?
“爸爸!爸爸!”景嘉译从车里跳下去,因为着急差点摔着,但他却顾不得,小炮弹似的冲向景斯寒:“你把妹妹弄丢了吗?”
景斯寒一怔,“啥?”
景嘉译急得不行,指着汽车道:“我妹妹不在车里呀!是不是你们把她往在外面了?快!快去找回来!”
骆今雨在一旁听着,悄么声抬手在景斯寒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景斯寒“嘶”一声,看到媳妇儿的眼神连哎哟都不敢喊出来,他咳嗽一声,蹲下/身扶住儿子的肩膀,看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洋娃娃,心虚地问道:“这是给你妹妹准备的?”
景嘉译连连点头:“对呀!我用自己的压岁钱给妹妹买的,还有好几个呢!我的同桌妞妞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妹妹肯定也会喜欢的!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还可以再给她买她喜欢的!”
景斯寒心里更虚了,他抬头去看骆今雨和梅婉,二者都只轻飘飘睨他一眼,便挽着手进屋了,知道只能孤军奋战的景总心一横,决定实话实说,“儿子啊!其实吧,当时爸爸跟你说的时候,有一件事儿没提前跟你说清楚。”
景嘉译听着爸爸的语气,直觉有些不对劲儿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轻声问道:“什么事儿?”
“就是妹妹这个事儿吧,是个概率事件,而这次爸爸和妈妈没有成功。”景斯寒痛心疾首。
景嘉译愣了半晌,才出声儿问:“所以,没有妹妹吗?”
景斯寒觑着他的表情,别开眼点了点头。
“可是……我娃娃都给妹妹买好了呀,爸爸明明说,说一定会给我带妹妹回家的……”高兴了大半个月的景嘉译骤然闻此噩耗,脆弱的心灵遭受了极大的伤害,小男子汉没忍住,哭了。
景斯寒看着儿子脸上的金豆豆,又是心虚又是内疚,一把将他抱进怀里,连声安慰道:“洋洋不哭,啊,爸爸保证,将来一定给你一个妹妹!”
这么一句哄人的话,景斯寒自个儿都没当真,哪成想过了一个月,骆今雨突然挂了个电话过来,他都还没来得及张嘴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开会,对面就劈头盖脸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完全懵逼的景总好不容易趁着骆今雨喘口气的功夫,终于能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骆今雨直接来了个河东狮吼:“你还好意思问什么事儿?那天晚上我说了没套儿就不做了,是哪个禽兽说注意着点儿肯定没事的?景斯寒,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天你根本就不是体外对不对?!你就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是不是?!”
“当然不是,媳妇儿,你不能冤……”景斯寒反驳的话说到一半,猛地醒悟过来,只觉得脑子里顿时一派“嗡嗡”作响,他舌头都动不利索,话说出来也是磕磕绊绊的:“媳、媳妇儿,你,你的意思是……”
“景斯寒,你给我等着!”骆今雨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气,放了句狠话,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景斯寒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助理离他很近,虽然没听清那电话里头说的什么,但也猜测是吵架了,觑着boss的脸色,小心翼翼提醒:“景总,等您意见呢!”
景斯寒这才晃过神,他看着会议长桌边坐着的人精儿个个低眉顺眼的,假装方才没看到自己的窘态,直接清了清嗓子,道:“今天会议先到这里,散会。”
说罢自个儿先起身出了门,留下一会议室的管理层面面相觑。
景斯寒回到自己办公室,站不住、坐不了,仿佛脚下、椅子上都生了钉子似的,只能来回走个不停。
好不容易有了点思路,赶紧给喻方方拨了电话过去。
“喂,景总。”喻方方似乎是躲着接的电话,声音很小。
景斯寒忙不迭问:“方方,今雨她现在怎么样?”
“发脾气呢!我刚从她房间出来。”喻方方音量大了些。
“所以她……”景斯寒有些不敢问了,撑着办公桌在椅子里坐下,只坐了小半边。
喻方方叹了一口气,道:“刚测的,两道杠。”
景斯寒整个人立时蹦了起来,没注意膝盖磕桌子上,疼的龇牙咧嘴却没喊出声,他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一边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从心底咕隆咕隆冒着泡儿,一边又确实烦恼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
“那测的准吗?要不要再去医院确诊一下?对了,她还在拍戏,会不会太累太辛苦?发这么大的脾气不会气着自己吧?我马上飞过来,这几个小时你帮我照看着点儿,可别再让她生气了,回头给包大红包!”
喻方方自然是应下,还顺便提示了一句:“孕妇情绪波动变化大,我还是头一次见今雨气成这样,她看见你肯定更气,景总你过来做好心理准备。”
景斯寒苦笑,“我真不想的,你说我何必再弄一个出来跟我抢夺家庭地位呢?不存在的。”
不过喻方方的话确实提醒了他,景总拧着眉头想了想,直接开车去幼儿园接景嘉译,带个保命法宝。
景洋洋可还因为妹妹的事情气他呢,听老师说爸爸来接他了,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出了教室,“我在上课呢,爸爸。”
意思是,没什么事儿你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影响我学习了。
景斯寒知道他气儿还没消,但现在也顾不得了,捞起儿子就往外跑,若不是人老师认识,估计得以为是哪儿来了人抢孩子。
景嘉译被搁在副驾驶半天才回过神,他抓着安全带生气问:“爸爸!我还要上课,你带我去哪儿啊?”
“去见你妈妈和你妹妹!”景斯寒顺嘴答了。
景嘉译本来听到“妈妈”两个字还挺高兴,结果再听后面紧跟着的“妹妹”,怒了:“你又骗人!”
他已经听妈妈解释过了,妹妹根本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这回是真的。”景斯寒偏头认真看了儿子一眼,说完又补充道:“其实还不知道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
景嘉译狐疑地看着自己爸爸,“真的?”
景斯寒十分郑重,“真的。”
“最好是妹妹,我给她买娃娃。”景嘉译说着皱了皱眉,有些勉强地说道:“不过要万一是弟弟,那也算了,我以前玩的玩具可以给他玩。”
父子俩火急火燎赶到剧组定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了,景嘉译扛不住已经靠着他肩膀睡了过去。
开门的是王猛,瞧见景斯寒,憨笑着喊了一句“景哥”。
景斯寒心不在焉地应了,往里头一探没见着人,小声问:“你今雨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