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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心彻底地交出来,所有蛊惑人心的滑腻嘴唇都会说。
    林毓凝视着这双淌着蜜糖的眼睛,他是那一类擅长摆弄人心的Alpha,蛊惑意志不坚定的人,让他们任由灵魂的大门向他敞开。
    缪沂春笑了笑,温润的目光紧盯着她,如流水般穿越身躯,水底轻轻颤动。
    双臂搂着她的腰,笑意盈盈:“亲亲我吧?如果不是你要从我身边逃跑…也不会这样了。”
    他试图用美色与可怜态蒙住女人的眼睛,并非全无破绽,反而处处显露出故意的痕迹,就像一处拙劣的陷阱,偏要看着愿者自动跳入。
    或者说是脸皮够厚就能让人无计可施。
    林毓定了定神,说道:“今天我陪您玩了一场游戏,您是不是应该也陪我玩一场?”
    “真心话大冒险,用剪刀石头布来决一胜负。”
    缪沂春眼眶红了,报复性地在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咬了一口,激得女人身体稍稍颤了一下。
    “林特助净是些欺负人的主意。”他声音闷闷的,分外委屈:“我刚刚才经历了过呼吸,再被你玩就要死掉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他说着说着眼角就落下一滴眼泪,眼尾耷拉着露出可怜样。
    林毓抬手接住这滴还带着些体温的泪水,感到有些惊奇,原来真的有人说哭就哭。或许缪总去演些法国当新先锋派电影演员会更合适。
    泪水像蛋白石碎片闪烁反光,她随手将那滴泪水抹到昂贵的沙发上。
    她用另一只手轻抚缪沂春的脑袋,时不时掠过尖尖的耳朵:“输了也可以…脱一件衣服。”
    外套披在男人身上,她贴身只穿着一件贴身背心,勾着领口往下拉了一点,露出柔软的、雪团般的乳房。
    拉长了声音:“剪刀石头——”
    “布。”缪沂春认命似地叹了口气,张开成“布”的手掌缓慢地包裹住了林毓的拳头。
    “我输了,我选大冒险。”
    林毓把手抽回来,痛快地将扒下背心,只穿着一件深灰色运动内衣,样式古板又老土,勾不起人一点情欲。
    “林特助宁愿脱衣服也不想对我透露真心话吗?”缪沂春目光幽幽地望着女人。“还是你认为我会用刁钻的问题难为你?无论是那种,都挺让人伤心的呢……”
    她最受不得这幅冷嗔的模样,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剪刀石头——”
    “布。”缪沂春用拳头撞了撞她张开的掌心,“我输了,选真心话。”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唇角仿佛荡漾着春情:“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好啊。”林毓挑挑眉,没有半分要让的意思,精准地出击:“狩猎的真正对象是那些老板对吗?你设计了这场现代社会贵族屠杀平民的丑闻,就是为了用舆论击垮他们的生意,进而换掉这些不听话的合作对象。”
    托傅和钧的福,她手中的背调资料很丰富,包含了一些上层社会的秘辛。
    这几家公司都是缪沂春父亲的势力,长期以来跟着他的父亲扒在缪氏身上吸血,还处处打压他这个新上任的当家。
    以缪沂春的性子,一定会拿他们开刀。
    “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还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他顿了顿,露出苦笑:“甚至还把锅扣到我头上,我做这些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林毓只消思索片刻就知道这位‘不该惹的人’是谁,看来她们怪错了人,那只老鼠不是缪沂春派来的。
    她该猜到的,缪沂春既然在傅氏都能安排人,那些老板身边差不多该被渗透成筛子了。
    他们故意以缪沂春的名义派出老鼠打压老街市价,说不定还是他本人默许的,为的就是找个借口,名正言顺地进行大换血。
    “缪总。”手指插入对方的发间,发丝层层密密地缠上来,触感软得不可思议。“再来一局吧?”
    缪沂春由着她,又输了一次。
    “您今天为什么叫我过来?”
    他笑了笑,语气带着嗔怪:“问的都是不该说的,林特助是一点都不愿意惯着我……”
    “有些变态连环杀手喜欢重返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谁来了,不就是凶手了?”
    这张脸不似Alpha,心思却较一般人更缜密。
    他或许隐隐约约猜到了她与屠义津的关系,只不过没有证据。
    女人的手指碾上他柔软如玫瑰花瓣的唇:“原来在你心里,我是杀人凶手。”
    她确实想看看缪沂春收到影片的反应,想得身体深处都在震颤。
    男人不置可否,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的灵魂早就被林特助杀死了。”
    话说得太肉麻,包含着暧昧不清的过往。那种感觉又涌上来了,林毓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墙上的祈祷钟适时响起,胖乎乎的小天使在歌唱,又或是幸灾乐祸地叫嚷。
    包裹着钟的铁壳是明亮的蓝色,显得更有富有生机,与周遭古旧暗沉的富丽装潢不甚匹配。
    那个东西看着有些眼熟,但脑子里却摸不到线索。
    林毓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缪总能放我走了吗?”
    “等等!”缪沂春急急地拉住她,外套从身上落下来。
    目光落在他露出的那截后颈上,白得像浮在雪顶咖啡上的甜奶油,腺体微微红肿肿胀,她感觉舌尖开始泛酸,觉得那里一定是草莓饼干的酸甜味。
    “最后玩一局好不好?如果我输了,就告诉你林行骥为什么愿意在我手下工作。”
    男人的眼珠近似暮色,像利剑刺透她织造的迷蒙局面。
    林毓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干渴:“如果…你赢了呢?”
    “如果我赢了,就把玫瑰园的生意让给傅氏。”他微笑着说出令人震惊的话,“二选一吧,你想要玫瑰园还是林行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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