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有种被戳破的窘迫,但又不全然是虞尘说的这样,想要辩解,可嘴张了张,硬将辩解的话咽回去,脸色缓和下来:
“七哥哥是为我好,我却说这些话来伤哥哥的心,你骂我吧,我该骂。”
眸子里蓄着水波,软软的望着他。
话和人都一副乖顺的样子。
她很聪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示弱远要比争执能解决问题。
两相争论只会让矛盾越来越激化,双方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维护自己的观点,话会像两把尖锐的利刃,不捅个鲜血淋漓不罢休,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
但软下态度来,反会让对方主动反思。
以退为进。
虞尘眼神动了动,叹出一口气来,“关心则乱,我亦无法免俗。这件事上,我无法做到公正看待。”
她纵有千错万错,他也只会将罪责怪在旁人身上。
“我知道的。”虞清点头,“我知道七哥哥总会无条件的偏向我。”
“……我刚才语气重了些,吓到你了吗?”
“吓到了。”她诚实的:“但我不害怕七哥哥。”
说着将他的手往自己心口带。
这几句话下来,连将虞尘心里的怒火都浇灭了。
“你凡事随心随性,平日里也都由着你去了。可这件事不一样,他若真是断袖,你这样毫无防备的让他碰你,可想过后果?”
“一时没想那么多,我太馋了,就……”
虞尘不解的:“馋?”
“我救他那天,摸到了他的……咳,挺大的,我心痒,我就……”
“……”
这惊世骇俗的话让虞尘额角突的跳个不停。
他忍着怒气:“你为了一时畅快,连自己的身体安危都不顾了吗?若他是个不爱惜身体滥交的人,过了病给你,你以后要怎么办?”
虞清很小声的:“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声极重的吸气声。
虞清连道:“我知道你要说我离经叛道,可我长大了。”
“好。你长大了,对此好奇,有想法有需求是正常的,父兄都不会因此苛责你。可你如何能找这样一个人?是个男人就行吗?”
“……好看的男人才行。”
“简直满口荒唐言。”
“他那里看着干干净净的,肯定不是乱来的人,不脏!说不定比七哥哥那里还要干净呢。”
虞清说着,视线往虞尘的下腹处落。
他猛觉下腹一紧,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能再看,“你还在胡言乱语。”
“我又没见过你那里,你也不给我看,我随口猜一猜,怎么就是胡言乱语了……何况七哥哥这个年岁,纵是没有娶妻,通房丫鬟也该有好几个了,颜色肯定比沉寄的要深,定然没沉寄干净。”
她说话时脸颊上的肉软软的在他指下动,眼睛亮晶晶的,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便真的将此事告知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