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的反应实在太寡淡,一颗药就能让她浪一晚,叁个人轮她两遍都够了。
只是副作用也很大,那之后好几天陈念安都有气无力的,大段大段的时间窝在被褥里,只露出张苍白的脸,鸦青的眼睫如死去的蝶羽一般垂在眼下。
自那以后她的情况每况愈下,瘦到没有人再可以自我安慰那是健康范围内的程度了。
齐覃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张玻璃纸,再狠再硬的心也碎得一塌糊涂了。
他是男主里脾气最暴躁,也是最容易心软的那一个。
有时候看着他悲怆欲绝苦苦哀求的模样陈念安也挺感慨的,如果她真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19岁小姑娘,可能真的会退缩,会原谅。
爱上一个深情款款的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强奸犯。
但是正常的价值观是,当她说不愿意的时候,就是不愿意,受害者也不应该爱上强奸犯。
“别闹了好不好?就不能好好过吗?”
齐覃心疼地吻着陈念安的脸颊,眼泪砸到手背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陈念安很轻地摇了下头,身体却被一晃,由齐覃的怀里转到了楚生怀里。
他身上永远都散发着淡淡的槐花香气,淡雅的味道很符合他男身女相的外貌。
眉一皱,波光在眼眸里荡漾,水晶似的人反倒去哄着安慰陈念安。
“Wendy说你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吃点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
站在一旁的严松圈住了她的脚踝,沉声问道。
陈念安无视掉伤痛欲绝的楚生,瞥了他一眼。
楚生察觉到了陈念安的注意,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说呀,只要你想要的,我们都可以给你。”
收回目光,陈念安答。
“李玉书,你们把他怎么了?”
*
李玉书最终还是漂洋过海来到了陈念安的身边,他毁了容,半张脸上爬着如同大蜈蚣般狰狞恐怖的伤疤,右边的腿是跛的。
陈念安看到他这副模样时内心好不激荡,挣扎着从严松怀里下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那道不再挺拔伟岸的身影走去。
两年未见,李玉书怎么也想不到陈念安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他顾不上齐覃等人事先的警告,身体下意识地大跨出两步去接住摇摇欲坠的陈念安。
触到温热的实体,他眼眶一热。
无数个夜晚闯进他梦里的陈念安再不是一抹随时都会消失的幻影,他在怀念陈念安体温、气味的同时,心脏也碎成了无数片。
“安安——”
干燥的嘴唇蠕动着,预想中的声音却发不出来,唯有两颗同样火热的心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哥哥,我对不起你....”
陈念安泣不成声,伏着的腰都直不起来。
李玉书的疤痕、跛脚让她内心遭到了巨创,以至于她忘掉了这是个虚拟系统世界,对方只是一堆数据。
“永远都不关你的事。”
李玉书心痛地将怀里薄薄的一小片玻璃纸搂得更紧了。
这边是有情人终得相聚,那边是叁人面面相觑,个个脸色阴沉得吓人。
看不下去的楚生要过来抱她,陈念安却好像被毒蛇缠身似的拳脚相向地拒绝,肺部好像破了个打洞,喘息声沉闷且破碎。
打在身上的手跟脚没有多少力道,但这般明晃晃的拒绝实在让人下不了台阶。
伸出去的手僵着,结了厚厚的冰霜,同样冰冷阴翳的还有楚生的脸色。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这份难堪迟早要落到自己头上,齐覃过来把楚生拉走了,阴森森地压低了声音。“用不着跟一个废人吃醋,他除了能抱抱她还能做什么?”
李玉书废了。
陈念安触到他空荡荡的裤裆时,连着手整个人猛地抖了抖,她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霾,空洞又不知所措,耳边充斥着嗡声,灵魂解离升到上空,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陈念安张着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李玉书露出个了温和的笑,把她拥进了怀里,下巴蹭着她沁凉的脸蛋,轻声道。
“没事的,不疼了的。”
“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啊。”
陈念安又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这次还有喉间涌上的腥甜。
她想象的千百倍的恶都不及齐覃等人的百分之一。
陈念安哭到止不住发抖的模样实时传至叁台平板设备,叁双同样暗幽幽的眼睛注视这主卧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