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间知名度超高的餐厅富二代,又身为超重情重义的朋友,听到车队有活动要举办而南下垦丁,铁头二话不说将餐厅包场,只为让朋友们享受最好的待遇。
不过二十几个男人吃吃喝喝,那垃圾量可不是盖的吓人。
富二代的他连颗米都没吃到,就忙着进进出出,端上端下。
而且,那群冷血的傢伙,竟然没一个关心他!
好不容易,在第一百趟进出厨房时,他终于看见熟悉的身影。
「束!」
穿着白t的男人回过头,瞥了他一眼,轻微点头后,又继续回身跟厨师讨论。
铁头的笑容瞬间冻结。
他来到好友身边,疑惑的听着。
「你们在讨论什么?」
「束先生想做一道精力料理,用简单的食材,就能回復体力。」厨师解释着。
铁头不禁感动。
此时此地,最需要这道料理的,不正是他吗!
「束,谢谢——」不!不对!
他忽然忆起遥远的回忆,神色大变。
「不行!你不准给我进厨房!」
「呃,我们已经在厨房了。」厨师回应。
铁头一愣,两掌压在好友宽厚的肩上,先讚叹这练起的肌肉后,再重申:「虽然我很感谢你为我作料理的心意,可是你绝对不能进厨房。」
「我没有要为你作料理。」束拉开石化的手臂。
「这是给小棘吃的。」
富二代三度冰冻。
身为全垦丁最赚钱餐厅的继承人,身为一个二十出头却拥有天赋异稟经营能力的富二代,身为一个到处被好友贱踏的富二代,这一切实在是——
「……那你千万别炸了我的厨房。」
纵使有天大的脾气,他也不敢对这阴险的狐狸发作。
「我实力进步很多。」束自信笑道。
厨师也感染到他对料理的热情,跟着哈哈笑着。
铁头却浑身发冷。
「你在酒吧三年不是都被禁止进厨房吗?」
「因为店长害怕我受伤。」
不,他是更怕自己死于非命。
「我不行了!」终于吃完沙拉、前菜、汤品、正餐、甜点,再也无法找出位置容忍食物的棘,两手一扔,弃械投降地摊靠着竹椅。
晴名一边抱起被灌醉到呼呼大睡的古梨,一边四处张望。
「咦,束人呢?」
男人们四五个聚成一团,还在继续拼酒。
向来不爱酒精的束,肯定不在其中。
「天殷,你有没有看见?」
从鸡骨头尸体中抬起头,脸色发紫的天殷摇着头,然后摀住嘴,瞬间衝向后院呕吐。
「瑾理怎么也不见了?」
「我在这!」坐在台阶下抽菸的西瓜皮怒吼。
「哦!抱歉抱歉,太矮了,你有看见束吗?」
「那傢伙离席很久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发现?」
「在他把五盘食物放在那女人面前的时候。」
两人又同时沉默。
这餵法是在餵猪吧。
「古梨醉成这样,我想先将她带回饭店,可是房间钥匙在他身上。」
正起身散步,打算消化肚里食物的棘,一字不漏的,听见晴名的话。
想要遗忘的感觉,一直在假装不知情的自己,忍不住地,还是感到难受了。
听到束带着古梨一起来时,她就有猜测,或许两人是住在同间房。
果然是这样……
明明自己和束什么关係也没有,不是恋人,也不是好友,她却还是自以为是的难过了。
她根本没有立场受伤。
在两人未觉的情况下,棘神色黯淡的飘走。
吐完的天殷走回来与两人会合,感觉只吐了半隻鸡,还有半隻在他肚子里跳舞。
「我想去街上买泻药。」
「你要回去了?那古梨给你带。」
「这小鬼为什么那么爱喝酒啊!」
「天命如此。」瑾理吐了口烟,装世故。
「束咧?」天殷回头,正想找棘,找到她就容易找到另一个。
「不晓得,消失很久,房卡在他身上。」手抱的痠了,晴名直接将麻烦人物扔给天殷。
「而且你开车来,你方便!」
「车子不是要停这边吗?饭店没有停车位,而且放外面我怕被刮坏。」现在人很恶劣的。
「那你们怎么回饭店?」
「有另外租车。」
瑾理咬着菸,突然伸手。
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手。
「干麻?」
「猜拳,决定等会谁要带古梨回去,反正束绝对会去照顾另外一个,这个麻烦只能我们分了!」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