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文德来向您请安。」公主向平圣王行礼,首辅大臣尚茋站起身向公主行礼。
平圣王坐在圆桌前与心腹臣子尚茋讨论大唐更替帝王一事,看文德进来便跟她说:「你来了!父王正与尚茋讨论大唐朝之事。坐下吧!」
「是!」公主回应后便坐下。
「圣逻一向与大唐朝友好,必须要有使节向太宗皇帝表达祝贺之意。尚茋,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处理,是献给太宗皇帝的贺礼必须要特别挑选!」
「是,陛下!尚茋必尽心尽力办妥此事,请陛下宽心!」
「嗯!文德。这件事上你必须要有自己的意见,让尚茋参考!往后继承王位之后,对于大唐朝应对的一切均要熟悉,也需多向首辅尚茋请教请教!」
「是!父王请您多保重身体!」
「父王的身体自己清楚,能撑多久就为你多担待一点。父王知道留给你的是条不好走的路,难为你了!为王室牺牲你个人的幸福,是父王对不起你!」平圣王轻叹一声。
公主语气坚决地回答:「父王,文德决定之事就不会再后悔!能为圣逻、王室尽自己的一份心力,文德愿意承担。请父王别再为文德婉惜!」
平圣王向公主点点头称许,便向尚茋说:「尚茋,你是孤仰赖的重臣,要帮助孤好好辅助文德公主,往后就为文德公主费点心思!」
尚茋对平圣王的託付向其行礼,「是!微臣谨遵圣令,必尽心尽力辅佐公主!请陛下放心!」
「父王,文德想询问桓玄公一事!」
「对于桓玄公,你有何疑问?」
「文德知道桓玄公因长期在中国经商,也曾在圣逻为官,对于此人的经歷,文德好奇!」
平圣王皱起眉头地回答:「他与已故德帧公是莫逆之交,自德帧公死后便对政途上的一切灰心,辞退官职之后举家前往中国经商。今日父王召见他,是向他表达想再延揽入朝为官,辅助你一事!不过仍被他所婉拒。」
公主听平圣王的话之后也面露遗憾,但她心里不放弃地向平圣王说:「文德,想再试试!对于中国事务,没有人可以比桓玄公更加适合了!文德,不放弃!」
平圣王见文德公主如此坚决便点头称许:「好!就让你再试试!想必你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几日后,公主与辅行、镇辕再度来到佛寺中,仍照往日一样入佛殿中祈祷,也留意是否还可见之前禪坐的年轻僧侣;但已不见身影,脸上流露一丝失望!
步出佛寺,公主三人来到商道上看着百姓们之间的来往互动;行至一处转角,辅行、镇辕感觉似乎有人尾随在后头,便开始有警戒!
没多久于后方传来声音,「你这人走路不长眼吗?」
「不小心撞到你,是我不对!」两人便吵出街道上。
公主停下脚步,转身看到于几日前在佛寺的禪坐青年,已着一般服饰正与一名壮汉说话。
辅行、镇辕看了两人,发现怒视青年的男子似乎是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
「你…」壮汉抬起手挥拳过去,见青年向右走一步弯腰行礼躲过拳头,壮汉因为用力过大而站立不稳。
「大叔你小心!」青年想伸手搀扶,他挥开青年的手。
壮汉发现公主正看着他,便转身走掉。
公主正想着如何再遇到佛寺之人,却在此处相遇,欣喜走上前去之时,突然见他转身移动到自己面前,拦阻由另一走道窜出的三、四人。此举着实让公主与辅行、镇辕震惊。
走道窜出的四人举剑挡着公主一行人,辅行、镇辕也作势拔剑。
青年开口:「敢问诸位何须阻挡去路?」说话间对方已拔剑。
此时有五名穿着素衣武士快速跑来护卫青年与公主,辅行、镇辕将公主护在身旁剑已出鞘。
「不得无理!」僧满夫人与驹蒴于走道走出,驹蒴向公主行礼。
「此位乃是公主殿下,你等放肆无礼!」僧满夫人严声说道,眾人收剑曲身退下,辅行、镇辕向僧满夫人行礼。
桓玄公与一名女子匆忙赶到,向公主与僧满夫人一行人行礼,「公主、僧满夫人,桓玄代小儿向你们赔不是!文范、玉贞快向公主与僧满夫人行礼!」
青年向身后的公主,与前方的僧满夫人行礼。
「桓玄公,近来可好?」僧满夫人冷冷地说话。
「还望公主与僧满夫人恕罪!刚入国门不久,尚未安顿妥当,未能亲自请安,桓玄有错!还望两位恕罪!」桓玄公再次行礼。
僧满夫人冷冷地轻应了一声,公主却趋前托起桓玄公。
「是桓玄公,起来吧!还想到府邸拜访,没想到能在此处相遇。」
桓玄公赶紧对公主回礼,「不敢!不敢!怎能劳驾公主来到蔽府!」
「吧了!今日我是来礼佛,见公主仍有话想与你交谈,就不打扰二位了!」僧满夫人说话间望向文范,说完便转往佛寺走去。眾人目送僧满夫人离去。
桓玄公见僧满夫人离去之后,向公主行礼,「不知小儿方才有对公主无礼之处?」
公主望着文范向桓玄公说话,「桓玄公,你误会令公子!他是为我挡下无礼之人。今日之事与在中国照顾源丞之大恩仍未亲自向你道谢。改日宴请你一家,还望能赴宴!」
公主向文范点头道谢:「多谢公子!」文范回礼。
「多谢公主,桓玄一家一定如期赴宴!」桓玄公再作揖行礼。
「我先行回宫!还望宴席中答谢你的恩惠,也听听桓玄公的所见所长!」公主向桓玄公道别。
「谢公主!」桓玄公作揖回答。
公主离开之前望了文范一眼,文范再向公主回礼。
「想不到传闻是真的,两方的角力,公主的势力稍显薄弱!我们走吧!」桓玄公在面对公主与僧满夫人之后,有感而发的说,而文范心中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桓玄公一行人回到处所之后,一坐定便忧虑地说:「往后行事要小心,一切能避则避。文范,由其是你!公主与僧满夫人都已注意到你,别露出半点跡象,在你身边我会安排信任的亲信,不让任何人接近与伤害你。还有千万别对僧满夫人一行人有所行动,他们的势力凭藉着当今陛下的宠爱早已变得庞大,不能轻易冒险!要观察情势,并适时运用公主的力量来打击他们。」
「这些我了解!既然回来,迟早都要面对这些问题,心里早已有底。这也是到佛寺寻求寧静来釐清情况的理由,我不会轻易行事!必竟要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请父亲不用担心。不过民间所听到公主的传言,今日得已一见看来是所言不差。我对公主未来有可能登基的情况,感到兴趣!」文范若有所思地喝着茶。
「父亲大人,文范的起居还是我来吧!我照顾他多年,回到圣逻还是由我来!」玉贞跟父亲提起要照顾文范的责任。
桓玄公斥责,「都已过论及婚嫁的年龄,不想嫁人吗?文范的事,我自会安排!」
玉贞反驳,「从小在中国长大,在这里又没有认识一个人,又如何论其嫁人?」
「你早已有指订的对象!」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玉贞惊讶地询问,文范抬起头来看着桓玄公。
「就是今日在公主旁边的辅行。」
「我…,原谅女儿不能接受!」玉贞转身快速走向房间。
文范起身,桓玄公阻止:「让她去!」
「父亲,从小我们都一起长大,姊姊的心思我懂,要她一时接受是不可能。」
「我明白,也了解你跟玉贞相依偎的情感,只是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而玉贞嫁给辅行,对你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桓玄公感慨与不捨在心。
「父亲,我们之间早已是家人间不能分割的情份,姊姊的心情就如同当你跟我说明身世的一切时,那种一时难以接受的感觉。」文范说完就走向房间。
在房间的玉贞只是呆呆地坐在,文范走进来,「姊姊,我想听琴。」
在若大的庭园中一角传来琴声,相伴的是舞剑的声音。
玉贞弹奏着琴,文范用优美的身段挥舞手中的剑,宛如画中琴剑合一的绝美景色。
琴声之间除了舞剑声,就只剩被剑气打下的落花。
琴声停止,文范轻身落下,躺在玉贞旁,两人无语相看了一眼无奈地笑。
玉贞拿起手帕轻拭文范额头的汗,若有所思地一同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