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话的一瞬,女人的表情凝固住了,但很快还是笑着配合地穿上衣服吃了药,最后火速地离开了现场。
袁璎听着女人高跟鞋越走越远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凉被从头顶拉下。
终于走了……
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电视机上方的时钟。
三点多了…他妈的…三点多了…
明天还有模拟零诊考试,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抱着枕头和凉被又匆匆上了二楼,打算抓紧最后几小时使劲睡上一睡。
才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袁钊手里拿着罐啤酒,单手插兜懒意洋洋地背靠在走廊的墙边。
操!晦气!
她翻了个白眼,将脸别到一边,抱紧枕被就加快脚步想要掠过他回房间。
袁钊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随后把易拉罐捏得咯吱作响扔到了袁璎的脚边。
干瘪的易拉罐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飞溅出的酒汁喷洒了袁璎一腿。
袁璎停顿住脚步,低头注视着自己被“污染”了的小腿,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什么意思?”
她转头,恼怒地问道。
袁钊挺立身体毫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耳侧的蜷发被走廊上的风吹落,随意地遮挡在了他高挺分明的鼻梁上。
“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扬着嘴角看着袁璎,举起手朝她晃了晃手指。
袁璎紧紧攥住枕头,转头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放轻松,不跟傻逼一般见识。
想着,她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便抬脚继续朝前走去。
眼看着摆脱傻逼的大门近在眼前,袁璎加快了脚步,抬手就要扭转门把手。
可有一只布满凸起青筋的手先于她摁了上去。
“想睡觉?”
袁钊半侧着身子挡在她的身前。
听到他这么问,袁璎心里的气又起来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然呢?”
说完,很想就这样摔门而入,可看着他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就觉得有些倒胃口,心想明天一定要把门反复消毒。
“劳烦您高抬贵手。”她说,压抑着恶心。
袁钊看着她嫌弃的表情,哼笑出声。
“我允许你睡了?”
“?”
袁璎眉毛抽了抽,心里的火往上直蹭。
敢情现在她睡觉还需要别人准许了?
“你他妈的…”袁璎笑了,原本想臭骂出声的脏话,脱出口来时,变成了一丝带有嘲讽的“真的有病。”
她来到这个家半年,就没见他正常过。
“嗯,你说对了,我真的有病。”袁钊放下手,笑盈盈地点点头,慢慢朝她靠近。
袁璎看着他一脸的不怀好意,下意识地朝后退了退步子。
什么操作?
袁钊眯眼笑着,朝她迈进的步子越来越大,他个子又很高大,像个泰山似的在她面前投下一片暗影。
袁璎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他进一步,她便退一脚。
很快,她的脚后跟便撞在了墙壁上。
不行,这人发病了,得跑。
这是她心里突然传来的提示,总感觉不跑肯定没有好事发生。
于是乎,她抬脚就想蹿出这逼仄的空间。
只是半条腿都没跨出去,她整个人就被他抵在了墙上。
背部被撞得有些发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下巴被一只手死死掐住高抬向上。
“刚才鬼叫什么呢?”
袁钊食指和拇指紧紧地箍在她的唇周,颇有趣味地将她的嘴唇挤成了鱼嘴一样的o型,强迫她抬头跟他对视。
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丢下手上抱着的枕被,抬手不管不顾地就开始扒拉起了他的手臂,脸上的五官都狰狞着在抗议。
“操…泥”她凶狠又含糊地怒骂了一句。
刚想让他识趣地放手,就感受到了他手上气力的加重,疼得她话没能说完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袁钊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随后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在她o着的嘴唇上戳了戳。
还挺软,他想。
袁璎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难受过,他竟然用他那只不干净的手来戳她的嘴!?
“袁钊,你…”她气急败坏,手脚并用地反击起来,可踢也踢了,打也打了,但那些力气作用在他身上,无异于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完全都不感觉疼的。
而他享受了那一番捶打以后,轻而易举地便便握住了她双手的手腕将它们高举过她的头顶。
袁璎瞪大眼睛:“放开我!”
她说着,便抬脚想朝他裆部踢过去,只可惜这只腿的行动也只停留在了半路,就被他的膝盖一顶,摁压在了墙上。
“就这点力气?”袁钊注视着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双眸,抬起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抚了抚,嗓音低沉又充满着挑逗意味。
袁璎眼看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又被他这样神经病地对待,猛摇着脑袋想挣脱他的控制,随口还骂出一句凶狠又软糯的“傻逼。”
袁钊笑出声,凌乱的额发遮住了他狭长又妖媚的眼睛,他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的,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眼尾含着深深的笑意,他驱动拇指顺着她的桃唇渐渐朝内探去。
他妈的!!!
袁璎看着他的举动,体内的血液在此刻凝固到了极点。
“我很好奇,你这么软的嘴为什么总喜欢说那么难听的话?”他问道,又压制住了袁璎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