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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好月:“我……最近旅游的人很多,停车非常麻烦,而且……”
    杜青园说:“你因为停车被贴罚单了?”
    苏好月本想徐徐推进,被这么一问反倒呛了一下,说:“是,对……嗯。”
    杜青园说:“罚单怎么了?”
    苏好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转移话题,问:“你没被贴过罚单吗?”
    杜青园说:“没有。你把罚单给我看看。”
    苏好月只好拿出包,从夹层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小纸片递给她。
    杜青园拿起来看,目光从上到下,眉毛越挑越高,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苏好月如坐针毡,在内心的一个小角落里,一个声音正在发出乞求:你能不能帮帮我?她们可以假装缔结关系,结束后立刻解除。她的理性知道,这不可行,缔结关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杜青园不可能答应的……
    杜青园说:“你不能去那个地方。”她好像也对那个宣传片有着深刻的印象,表情里露出深深的担忧,问,“必须要所属的Dom吗?”
    苏好月说:“应该是吧。”
    杜青园问:“你没有登录网站看一下吗?可能上面会说得详细一点。”
    苏好月摇摇头,今天一天她都因为这件事而神情恍惚,根本没想到这一茬。两人打开电脑,登录交通管理局的网站,缴纳罚款的页面直接跳了出来,数额并不高,线上支付之后对话框便消失了。回到粗制滥造的网站主页,两个人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违规惩戒”这四个字。点击进入,左边栏里有一个“提交视频”,看起来就是这里了。
    杜青园一边看,一边对她说:“必须要缔结关系的Dom……而且还规定了工具和数量,提交之后还需要被审核……我的天啊。”她扶着额头,“这也太严格了吧。”
    苏好月不敢看电脑,问:“为什么要审核?”
    杜青园说:“好像是怕不够重。”
    苏好月更加低落了,说:“看来不管去不去交管局,都没什么差别。”
    杜青园摇摇头:“我觉得还是有差别的。”几下鼠标和打字声之后,她说,“看来很多人都把那个宣传片记得很清楚。”
    苏好月凑过头去,发现是在社交媒体上搜索“交通宣传片”的结果,有人上传了那支有些模糊的视频,评论里面都在说它给小时候的自己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其中一个人说:“我前几天刚刚去过,和视频里差不多。”
    苏好月咬着嘴唇说:“再放一次吧,我有一个心理准备。”
    杜青园点击播放。
    一打开,视频里便传来了刺耳的底噪声,有些模糊的画面上是一个狭窄而冰冷的水泥房间,中央有一张X形状的刑架  ,刑架边上有一张小桌子,墙上挂着林林总总的刑具。拍摄角度为从下向上,天花板显得高不可攀,而刑架则如同一座山一般,整个房间阴森得像是凶杀案现场。
    一名年轻的女孩走进房间,穿着交警制服的一名女性Dom紧随其后,两个人站定在刑架前面,那名女孩突然转过身来,半跪着说:“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画面上出现四个鲜红色的黑体大字:“求饶无用。”
    交警冷冷地说:“再加三十鞭。”
    女孩可怜地哭泣着,把裤子脱了,走到刑架边上趴了上去。交警把她的四肢分别用皮带固定住,然后把她的内裤脱下来,挂在膝盖处,拿起一张判决书似的纸,大声说道:“藤鞭四十下,加罚三十下,直径两厘米姜条一根,受刑人有异议吗?”
    苏好月失声尖叫:“怎么还有姜罚?”
    女孩回答:“没有异议。”
    杜青园暂停视频,同情地看着她:“有姜罚的。”
    苏好月:“我,我怎么不记得有?一直有吗?我们小时候?”
    杜青园说:“我记得有,你忘记了?”
    苏好月努力回忆一番,还是丝毫没有姜罚的影子:“现在也有吗?”
    杜青园说:“有……网站上写了。”
    苏好月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她颓然坐在床上,陷入了绝望的沉默。
    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姜罚,在她长大的过程中,有很多人坚称姜罚是古代最行之有效的惩戒手段,与单纯的打屁股相比,打屁股加姜罚会带来更重的痛苦,更深的羞耻,成为sub们永远无法忘记的教训。苏好月的父母和苏锦都觉得这对自尊心的损害过于严重,所以拒绝使用,而受到的来自老师们和上司的惩戒,也从未出现过姜罚。她还记得自己初中时有一位同学,那个小女孩学习不好,总是被家长惩罚,她一年四季都只穿宽松的运动裤,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辛辣姜味,班上的一些学生因此耻笑她直到初中毕业。
    她要在二十四岁这一年,第一次接受姜罚,而且是被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杜青园关闭网站页面,说:“别看了吧。”
    苏好月面色灰白,说:“看完吧,反正逃不过。”
    杜青园说:“不用看了,你不能去这儿。你和我缔结关系。”
    如果说实话,苏好月一直在期待她主动说出这句话,但这句话真的被说出口,她自己反而手足无措起来,内心陷入了巨大的愧疚,“没必要……其实都一样。”
    杜青园吃惊地指指电脑屏幕,说:“怎么可能和这一样?”她想了想,“起码我不会用刑架,我没有刑架。”
    苏好月:“可以不用刑架吗……不,算了,那也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缔结关系。”
    杜青园果断地关上电脑,拉起她的手说:“别磨蹭了,现在就去,你拿身份证了吗?”
    苏好月想要把手扯回来,但杜青园的力气比她大,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她只能踉跄地跟上去,说:“但你以后怎么办?”
    杜青园:“什么怎么办?”
    苏好月:“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对方的第一次,如果你以后有了sub,她会很介意的。”
    杜青园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不想当我的sub吗?”
    苏好月一愣:“我……”
    杜青园笑着说:“开玩笑的,这件事很严重吗?反正我不介意。”
    苏好月说:“很多人介意的……”
    杜青园说:“好吧,如果她这么介意这件事,那也没办法,只能说明我们不合适。”她打开门锁,强行把她拉到了电梯里。苏好月还要挣扎,却发现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耐烦,只好闭嘴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
    民政局不远,只是堵车堵了许多时间。一路上苏好月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电梯里杜青园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里,一点厌烦,一点无奈,还有一些命令的意味。
    管理缔结关系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值着班玩手机,见有人来,便懒懒地直起身,验证身份,签名,网络登记,打印证书,一整套流程下来只用了五分钟不到。
    拿到还发着烫的证书,苏好月的第一句话是:“一定不能让苏锦知道这件事。”
    杜青园不以为意:“只是缔结而已,又不是结婚。”
    苏好月没有回答,对于年轻人居多的新城来说,缔结可能不是要紧得不得了的事情,但在她偏远闭塞的家乡,传统习俗仍然根深蒂固,不可违抗。而苏锦像是那座老旧的军工城市的代言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接受这个轻率的行为的。
    两人出了民政局,驱车回家。快到小区时,杜青园突然停车,下车进了一家果蔬专卖店,不一会儿拎着一只袋子回来,里面放着硕大的一块姜。
    回到家,外头天光俱隐,屋里更是黑漆漆的。杜青园开了灯,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苏好月的脸一直红着,眼神一直刻意地躲开杜青园手上的袋子,她有些哆哆嗦嗦地说:“我们没有必要这样,是不是?谢谢,杜青园……”
    杜青园说:“你在说什么?”
    “我在,我在说……”舌头打了结,苏好月暂停闭上嘴,鼻子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杜青园朝她眯眼笑了一下,“不然你要去交管局吗?”
    苏好月立刻摇头,杜青园把袋子扔在桌上,去卧室把电脑拿过来,对她说:“我还没有看完它说的惩戒标准,看完再说。”
    网站上的标准一条一条列得十分详尽清楚:苏好月需要挨四十下藤鞭,藤鞭需1.5-2厘米直径,至少一米长短;受罚时她需要被固定住四肢以防挣扎,被吊起来或者趴在硬质卧具上;姜条需至少两厘米的直径,插入至少五厘米;除非发生危及健康的紧急事件,惩戒全程不可中断,不可休息或进行安抚;受罚时不可求饶,不可躲避,如挣脱束缚,则惩戒重来。
    剩下还有对力度、频率、最终程度还有拍摄的规定,苏好月不想再看,留给杜青园一个人研究去了。
    杜青园看完之后合上电脑,拿出一个相机放在桌上,对准了中间的茶几。然后把一支完美符合要求的木质藤鞭带到了浴室,回到厨房开始处理姜,大概十分钟之后,她带着泡了水的藤鞭和姜条回到了客厅。
    已经避无可避,苏好月的脑子已经趋近于麻木,疯狂在心里默念“比去交管局好”,眼一闭心一横,脱掉裤子趴在了茶几上。
    与冰冷的空气接触,大腿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而玻璃材质的茶几更凉,几乎没法触碰,但苏好月已经没空搭理这些了,她跪在地上,把上半身趴在了茶几上。杜青园拿起一个抱枕放在她膝下,然后开了空调。
    跪上抱枕,热风吹上后背,这个尴尬的姿势终于舒服了一些。杜青园拿出两套皮质的手铐,一套把脚踝铐在一起,手腕则向两边分开,分别用铁链牵着固定在了茶几腿上。如此绑好,除了小腿还能稍稍抬高几公分,苏好月已经完全动弹不得。
    杜青园弯下腰,像视频里那样脱下她的内裤,让它挂在膝盖处,把她的屁股向两边分开,露出中间的臀缝,然后将冰凉粗糙的姜条抵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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