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安向月是一班的,等人潮散尽她才走进教室。
「月月——」
「姊?」
「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安向日急切的询问,然后把安向月转了一圈,还把手抬起来检查。
「你怎么来了?」
「然后是听说你出事了!你放心吧,不用转学,我??想想办法??」
「不用了。」安向月摇头,「跟之前不一样,这里的大家都很好。」
「真的吗?」安向日狐疑的看着纪澄岩。
「有我在姊就不用担心了。」纪澄岩揽过安向月的肩,「安向月你说是吧?」
安向日把安向月抓到自己旁边,「谁是你姊了!」
「欸?」顏闵蓁从厕所回来,「是??学姊吗?」
「小敏,她是我姊姊安向日。」安向月把她拉过来,「姊,这是小敏。」
「你就是顏闵蓁吗?月月有和我说过你。」
「啊?嗯嗯我是顏闵蓁。」顏闵蓁吶吶的点头。
没想到安向月的姊姊,也长得这么好看,不过是不同的好看。
「你们怎么还在教室?」陈淑华刚好经过,「放学了就不要逗留了,早点回家。」
「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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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向月带安向日回自己家,隔天是礼拜六,所以不着急走,纪澄岩也跟着。
「你跟来干嘛?」安向日嫌弃的看着他。
「我也走这条路啊,不信你问你妹。」
「他好像跟我们同一条路没错。」安向月点头,然后在经过有小橘猫那面墙时,「嗯?小橘猫呢?今天怎么没看到牠?」
纪澄岩来回的看,「真的欸??」
安向日问:「什么小橘猫啊?」
「就是我和安向月浪漫邂逅的地方~」
「不是,纪澄岩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啊??」
纪澄岩顺势接话,「在喜欢的人面前,脸有那么重要吗?」说完他顿了一下,「欸不对,还是重要的,我得配得上人家才行。」
「嘖,伶牙俐嘴的。」安向日看到还在找小橘猫的安向月,「月月,牠会不会是到别的地方了?」
「可是牠一直都在这里等路过的行人餵食啊??」安向月很担心小橘猫的安危,「会不会是出意外了??」
「放心吧。」纪澄岩想法比较特别,「也许是快冬天了,牠找了个温暖的地方冬眠了。」
「猫不会冬眠??」安向月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听了什么,「纪澄岩,你确定你这次能考到大学吗??」
「那当然!」
安向日扶着头。
安向月和纪澄岩真的在一起的话能幸福吗??
纪澄岩以「安全」为由,执意要送安向日和安向月到家。
到家门口后,安向日对安心月说:「月月,你先进去吧,我和老同学聊个天。」
「我不能听吗??」
「放心吧,不会拆散你们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向月看了眼纪澄岩,后者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进屋,「好吧,早点回来喔??」
安向月关上门后,安向日就直接坐在台阶上,「你也过来坐吧。」
「好咧。」纪澄岩顺从的坐下,「姊,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希望你好好对待月月。」
「当然啊,你跟我同班三年一点都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不清楚。」
「扎心了同学。」
安向月把两人小时候相处到分开的过程,稍微说了一下。
安向月的生日是四月一日,她不喜欢过生日,不光是因为所谓的愚人节,与其说这天是个玩笑,倒不如说是整蛊吧。
在她的回忆里,妹妹的到来,是最大的惊喜,有人陪她玩、陪她散步、陪她看卡通,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她是真的真的很高兴。
印象中,妹妹本来就是静静的一个女孩子,但是笑起来很甜美,唱歌的时候很吸引人。
她们的个性很不一样,一个积极散发光芒,一个只喜欢把本分做好;她们备受亲戚们的喜爱,在他们眼里,姊姊落落大方,妹妹温和优雅;她们都很聪明,礼仪得体,成绩也不错。
和妹妹突如其来的分别,年幼的她哭了好久好久,也失联了很久,后来看到安父在封纸箱,她就偷偷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把地址跟电话背下来,偷偷的又和妹妹连络上了,不过随着年龄增长,父母话语里的意思,该懂的也都懂了,不过安向日并没有任何改变。
而安向月是变了,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自己过的下去就好了,生母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后来事情被人传出去,她又更封闭了,安向日想找她,她都避而不见。
安向日当然也知道,被拒绝五遍,第六遍就会被答应。
她想去找安向月,但害怕妹妹不想被打扰,明明在同一间学校,却只能当作不认识;明明知道住址,却只能看着大门。
真的很难过。
不过遇到纪澄岩后就又改变了,安向月一直一直在变好,尤其今天又歷史重演,她看起来竟然不受影响,与那时遇到的时候简直天差地远。
「安向日,其实你不用特别跟我说什么。」纪澄岩把脚伸直,双手撑在地板,「我只是喜欢安心月这个人而已。」
跟她的身世没关係,跟谁都没关係。
归根结底,这是大人的错。
那为什么要孩子承担呢?
「谢谢你喔纪澄岩。」安向日非常真诚的道谢。
她真的不希望安向月在受到伤害。
「谢啥,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嘛。」
「好了你赶快滚吧,月月还在等我回家呢。」
「我不能一起吗?」
「不能。」说完,她站起来踢了踢纪澄岩,「明天礼拜六,把大家叫上,喝个下午茶什么的。」
纪澄岩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明天见。」
「明天见。」
当晚,安向日和安向月和小时候一样,挤在同一张床。
安向日分享大学的生活,吐槽室友,还有外面世界的花花绿绿。
安向月说了很多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一次说完,她开始规划未来,描述热爱的。
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到安父安母,没有谈论那道疤。
她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自己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