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到熟悉的气味,姜芝没睡多久就被叫醒,恼火地想发脾气,无奈她眼睫毛缠绕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半梦半醒地呢喃:“这是什么……你放那……我明天吃……”
“对身体好的,快喝吧,喝完继续睡,小姐乖,嗯?”
为了打发女人离开,姜芝乖乖张开嘴,任由纯子将药片塞进嘴里,随后又被喂了一口水。
“还要喝吗?”
姜芝摇了两下头,挣脱女人的怀抱倒在枕头上呼呼睡去了。
*
婚礼过后就是蜜月旅行,除了仆人和保镖,姜津善还另外带了表面上的侄女婿李则由,用来给叔侄乱伦打掩护。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姜津善总爱在李则由面前与他法律上的妻子旁若无人地调情性爱,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李则由会趁他不注意,见缝插针地捅进姜芝的小穴,为了防止少女反抗,他一边干一边威胁。
将所有快感压缩到短短的几分钟里,李则由按着少女的胯骨沉默无言地进攻,身下的女孩本该是自己的妻子,他们正常的亲密却搞得如同偷情。
接连不停的性爱冲淡了姜芝来到海岛的兴奋,她今天被纯子打扮成牛仔小妞,姜津善还给她装饰了一把左轮手枪挂在腰上,不是真枪,少女BiuBiuBiu地玩了一会儿便失去兴致,她脱去短靴,跪在沙滩上用塑料铲刨坑玩。
纯子在旁捧个椰子,不时喂给少女,温声与她闲聊:“小姐以后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姜芝还真没想过,她忿忿地扫了眼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姜津善:”反正不要和他在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觉得他太烦了吗?“少女嘟起嘴巴,对男人事无巨细的掌控感到厌烦。
只是说话的功夫,男人就摘下墨镜,招手示意少女来到自己身边……
结果到头来蜜月旅行只是换了个地方做爱,回来以后,姜津善深居简出,愈发变本加厉,整天只顾着和姜芝颠鸾倒凤。
白天姜芝要去上学,傍晚时候男人就倚靠在窗边等她回来,今天芝芝比平日里晚了十分钟,姜津善心下焦躁,他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催促道:“小姐呢?不是已经放学了吗?纯子,你去看看。”
因为疾病缠身,男人面容枯槁,再无之前艳光四射的样子,如同被暴雨倾泻,衰败在泥地里的海棠花。
而与姜津善不同,太多事情占据姜芝的注意力,她喜欢热闹,喜欢外面五光十色的新鲜事物,而姜津善代表什么?陈旧和腐朽。
她甚至梦到过姜津善变成一具死尸,仍旧趴在自己身上起伏,简直糟糕透顶。
所以面对纯子的催促,少女结束了和沉仲庸的电话调情,前不久她从海岛回来,带了块随手捡的贝壳送给他(重点是免费),男人被哄得很开心,回赠了少女一条红宝石项链,一跃成为目前姜芝最宠爱的男人。
少女脱下校服,纯洁无瑕的躯体展露无疑,她不情愿地换上和服,恼怒地嘀咕了一句:“老不死……”
纯子笑出声,低头在少女背后收紧腰褂:“可别在大人面前说这种话。”
姜芝做了个鬼脸,与纯子一同来到姜津善的屋子。
日思夜想的人到来,姜津善的眼里迸发出灼热的光,尽管只是分离一天,他抱着姜芝双腿,亲亲吸吸,仿若分离一个世纪:“芝芝,给叔叔倒杯水。”他自然地使唤小妻子,想要享受她的贴心照顾。
姜芝最讨厌病恹恹的人,看了就晦气,姜津善到底生得什么病?会不会传染给自己,少女站在原地,不想动作。
“芝芝!”男人提高音量,这是他发狂的前兆。
姜芝只得上前倒了一杯水,重重往桌上一压,杯子里的水溅出来一半,少女抱怨道:“干嘛什么都叫我?我是佣人吗?”
“侍奉生病的丈夫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姜津善心里苦楚,用帕子捂住嘴不住咳嗽,难道她对自己就没有一点心疼和关怀吗?
“你算什么狗屁丈夫?和我结婚的人是你选的李则由!”连日卧病在床的男人给了少女反抗的勇气,她张牙舞爪的说出心声,字字都往男人心口戳
纯子见势不妙扑上来打圆场,挡在两人中间,姜津善不领情,腾地站起身一脚踹开纯子:“贱人!少管闲事。”
即使佝偻着背,男人一米八八的个头依旧威压十足,他扶着沉重的额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纯子阴阳怪气:“你们感情很好嘛……”
“不是的……这都是纯子应该做的。”
女人的语气恭敬如常,可敏感多疑的男人却觉得她口不对心,他们,都在盼着他死吧?
呵,即使他死了,他也会带走姜芝,绝不会便宜任何一个人,放她们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他与姜芝,就是死也要在一起,男人恶意地想。
许是男人阴鸷邪恶的表情吓到了姜芝,她缓缓退到门边,仍不忘梗着脖子挑衅:“反正比你好。”
她说完转头就跑,自然不知道姜津善听到这话气得喷出一口血,他疼痛难忍地捂着心口,摇摇欲坠地支撑着身体,他扑到斗柜上,用上面锋利的匕首对着手腕割下去,鲜血顿时顺着凸起的血管蜿蜒。
多日的病痛影响了他的判断,误以为能通过自残换起姜芝压根不存在的同情。
他顺着斗柜缓缓下滑,气若游丝:“告诉姜芝我要死了,叫她看看我,快……快点!”
……
和满脸嫌恶的姜芝一起返回的还有李则由,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姜津善心头感觉有一股火在燃烧,他强行咽下到喉间的污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李则由方向砸了一盏茶盅。
李则由没有躲闪,额头被砸出一个血洞,鲜血顺着他的眼睛、鬓角和下巴往下流。
姜芝抖了一下肩膀,捂住嘴叫了声,纯子赶紧上前护住少女。
“很抱歉,是我让您生气了,但还是先处理您的手腕吧。”
李则由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按了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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