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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下午,李清黎实验没有进展,决定去运动回放松一下,林京川不想去说自己要继续实验,李清黎林京川什么时候比她还有关注实验的进程,如此上心。但也没多想,于是她带着江思寒几人让蒋璨带他们去健身室。
    “这居然还有篮筐。”江思寒叹道,一间教室大小的健身室里,有个篮筐,画了个二分线和禁区。
    “怎么有兴趣?一起打打?”蒋璨问道。
    “清黎姐你会打吗?”江思寒问李清黎。
    李清黎也颇有兴趣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学过,以前大学的时候打过年级赛。”
    江思寒正想问傅伊,傅伊拉伸自己的腿:“我也好久没打,可以打打。”,看样子傅伊应该是会打的。
    “我不会,你们打吧,我观战。”石磊开口说道,介于都是女士会打,蒋璨又叫来了两位女兵一起打3V3篮球赛,自然是江思寒,李清黎和傅伊一组,蒋璨和她的两位战友一组。
    “你们平时打什么位置的?”江思寒问两人,三人的半场篮球赛,基本是一位中锋配两位小前锋或大前锋或后卫。
    “这样,我什么位置都可以,我比较高,我站里面抢篮板,傅警官和清黎姐你们负责外面投篮以及出三分传导球。”江思寒继续说道。
    “好,都听你。”李清黎有点惊喜江思寒很有经验,傅伊当然也没意见。
    蒋璨让他们先发球,傅伊很会打,一个人运球,交叉运球过了一个防守,防江思寒的人又补上去防傅伊,傅伊趁机传给空位的江思寒,江思寒一个篮底打板进球。
    “好传!”李清黎说道。
    交换发球,对方运球顶着傅伊的防守三步上篮,但是没有进球,江思寒抢到了篮板,传球给李清黎,李清黎出了三分线后,防她的是蒋璨,贴得紧,李清黎没有突破的机会。
    “李教授,能晃倒我吗?”蒋璨对着李清黎笑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江思寒从后面到自己身边做了个挡拆,李清黎一晃而过,空位投篮,进球!
    “好球!清黎姐。”江思寒跟李清黎击掌,手中热度,开心和运动的肾上腺素的上升令人兴奋。
    “好球!你们真厉害!加油加油。”石磊在旁边鼓掌欢呼助威。
    一个小时下来,江思寒这组明显比分领先。蒋璨没想这几位女士打篮球这么厉害:“你们真会打球,这么厉害,我们轻敌了,我们要去值班,下次继续。”
    “没问题。”李清黎回道。
    “嘿,队长你们打得她们都拿不到球哈哈。”石磊在蒋璨走后上来说道,说完拿个球别扭地投了个球,框都没碰到,便怨道:“看你们打得也不难啊,怎么投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石警官我觉得你还是去器械那健身吧,你投篮姿势很奇怪。”江思寒坦白道。
    “不就投个篮吗?谁不会呢。奇怪啥。”石磊不以为然回道。
    “像个人妖。”傅伊不留情面直接说道,因为石磊学的是像李清黎的女子投篮姿势,双手往外推的投篮姿势,而傅伊和江思寒多用的是跳投那种,多是男子平常用的姿势,但日渐女子也用得多。石磊一个肌肉男用女子投篮姿势是很奇怪,与他的外形实在不搭。
    “想用什么姿势投篮都可以,有准度就行。”李清黎笑道,拿起球又一个投篮,球进。
    “李教授帅气!”石磊称赞道,看来他决定学这个投篮姿势。
    晚饭后,众人又跑道甲板上消食。但今天夕阳缺迟迟没有散去,灿烂的余光在天边,江思寒站在李清黎的身旁,能闻到她运动沐浴后的清香,像那时在尚思村闻到的那种沐浴后的味道。
    “清黎姐,你用的是什么沐浴露?你身上有股沐浴香味”江思寒问,她们明明在一个房间,但江思寒洗澡的时候也没看见有沐浴露,可能因为资源紧缺,卫生间里没有备沐浴露。
    “有吗?”李清黎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说:“我并没有用沐浴露,应该是洗发水的香味。”
    江思寒也用一样的洗发水,但李清黎身上的香味并不是洗发水上的香味,而是一股清香味,正好奇着味道哪来的,江思寒就听到石磊一声惊呼,到船边往下看,是成群结队的鲸鱼。
    “清黎姐,你快来看,是鲸鱼!”江思寒惊喜地呼叫李清黎,李清黎走进一看,是一个家族的鲸鱼,成群跟她们一个方向游去,偶尔鸣叫。
    李清黎看江思寒甚是好奇的样子便道:“你知道吗?鲸鱼是母系氏族,母系社会。”
    “嗯?是吗?”江思寒好奇道。
    “鲸鱼的每一个‘祖母’都从幼崽长大,出生在它们的母亲的家族,或者说,一个母系氏族中。家庭成员聚在一起生活,打猎和玩耍,甚至通过另外独特的鸣叫进行交流。鲸鱼的公崽和母崽的一生都会生活在它们的母系家族。只是不意味着年轻的鲸鱼只和它的亲属们互动。除了一些特殊的鸣叫,一个母系氏族通常与邻近的家庭们共享方言,它们中的成员因此可以社交。”李清理解释道,而后又补充:“?当雌性鲸鱼到了15岁左右,这种这样的邻里聚会就成为了它们的求偶机会。这种跨家庭的关系通常总是为了交配,交配过后,雌性和雄性鲸鱼,会分别回到它们的母亲身边。从15岁到40岁,  雌性鲸鱼平均每隔六年六年子。  之后,它就会绝经,这在动物王国中基本上绝无仅有。在绝经后,‘祖母们’领头带着家庭捕猎和生活。”
    “回到母亲身边?也就是说跟人类不一样,‘女儿儿子’都在母亲身边,生下的幼崽‘亲生父亲’不在身边?”
    “嗯,对,‘父亲’回它自己的‘母亲’身边。因为幼崽只需要‘母亲’就足够,更何况有母系家族的保护,‘父亲’跟家族没有血缘关系,‘母亲’生下的幼崽总是‘母亲’亲生的不是吗?”
    “那从鲸鱼的自然角度来讲,雄性是没有家族的,只有雌性才会有家族,因为雌性可以进行再生产,雄性就不行。”
    “嗯,是的。家族通常是指拥有完整生产、再生产自主权的单位,雄性只提供‘配子’,相比于雌性的作用要微乎其微,生育哺育还有整个生产过程都是雌性承受。”
    “所以雌性才是第一性,女性才是第一性。”傅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身后,听完两个人的对话得出了一句结论。
    “嗯,人类社会下男性抢夺了女性再生产的自主权,于是男人就造出有冠性权是父系家族了。男人搞家族传承,祖宗寻根,都不是自然天道,女性的确才是第一性。”李清黎看着远去的鲸鱼群说道。
    夜渐黑,虽然后面李清黎和傅伊都没有说下去了,但江思寒觉得听完内心的女性主义在慢慢刻印。一直以来,印象中母亲洗衣做饭,任劳任怨却还总遭父亲毒打,可笑的是亲朋好友总劝床尾和,说什么一家人的相处之道。凡是父权社会吹捧的感情,本质上都是对权利和义务分配不平等的掩盖,什么孝道、夫妻之道、君臣之道……扒开来看,里面既没有平等,也没有公义,只有权利的压迫。这里面身处最底层的就是女性,女性被赋予了最多的感情吹捧,但却拥有最深的权利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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