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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葆斌又在秘密基地中待上数日,等待血祭来临,而期间与连沁有说有笑,彷佛回到当年,连沁也对云菁菁、牛腾星等人礼遇有加,并吩咐教眾将其视为上宾,不得有失,韦葆斌皆看在眼底。
    这天,韦葆斌又与连沁在密室聊天,韦葆斌突然问道:「记得从前你曾说过,连涛派雷大同与小凰、小凤来监视你,你后来如何逃脱?」
    连沁笑道:「你走以后,我甚是寂寞,闷闷不乐,乾脆顺势装疯卖傻,让臭连涛失了戒心。」
    韦葆斌又问:「那怎么能让小凰、小凤也参与密会?」
    连沁道:「小凰、小凤皆由我爹一手扶养长大,原是为了报恩才对金红教主百依百顺,对我爹被连涛逼走一事是全然不知,后来我动之以情、说之以理,终于归顺。」
    韦葆斌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再问:「那你可知掌门们被囚禁在何处?」
    连沁道:「想必是在总坛底下的地牢了。说到这,小包子我问你,你老实回答。」
    韦葆斌道:「嗯,你问吧。」
    连沁道:「你帮助我,是为了我呢?还是为了救出掌门们?」
    韦葆斌新知连沁正在套话,也不掩饰,说道:「说不是为了要救掌门这种话,便是在骗你,但当年我确实答应过你,要替你夺回教主之位,因此相较之下,还是为了帮你的意思多些。」
    连沁呵呵一笑,道:「几年不见,你还是挺会说话。那我再问你,你想云女侠和你朋友肯帮我一把吗?」
    韦葆斌想了想,道:「牛兄、黄叔和讲故事的急公好义,绝对是会帮助你的,云女侠和贾长老两人知恩图报,你待他们如此之好,他们也不吝于帮你一把,更何况刀剑辰也在他们手中。」
    连沁道:「你说的也是,不过我并没有要他们帮忙的意思,你可知为何?」
    韦葆斌搔搔头,摇头不知,连沁咯咯又笑,指着韦葆斌鼻子道:「才不告诉你!」两人相视而笑。
    又过数天,终于将近血祭时日,连沁吩咐眾人准备妥当,要往总坛出发,正欲离去,云菁菁率领牛腾星等五人,来迎眾人,并向连沁恭道:「奴家在此叨扰许久,承蒙连小姐细心照顾,我等惭愧,无以为报,盼小姐让我等参与您光復大业,算是尽了我等微薄之力。」
    连沁笑道:「自家事情,不用女侠烦心,女侠放心在此住下,等过些日子风头已过,再行离开为是。」云菁菁连番相求,连沁只是推託,最后云菁菁也不再坚持,便与牛腾星等人退下。连沁又哈哈笑了几声,吩咐教徒赶紧上路。
    几天路程,终于来到金血教总坛,韦葆斌一到此地,回想上次离开此地已是五年多前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千,连沁也发现韦葆斌激动情绪,将他手轻轻牵起,掌心的温热渐渐传进韦葆斌心窝之中,韦葆斌看着连沁双瞳,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眾人踏进金血教总坛一看,此时总坛广场已满是教徒,簇拥着广场中央金血大士神像,神像下金鼎鼎立,鼎旁设有祭坛,血祭祭司曾夫佑身着血红祭服,手中敬持五柱大香,口中念念有词,教主连涛一身礼服站在祭司后方,金头刀卫、红头军师分立其后;祭坛之下,金银铜铁锡各阶堂堂主偕教眾四方而站,皆虔诚观礼。
    已换上金血教朱红教服的韦葆斌,随着连沁与金阶堂教徒来到指定的地点站立,仔细观察四周情况后,暗想:「没想到金血教人数如此可观,倘若这群人真能连成一气,那江湖上不知又要突增多少腥风血雨?」
    曾夫佑高举香柱,朗声喊道:「天时已届,血祭始兴。金红之徒,万眾一心。」
    坛下眾教徒旋即吶喊应和,曾夫佑继续喊道:「时丙辰年六月初六,于江西蓼南行神圣血祭,献命五十四条,献头十二枚,金红大士大慈大悲,金红教主大恩大德!」
    坛下又是一片应和,接着又是一连串祭文,慷慨激昂,韦葆斌也无意细听,只觉动手时间越来越近,心情越渐焦躁,微微瞥看连沁,只看她满头大汗,眼神呆滞,紧张神态尽皆写在脸上,韦葆斌唯恐被连涛发现此事,赶紧已袖中雪凛轻轻触碰其背,望其适时回神,连沁被这一碰,果燃稍作镇定,回头看了韦葆斌一眼,舌尖俏皮的吐了吐,示意她已然无事。
    又过半晌,眼看曾夫佑祭文诵读已告一阶段,只见他将高举香柱恭敬地插入金鼎之中,高声颂道:「金红大士,大慈大悲;金红教主,大恩大德。金红圣教,千秋万世,金红之徒,连气同枝。」
    颂毕,全场上千教眾齐声吶喊,曾夫佑提运浑厚内力,压过喊声再道:「祭成!鸣鐘!」
    击鐘祭官一听命令,木桩一撞,撞在高高掛立在总坛上方的大鐘,鐘声骤响,声贯云霄,原本此刻应是金血教庆倖眾教徒又安安乐乐地度过一年,欢欣鼓舞之时,但这次却有不同,和平安详的气氛中,杀机乍现,曾夫佑突然一个转身,辣手吹花盛名招式随即使出,漫天辣花喷向教主连涛,连涛一脸惊恐,急用两袖挡住红花,左边金头刀卫赵树榕立即冲出,金刀直指曾夫佑,曾夫佑左手一甩,长鞭已然在手,顺势卷起金刀,连刀带人甩向祭坛右方,正是金阶堂一干人所立之处。
    这骤然一甩,当真出乎赵树榕之意料,赵树榕身长九尺,雄壮威武,即便是十人来推,也未必能动他分毫,可曾夫佑内功精纯,长鞭在手恍若神助,当下甩出有如百人之力,同时赵树榕又无太多防备,一甩奏效,跌落在金阶堂一伙人跟前,此时眾教徒皆醒,知道教内酝酿已久的对立此刻终于迸发开来,但早已明白动手时机的连沁一派抢得先机,鸣鐘之际早已趁机抽出兵器,瞬间情势一片倒向连沁,各阶堂皆有人高声吶喊:「教主连沁大恩大德,千秋万世!」
    连涛自作教主以来,从未经歷大战,虽有一身武功,却显有机会施展,此时突逢伏击,登时慌了手脚,将松柏在一旁急抚道:「教主别惊,我们人数仍占上风,还须您登高一呼。」
    连涛受此安抚,心神稍寧,但这时曾夫佑长鞭已至,猛力抽在连涛身上,连涛大叫一声,急喊:「护驾!护驾!」便跌坐下去,吓的屁滚尿流,姜松柏护在连涛身边,以杖为剑,挡着曾夫佑长鞭攻势,只见其鞭如蛇,幻化万千,使的出神入化,但面对狡滑如姜松柏者,竟一时难以取得优势,双方顿时陷入纠缠。
    却看坛下,赵树榕已站起身来,正要上坛护驾,惊见一道诡譎身影呼啸而至,拦住赵树榕去路,正是手持雪凛的韦葆斌,韦葆斌剑耍雪凛,孙子剑法随心所欲,或快或慢,或虚或实,已臻成熟,赵树榕空有勇力,早已非其对手,对战不到十回合,已被其划上数刀,刀刀见血,便要败阵之时,却闻后方连沁叫声,韦葆斌赶紧望了过去,竟是奔雷手雷大同已然挟住连沁,孙牧、小凰、小凤三人各持兵器不敢近身救人,唯恐伤及连沁,韦葆斌甚是焦急,连忙要赶去相救,可眼前一把金刀倏地劈落,差点夺了韦葆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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