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他因为绍容嫣的事情没来由得吼了勋儿,我能不生气吗。」锁清歌忿忿不平的帮忙採着草药。
其实他根本看不懂什么草药,在他心里,这不过就是一堆杂草。
「啊!没想到外头罕见的草药这里居然有,如果早点知道的话就不用花一大多银子去市集买了。」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再怎么说勋儿也是他亲生儿子,他怎么可以对他这样?」
「...也不知道那些摊商到底是坑了什么,样样药材都卖得天价。」
见仙欲踪并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半句,锁清歌便拾起竹篮里的草药往仙欲踪脸上一砸。「仙欲踪!我在跟你说话呢!」
「欸!你也好心一点,这些药材在外头可是可以卖得好价钱的,你就这样随手一扔,你知不知道你丢了多少银子了啊?」仙欲踪心疼似的捡起掉在地上的草药,然后又是吹又是拍的将上面的尘土弄乾净。
看着仙欲踪心疼欲穿的样子,锁清歌也不由得自责了起来。「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你不懂的还多得很呢!唉,我的草药啊...还有,说到你们啊,都是大人了,一点不愉快就闹成这样,那怎么还能给孩子们好的榜样呢?」
「好的榜样?」锁清歌不解。
「你不也给了他一巴掌了吗?还是在勋儿的面前,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锁清歌茫然。他并不记得刚刚他有和仙欲踪提过这件事,怎么他会知道。
「勋儿早在事情发生不久就来告诉我了,还帮我採了一堆稀有的药草呢。」而后又给了锁清歌一脸鄙视的眼神。「我就不懂了,到底是勋儿学习力好,还是你俩的基因差?怎么勋儿和你们俩一点都不像呢。」不过也好险你们不太像。
「你说话就说话,别拐个弯骂人,我还是听得懂的。」
「道歉吧。」
「道歉?!你是叫我和他道歉吗?做不到。」
其实仙欲踪早就明白锁清歌会讲什么了。「做不到你们就继续这样吧。」
锁清歌和宫弦月都是脾气倔的人,再不明白自己有错的情况下,别说去向对方承认错误了,就连讲一句话也要他们的命。「好了,你自己慢慢思考,我先走了。」
「欸!你这样就要走啦?」
仙欲踪蹙眉。「那不然呢?陪你继续骂你夫君?」
「最好他是我夫君!我们又没成亲!」
「孩子都生了三个了,成不成亲有何关係。」仙欲踪耸了耸肩说着。「总比有名无实的人好过多了。好啦,不陪你在这了,你要想骂他,不如直接到他面前吼个几声吧,也许这样心情还会好一点也说不定。」
锁清歌并不是不懂仙欲踪说的那声有名无实是谁,只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想。
说好听一点,是他和绍容嫣爱上了同一个人;说难听一点,就是他当了绍容嫣与宫弦月婚姻中的第三者。
「爹爹,我肚子饿,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啊,好,爹爹马上准备,勋儿再等一会好吗?」
「嗯!」
半晌过后,锁清歌端了一锅满满地滷肉,这是宫元勋与宫弦月最喜欢吃的东西。
「哇!是滷肉!是滷肉!」宫元勋说着,就立刻拿起汤匙往锅里舀了好几块肉。「爹你看!爹爹今天煮的是我们最喜欢的滷肉欸!」
「嗯。」宫弦月轻回。他看到了,而且这锅滷肉还比平常的还大锅。
「慢慢吃,别噎着了。」看了看宫元勋吃相极好的样子,锁清歌也很是欣慰,而后,他也舀了几块进到自己的碗中。「还有你,吃吧,愣在那不动干嘛?」
「啊?」宫弦月对锁清歌先和自己开口这点很是困惑,难道他要原谅自己了吗?
「啊什么?我就是在说你,还是怕我在里面对你下毒?」
「不、不是...」
一旁的凌青与明月早就不知道笑到哪去了,憋着也痛苦,所以两人乾脆走到外头尽情的开怀大笑。而一旁的彩云则是一脸困惑的看着两人。
「你看到殿下那唯命是从的样子了吗?」明月边笑边拍着凌青的手臂说着。
「看到了看到了!欸,这是不是人家所说的那种妻管严啊?」凌青笑着回应,「如果是那殿下也太可怜了吧!」
他内心的殿下可是万人之上的殿下啊,在以前他根本不会为了一点小事伤神,可如今,他却为了和锁将军的关係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哪里可怜啊!会这样全都是因为殿下的问题好不好!一开始别惹恼主子不就好了。」
「打是情,骂是爱。」凌青点了点头说着。「果然感情想要长久就得多一点升温的法宝啊。」
「想不到你还挺了解的吗?」
「那当然!我是谁──」
听到这,明月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你是撞到头了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啊?」
「我是要让你夸奖我!连这都不懂,整天就只会吃。」凌青说着,还叹了口气。
「对不起喔,我就是只会吃,可多亏我会吃,不然我看你现在大概只能挖土吃了吧。」
「这么说好像也是?那我倒要感谢你了?谢谢明月仙女啊!」
「好说好说,凌青大侠别客气。」
不知道为什么,彩云倒是挺羡慕明月的。他初来乍到就遇上皇后那样的角色,来到这,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和明月与凌青也打不起关係,总觉得自己和以前还没进宫一样只能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