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看看。”她快速合上书,转身落入虚怀已久的胸膛。
青天白日,他还是真是胆子大。
谢观南将挣脱的手扣住,“就一会儿。”
对于他的来历,昭昭只能从拼凑的信息中窥得一二。不同于她的温暖假象,他自小就知道自己的不寻常之处,主要谢泰和这个爷爷在临安寺一手养大,父母偶尔探望。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也从没见过她。”这个“她”是谁,显而易见。
“阿姨她……应该也是想了很久。”谁都不会联想到徐红叶这位妆容精致的女士素面朝天出入寺庙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她能来就不错了?”他嗤笑,对这可怜的“施舍”不屑一顾,“看,我们对她的要求可真低。”
相顾无言,她低叹一声,“就这样吧。”
谢观南松不开她,接了个电话,“我出去一趟,帮我跟他们说一声不回来吃饭。”
好友盛放组局,听说钱殊回国了一定要找他重聚。
“我觉得你现在情况不适合和他们出去疯。”离得这么近,不开外放都能听见嘈杂的引擎声。
盛放其人,十分讲义气但性格乖张,处于离经叛道的边缘,极度热爱赛车,要不是各方面没有跑偏,早就进局子了。事实上,也不是没出过事,只是进的是医院,盛家父母心疼得不行,但他家爷爷早年从军,盛赞孩子有血性,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倒是管起我来了。”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往身上穿,衣摆带起一阵风,器宇轩昂。
她撇嘴,“我可管不了,要管也是爷爷和爸爸他们才可以。”其实真拧起来,就算是谢安柏的话他也不一定听,得谢泰和出面才按得住。但她是万万不会去打扰爷爷的。
“不,相信你自己。”长臂一伸,揽着人往外走,“走,带你出去玩儿。”
她没挣脱,从善如流,“什么啊,你这分明是挟持我。”
“好,陪我出去兜风。”意气风发背后,依稀隐匿着安耐不住的沉郁。
“你最好是。”她还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缠着去的经历,风吹到僵记忆实在难以忘却,“记住是兜风,不是灌风。”
他嘴唇一勾,“我很讲信用。”
来到约定的老地方,才到半山腰停了成排赛车,盛放见到他吹了声口哨,“来了,哥儿几个今天好好……”说到一半,往后看到昭昭眼睛发亮,“哟,昭昭来了啊,那我们不飙了,来点温柔的。”
“不行,天王老子也不行,今天是我的局。”烦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钱殊手指着一圈人,虽然看他的样子已经玩了一轮了。
盛放忽然压低嗓音,“别介啊,他心情不好。”
“我听说了。”顾青菡跟她说了很久的八卦,主人翁就在眼前。
哥俩好般摆手,“我知道,被甩了嘛。”
“嗯。”她点头,虽然看样子他们两个的理解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