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大哭出声,让她滂沱的眼泪砸死这个男人。
可是就算她在心底破口大骂了自己千遍万遍,也还是改不掉该死的坏习惯。
“只要你还有力气承受,就必须保持清醒。只要你还清醒,就要继续缄默的承受”
这是江家最高地位的男人江隶刑用实践主义,切身教给她不容质疑的规矩。
规矩就是规矩
当一个人被锁在一个过于狭小的框子里太久,再硬的骨头也会畸形。
安然就是在那个狭小框子生活了十几年,被迫畸形的完美女人。
哪怕他已经被安然一刀毙命,可他的至理名言仍然像打不散的怨魂,时时刻刻缠着她。
日久了,便成了最怨毒的诅咒
现在江隶刑一定会在地狱知晓安然再度因他而受苦,欣喜至狂吠。
“去他妈的习惯,去死吧江隶刑”
安然在心里连续不断地痛骂着
可是江隶刑早就舒舒服服的一死百了,渣也不剩,而还在赖活着的安然,却因散不尽的仇讎饱尝苦难。
她痛得拼命挣扎,手腕脚腕在那石头做的镣铐里来回摩擦,搓着她的皮肉
真是苦惨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连石头也在伤她的心。
更痛了,痛到要发疯
她却还是执拗地紧咬着见了血的可怜嘴唇,怎么都叫不出一声高调的美丽哀鸣,让江衍满意。
“你这里这么光滑,是为了服务男人特意去做的吗?”
江衍终于停下了,把那吃透了鲜血的尖刺指套,抽离了安然的身体。
真是谢天谢地。
安然是有认真在听江衍说话的,她清楚的知道他在讥讽她被过度美化过的私处
哈哈,她都三十了
那里却还像个生瓜蛋子,被打造的鲜嫩异常,确实不像话,值得一问。
但她真的不想告诉他,那是他敬爱的父亲江隶刑勒令要求的,她只是照做罢了。
很奇怪吧?
奇怪地让人作呕,就算是让她死,她也绝对说不出口。
她也实在是太疼了,连说两个字否认的力气都缓不出来。
可还咬了咬牙,努力的摇了两下头,认真的回答他,希望江衍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好让她休息一会儿。
但看着江衍并不愉快的表情,很显然他是只觉得安然在竭力的敷衍着他的质问。
好笑,人与人之间果然是难以相通的。
江衍松开了安然脚上的铐子,安然没有多在意,反正她也已经半死不活地吐着气了,镣铐只会显得多余。
不过,她真希望江衍能注意到她的手腕也在不断流血,能行行好,把手腕的铐子也解开,这样她一定还能再多坚持会儿。
安然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不太美好。
江衍抬起了她完全脱力的下半身,弯曲她的膝盖,让她的大腿和小腿紧紧地贴在一起。安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去哪拿来的两节小臂粗的皮带扣,那上面金属环锃亮的光,在她眼睛里来回转悠,晃痛了她的眼。
安然哭笑不得,她刚才一定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自己都没有发现。
先是左腿,再是右腿。
皮带扣牢牢地在绷在她被折迭的大小腿之上,卡扣被拉到了最紧,好像是要强迫她的肉长在一起,黏连至死,再也不分开。
安然实在想不明白,她明明动也不动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捆绑她的双腿。
直到她望着江衍居高临下的撑开她被折迭好的双肢,用力的向外压倒直至极限,再把他他硬挺的性器就那样直白地撕扯开她已经鲜血淋漓的穴肉,残忍的化作一把刀刺进来的时候,才明白他的意图。
他很痛快,而安然除了疼痛,别无他物。
安然涣散的精神又不得不重新绷紧起来,她不断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却再没吐出来。
那些不断拉扯她神经的痛感好像充斥在了房间的空气里,被她大口大口地吞进了肚子里,吃抹干净。
可到底怎么吞得完全,她做不到。
她的阴道定是被那把硬挺的利刃搅烂了,但所幸还没被刺穿。
还得多亏那件让她磨牙凿齿的带刺指套,把她生涩的下体用黏糊的血液,里里外外润湿了个通透。不然就凭安然异常干涩的狭口是根本挤不进去的,侥幸挤进去也根本容不下江衍。
除非江衍丧心病狂的用刀给她切个口子,再用剪刀修个形,他要是真能疯成那样,安然觉得不如让她睁大眼睛索性直接痛死算了。
现在江衍只是在她的道口外撕开一小块肉而已,她也还算勉为其难地活着。
这样一想,好像事情的发展还没那么糟。
安然真的没忍住,她有一瞬间竟然偷偷笑了。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个可悲至极的乐观主义模范,明明都快痛的晕死过去了,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开这种黑色笑话。
她果然不太正常。
江衍在安然的下身驰骋,就像侵犯着被他买下的美丽娼妓,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毫无爱意的性接触,本就是一场酷刑”
这点他也同样深有体会
他要让她切身感受,自己因她经历的每一道酷刑,而一想到那些炼狱般的遭遇,他就只会更用力的刺穿身下的女人。感受着她因剧痛而无意识的骤缩,本就狭窄的道口更加紧致勾人,流着血的细碎伤口,与他的交合融洽得格外炙热。
她忍痛的表情,精彩极了。
她淌着血的唇,鲜亮极了。
她起伏的双乳,她渍血的双腿,她哀怜的目光......她饱受苦痛的一切,曼妙绝伦。
安然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江衍这一刻,是真心这么想的。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群虐待他的狂徒,看着奄奄一息躺倒在血泊里动也不动的自己,却还会赞不绝口,拍手称妙了。
那些人围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用腥热的尿液灌责他,随后拥挤的笑声震耳欲聋,一双双昂贵的的皮鞋,用力踩着他满身的创口,让他赶快爬起来学小狗的哀叫。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竟也通感了那群人的狂欢,渐渐同化成渣滓的模样。
憎恶让人面目全非,大抵如此罢了。
那天,江衍真的学狗叫了,但因为叫的难听,又被打了满身的血,最后一头栽倒在那臭气熏天的血液和尿液里,再也爬不起来。
好恨。
他想,他现在对安然做的,还远不及自己所受非人之待遇的几点分量
江衍只觉得他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