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不由得觉得他总是凡事尽在掌控中的兄长,这样一个状况外的表情也很是可爱。他笑着向哥哥又再度膝行了两步,仿佛是物理上也要打破兄弟间的界限一般,在几乎是依偎在白哉胸口的距离停了下来。
“哥哥,”他轻柔说道,“我以前也不知道…原来我心里,藏着这么重的渴望。”
因为他的哥哥一直关注着他,满足他所有的需要,自身又强大优秀得让人安心,一护从来没有会“失去”最宝贵之物的恐惧。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在这大半年之中,他发觉自己性向的变化之后,心中本就因为兄长可疑的“心上人”而极为不安,到前些时日,竟然还得知了自己差一点就把兄长彻底弄没了。
他无法停止的恐惧,滋生了更加庞大的渴望,等到一护梦见了那个强势又欲望外放的兄长之后,现在的一护对自己的改变的缘由已经很清楚了。
“哥哥,我想要你…想要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虽然体位上一护是承受方,但他从不将自己看做女性,哪怕是在性事上,他也始终积极地选择着主动。因此现在一护毫不遮掩地在诉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用眼神表露出他一点也不单纯,充满了掠夺性的欲望。
白哉大概万万没有想到,他弟弟对他的告白的时候竟然会是这么个表情,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扑上来扯了衣服霸王硬上弓。对于早已倾心弟弟的他来说,自然没有拒绝告白的道理,只是白哉并没有被弟弟充满诱惑力的宣言所迷惑。
“但是你已经在志波家蹉跎了五年,这是你人生极为宝贵的岁月,”白哉坚定不移地说道,“我的一切,本就是你的,我们可以在离开了志波家之后…”
“我并不是想要一辈子留在志波家,”一护摇了摇头,“只是哥哥,我们并不需要这么着急。”
哥哥希望他能早一天脱离苦海,所以才会去主动找了清志。这世间总有些事情,是欲速则不达的,更何况是乱伦的感情,更加需要谨慎,妥善与小心地对待。这对双胞胎兄弟,虽然弟弟鲁莽大胆,兄长思虑过重,可他们确确实实在意着彼此,珍视着彼此,否则绝不会落到这样一个惨烈的结局。
假如能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一些机会,一些空间去沉淀情感,有人能耐心地指引他们,指点他们——未偿不会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一护与白哉,也不必枉做恶人,反而还能成全一对有情人,让他们借着祭品与诅咒的机会,得到家人的支持,逐渐加深感情,这样在离开志波家之后,也能扶持相守,不畏风雨。
平心而论,或许当年一护如果不是在十五岁,情竇初开的年纪就被强行征做了祭品,以他兄长隐忍沉默的脾气,只怕他与兄长今生就无缘了。不过一护也并不会因此而感激那些长老们。他这么一路坎坷走来,歷经了一番波折才好不容易能与兄长两情相悦,一护并不愿眼睁睁看别人与他当年一样,犯下一些难以弥补的过错来。
可惜他虽然尝试了帮助正志,但那时候时机场合都是错误,正志已经无法信任他,更不可能听从他善意的劝告。一护正是因为“我本可以救下两条人命”,才会倍感愧疚。他假如真要带着更多的愧疚一辈子,才反而是要“蹉跎”更久呢。
“之前我确实着急,我不希望呆在这里,我渴望获得自由,我并不希望被诅咒所束缚,每天都要完成义务…”一护说到这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望向白哉的脸又继续道,“可现在不同了,义务对我已经不是束缚,只要是跟哥哥…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一护见兄长的表情松动了几分,便又再度劝说道:“我希望我们的继任也是这样,因为相爱所以愿意为了获取更多的支持,而为家族献身一段时日磨练自身。志波家如今也是个庞然大物,想要找寻符合条件的继任并没有那么难,只是我们需要更多一点的耐心,也用我们的实例,为他们带来更多一点的信心。”
一护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瞭解他的白哉就明白弟弟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话虽这么说,可真的寻到了合适的一对兄弟,培养出他们之间能跨越禁忌的感情,究竟要等多久?他这个心肠软的弟弟,到时候会不会又处出了感情,不愿逼迫这对年轻兄弟接班?只不过要真的变成了这样,白哉显然有的是办法绕过弟弟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思前想后,白哉也就退让了——事实上,在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的这些年以来,白哉始终都是顺着弟弟想法的那一个,可见他弟控的资深境界。
“我只是捨不得让你一直囚禁在椿院里,”白哉叹了口气,“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谁不是天南地北闯荡一番,拼搏自己的事业。”
一护知道兄长也是心疼他,可世上没有万事如意的解决方案,一些无法避免的瑕疵,总是因为想要有所得,必要有所失。志波家以前也没有“家主”待到年纪超过二十五岁的,何尝不是因为担心年轻家主可能会从“无权”家主,真的蜕变成“实权”家主呢?虽说一护现在年纪轻,但如果万不得已长时间寻不到符合心意的继任,他将这个“瑕疵”变成“利好”,也不无可能。
因此他既然提出这个方案来,就是做好了决心要接受这个缺憾的。
“哥哥既然心疼我,”一护笑嘻嘻地歪着头搂住哥哥的脖颈,“那这次就让我在上面,怎么样?这样就换一护在外面打拼养活哥哥,哥哥每日在家里等我回来了…”
虽然只是个玩笑,可一护这时候才忽然发觉,他哥哥才真的是大和抚子般完美的居家必备贤妻啊!
他幻想了一番美人哥哥身着和服每日跪坐在门扉边迎他回来的场面,竟然有了一分蠢蠢欲动。不过这当然只会是个玩笑,哥哥不捨得让他委屈,一护自然不捨得让哥哥委屈。要是真的把他优秀强势的兄长拘在家里,一护自己先就要心疼得吐血吧。
可他哥哥竟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顺从地伸手抱住了一护的腰:“有来有往,也是个好办法。”
……
好你个头啦!
一护被白哉这么果断的同意反而弄慌了手脚,浑身僵硬地看着仍然一脸镇定从容的兄长,乾巴巴地咽了口口水。
“哥哥…可不能反悔哦。”
“嗯。”
“会…会很痛的哦?”
“一护不会弄痛我。”
“……”
一护瞠目结舌好一阵,才再度向哥哥确认道:“那、那我真的做了哦?”
他的兄长竟然因为弟弟这样战战兢兢的模样而露出了一丝笑容,恰如乌云边乍露的白玉盘,光彩照人,清辉盈盈,美得让一护看呆了眼。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一护的。”白哉用一护方才的那番话来做了回答,其中的情真意切,自然溢于言表。
夭寿啦,我哥哥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妖精啊!
被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的弟弟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白哉上身的衣服都给扒掉了。他哥哥平日里穿衣服都是整整齐齐正正经经的,哪怕穿着睡衣,也不像他那样歪歪扭扭。可一护连腰带都不解,就直接从肩头剥掉了白哉的上衣,将结实紧致的胸肌跟腹肌半遮半掩地露出来,这画面竟而充满了极致的荷尔蒙气息,性感力直线飆升,叫一护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这样的哥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也只有他才能看见。一护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衝动,扑上去就抱紧了哥哥的脖颈,主动送上了一个深吻。白哉见他弟弟两眼发光,一脸色鬼上身的模样急着脱他衣服,还只道一护是当真有了想在上面的意思。没想到他弟弟亲他的时候,却用小屁股欢喜地在他胯上磨来蹭去,用意可见一斑,让白哉都被一护这藏不住心事的直率性子给逗笑了。
也罢,这或许——更像是让弟弟吞掉了“一切”吧。
一护一直到自己都喘不过气了,还恋恋不捨地又吮了吮哥哥的嘴唇,仿佛那是一大块甜美多汁的水蜜桃,叫他连半点滋味都不想浪费。更别提两人嘴唇分离的时候,一护还故意放慢了动作,看着一线水丝断在了哥哥的嘴角上,欣赏了一番美人被蹂躪得红艳艳又湿漉漉的嘴唇。
“哥哥,”一护轻声说,“我以前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最喜欢你亲我——大概是因为,哥哥就算再谨慎,亲我的时候还是好温柔。”
听他这么说,白哉的眼神也不由得变得更加柔和。接吻的含义要远高于祭品义务,因此他在之前总是谨慎小心,不敢主动去吻心头最重要的人,但他的弟弟却总是仿佛毫无忌惮也随意无比地亲他,这让白哉在心惊胆战之馀,也多了许多难以言喻的欢喜。
现在他的弟弟告诉他了,他以前那么做虽然并没有“爱上他”的意思,但也并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当然,他开窍了的弟弟在这个吻中的表现,自然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白哉欣然接受了弟弟的暗示,主动凑上前含住了他的嘴唇。一护在与他唇舌交缠间漏出了些许欢喜与动情的轻哼,沉溺在这个比以前还要温柔的吻之中。良久唇分,一护仍然依恋地用嘴唇磨蹭着哥哥的鼻尖,喃喃地说道:“哥哥的嘴唇是我的。”
白哉轻声“嗯”了一声,得到应允的弟弟双眼一亮,随后便滑下身来,沿着白哉的下巴一路啃下去。一护以前洗澡的时候倒偶尔会发现自己身上散落着几个不明显的吻痕,或许是白哉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偷偷印上去的,一护自己都没有什么印象。现在他也努力想要在哥哥身上留下几个记号,却发现试验不太成功,与其像是吻痕倒不如说是牙印。被弟弟弄得又痛又痒,还有又湿又软的小舌头在脖子跟锁骨上来回舔弄吮吸着,白哉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只小狼狗。
“我亲过的地方——都是我的。”小狼狗抬起头,对他说。
“那你还有很多地方…还没亲到呢。”
白哉说这句话的时候,纯粹是就事论事,并没有特别邪淫的暗示。他弟弟光把他的脖子胸口舔得又湿又亮,这怎么够呢?事实上一护压根看不见的背后跟后颈,才是白哉偷偷摸摸吸吻痕的重灾区。甚至他还经常在弟弟昏睡过去之后,单手握着一护精瘦的脚踝抬起来,半跪在弟弟大开的双腿间,沿着一护的小腿一路亲到大腿根去。
相比起来他弟弟果然还是太纯情了。
白哉刚这么想,就被他的小狼狗打脸了。
一护听哥哥这么说,心里也觉得自己亲到的位置实在太少了。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恨不得把喜欢的人揉碎了掰开了全部占为己有的想法,一护连哥哥的每根头发丝都想贴上佔领宣告。于是他的视线上下逡巡,寻觅着下一个盖章的合适地点——然后一护的眼神凝聚在兄长微微抬头的下腹上。
哥哥以前为他用嘴做过一次,当时一护的感触除了爽翻了几乎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光是想到自己也能让哥哥那么舒服,一护的心脏就怦怦直跳了。
弟弟不由自主地伸手分开白哉的衣摆,小心翼翼地将内裤扯开一点,将那蓄势待发的部分暴露出来。一护伸手上上下下抚摸那滚烫的部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不需要做太复杂的心理准备,他打从内心里喜欢这个哥哥身上最为诚实的地方。
老是言不由衷的哥哥,克制又冷淡,还乾巴巴地叫他一护大人。但小哥哥却对他一直很亲近,始终都迫切地想要靠他更近一点——一护很喜欢它的这份坦率,所以便迅速低下头去亲了亲它。
白哉全身都僵硬了,只有原本就很硬的地方,现在更是硬得如同快要爆炸了一般。
“现在这里也是我的了,”一护骄傲地捧着小白哉向哥哥宣告,“只是我一个人的。”
弟弟的嘴唇又软又甜,只是在雄性最敏感的部分轻轻碰了一下,就让白哉的理智一瞬间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他不由得紧紧盯着一护含着笑意的唇瓣,它还有点红肿,是自己刚才吮吸出来的……
“那…你得再多亲亲它。”
白哉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样史无前例的下流话都没让一护觉得震惊,反而是白哉自己不好意思了。他瞧瞧弟弟掌心里那丑陋硕大的玩意,不捨得为难一护的兄控本能作祟,不由得想要将刚才那句话给收回来。可被主人嫌弃了的东西却很讨一护欢心,它长得特别强壮,又诚实肯干,本就该多获得一点甜头。
所以一护嘴唇一弯,笑容满面地俯下了头,一头潦草橙发丝丝缕缕从肩头滑下去,落在了哥哥的下腹跟大腿上。白哉看不见弟弟的脸跟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小白哉被纳入了一个极为奇妙又湿热的所在。他的弟弟当真肯为他做这样的事情,一护竟然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喜欢他,从未领略过的快感与难以描述的狂喜纷至遝来,瞬间就将白哉整个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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